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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个噩梦的清晨,微风拂拂,学妹打呼噜,我默默捡起地上的被子,宣告再也睡不着了。
    但这不足以让我的生活变得困难,真正困难的是去上课的路上,或许是昨天鱼鱼的宣传达到了效果,不管是在去食堂的路上,还是去教室的路上,碰到的学弟学妹,已经不单纯地叫我学姐,而叫我班花学姐。
    班花学姐……
    这是继何澄聊天后,我第二次觉得这两个字好羞耻。
    特别是围观不明群众毫不掩饰的目光频频回头看我,接着不明意味的目光再转回去,让我恨不得撕了鱼鱼的皮。
    我的内心在颤抖,本来计划饭后在学校溜达两圈,最后只好放弃,躲在寝室不敢出门。
    或许是因为昨晚自认为的相谈甚欢,我打开手机便给何澄发了条微信。
    我:学姐委屈。
    何澄:怎么了?
    何澄回我信息总是很快,这让我有种她是个网瘾少女的错觉,但这个设定和她的人物不匹配,于是我放弃了这个设定。
    我简单地把昨天的事解释了一遍,边解释边想,新生现在处于一个懵懂状态,这种状态让我有股非常强烈的感觉,他们会以光速的传播速度把我是班花这件事昭告天下。
    我仿佛看见了公告栏上贴了一张我的自画像,上头写着,这个人是班花,hhhhh。
    发了好几条抱怨的消息之后,我才发现有点太罗嗦了,整个聊天界面都是我绿色的气泡。
    于是我发了个嘿嘿嘿,然后问,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这四个字特别好用,其实你和朋友抱怨一件事,不一定要得到什么回应,只是想要倾诉而已,但是倾诉者可能会忽略,朋友那边,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想,何澄应该不知道要怎么回我吧,可能还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妈的智障。
    你在干嘛成功地跳过这个话题后,她果然对我抱怨的事避而不谈,回了个“做作业。”
    为了不打扰她做作业,我发了个表情后,默默退了出来。
    在宿舍虚度了一天的时间,晚上10点,伴随着走廊上一阵爽朗的小声,鱼鱼推门进来。
    她边打着电话,边丢了个袋子给我,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盒感冒药,里头还有一张纸片,写着“周小以。”
    鱼鱼挂断电话后不放我过的样子坐在我的身边,把纸片展开放在桌上,那指节敲了敲,暧昧地说:“啧啧啧,前脚感冒,后脚就有人送药。”她又敲了敲:“我在图书馆看书,上个厕所回来就多了个这个。”
    我吸鼻子,笑着说:“送得挺及时,再不送,我就要好了。”
    鱼鱼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胳膊,看了几眼纸张上的周小以,问:“见过这个字吗?挺好看的。”
    我摇头:“就三个字哪能知道是谁。”
    鱼鱼把纸片折好放在我手里,用力地捏了几下我的手心:“所以你该感谢我,班花学姐,我给你招桃花了。”
    我用一个冲天大白眼表示了对她的感谢。
    既然送了,索性我泡了一包,这冲剂喝起来甜甜的,味道不错。
    睡觉前,鱼鱼再次强调了让我后天空出晚上的时间,一定要去看迎新晚会。
    其实我很想说,我这种单身狗,随叫随到。
    物理班的迎新比我们班的早一天,晚会前,物理班的群在疯狂刷着节目单和游戏,还有些人疯狂讨论要怎么套路学弟学妹,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何澄,不知她今晚会不会吃苦,会不会被那些猥琐的学长学姐们逼着做一些奇怪的游戏,这么想着,我竟然隐隐有些担忧。
    大学刚开学总是有这么一点的乐趣,喜欢和学弟学妹互动,混脸熟,或许是高中被压抑太过,春心全在大学时期释放了出来,更甚者,见人就谄媚。
    然后恶劣的事迹,在相熟很久之后,就广为流传,时不时地拿出来笑话一番。
    晚上做作业时,手机响了几声,我看了几眼,物理班的几个同学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快开始了。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做个假装不在的样子没有回,半小时后,再次点开手机,发现何澄发来的一条消息。
    何澄:你呢?
    我想着她应该是问我为什么不在,于是我放下笔,回了句,没去。
    退出后看到物理班正在刷晚会的小视频,不刷不要紧,一刷让我觉得好像很好玩?
    于是我敲了敲鱼鱼的床位,“物理班的晚会,去不去?”
    鱼鱼一个兴奋,把耳朵上的耳机摘了下来:“你想通了?”
    于是20分钟后,我们俩站在了物理系的大楼前。
    我看着熠熠发光的物理两个字,吞吞口水,说了句:“你说他们会不会提起唐朔会不会觉得我怎么还是去了会不会抱着八卦的心态看我会不会拿游戏捉弄我?”
    难得这么顺畅地一口气提出了这么多问题,搞得跟排比句似的,说完我觉得自己好棒,但鱼鱼并没有体会到我很棒这个事实,连话都懒得说地直接把我拉了进去。
    远远就能听到,物理班那边传来热闹的声音,我挽着鱼鱼的手往前走,凑热闹的心情立马盖过我的忧伤情绪,此时此刻,我走得飞快,她险些跟不上我。
    欢呼音越来越近,里头应该是在玩游戏,我迫不及待地开门,动作太急,里头出来了一个人,猝不及防地就撞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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