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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锋见她说得着实,心下将信将疑,但若不信,也无别法,只得守在侄儿身旁。
    郭靖自去打了几只野兔,烤熟了分一只给欧阳叔侄,与洪七公在岩洞中吃着兔肉,互道别来之情,洪七公喝了血,余毒已清,只是这毒在体内停滞了这些时间,功力却恢复不了。
    独孤逸站起来将烤好的一直兔子递给洪七公,刚刚站起来,一个倒栽葱便到了下去。
    黄蓉大惊之下,扶起独孤逸,只看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些血迹来,忙乎道:“师父,你看逸儿,她怎么了?”洪七公说:“把她抱来我这!”
    郭靖弯腰将独孤逸抱起,放在洪七公身边,洪七公握住独孤逸的右手,暗自沉吟,说道:“逸儿似乎受了内伤,自己强行压制着,如今以血做解药为我,现如今气血不足,晕倒了。虽然休息会便能醒来,只是....”黄蓉惊到:“师父,只是什么?”
    洪七公摇摇头,说:“只是她这经脉内力运转有些奇怪,若是我没有武功尽失,倒是可以助她疗伤,如今,只能等逸儿醒了再说。”
    这一夜,黄蓉守在独孤逸身边,见她睡得十分香甜。夜里,听得独孤逸低低的叫了一声蓉儿,黄蓉赶忙醒来,去看时,发现原来是梦呓。
    黄蓉趴在身边,接着月光细细的去看独孤逸的脸庞,只见她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伸手轻轻拂掉,似乎惊动了她,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又恢复平坦,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鼻梁高高挺挺的,像个男孩子,但那鼻尖小小的,微微翘起,又显得可爱极了,闭着眼睛的时候,可没有平时那么沉稳了,黄蓉不禁用手去点了点鼻尖,见她抽了抽鼻子,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下巴有些尖了,似乎比一个月上岛前瘦了许多。
    黄蓉手指轻轻的在独孤逸的唇上点了点,悄悄的说:“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你要快点好起来。”等一会,又靠在一旁睡去,当晚各人睡的甚是酣畅。
    次日天刚黎明,郭靖睁眼即见洞口有个人影一闪,急忙跃起,只见欧阳锋站在洞外,低声道:“黄姑娘和独孤姑娘醒了么?”
    黄蓉在郭靖跃起时已经醒来,听得欧阳锋询问,却又闭上双眼,呼吸沉重,装作睡得正香。郭靖低声道:“还没呢。有甚么事?”
    欧阳锋道:“等她醒了,就请她过来救人。”郭靖道:“是了。”
    洪七公接口道:“我给她喝了‘百日醉’的美酒,又点了她的昏睡穴,三个月之内,只怕难以醒转。”
    欧阳锋一怔,洪七公哈哈大笑起来。欧阳锋知是说笑,含怒离开。黄蓉趴会独孤逸身边,见她眼睛也已经睁开,说道:“师父!逸儿醒了!”
    洪七公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一觉可是睡的精神了吧!”独孤逸知自己昨日昏睡过去,倒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七公,莫要调笑我啦。”
    洪七公正色道:“逸儿,昨日见你似乎受了伤?”
    独孤逸看了一眼黄蓉,些许有些紧张,低声说道:“七公,逸儿也不知道。刚到桃花岛那天夜里,黄岛主吹箫与周大哥斗法,我那日听到后只觉得内心血脉澎湃,只想随着乐曲起舞,我知这是以内力在诱人精神,所以尽量凝神静心,后实在抵挡不住,吐了一口血便清醒过来,那日情况,数郭大哥最好了。”
    郭靖点头道:“是嘞,那天我看到逸儿吐了血。”
    独孤逸又说:“自那之后,便偶有些血脉不畅。”洪七公点头道:“是了,那天你便有所损伤了,只是未发出来,后来有比武,在船上又受了那老毒物一掌,便一起发了出来。”
    独孤逸点头,说:“不过七公、郭大哥、蓉儿,我倒无事,阿公传授我的内功叫做小无相功,蓉儿知道的,但其道法深奥,我总也不能理解,周大哥那日讲空明拳,讲了不少道家的经典道理,我想通了一些,还有些没想通。”
    独孤逸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洪七公说:“七公,你可愿意指点我一二?”原来,独孤逸想到既然洪七公武功全失,那若是学了小无相功呢?是否可以再找回来?于是出此一言,若是要指点,那必须先了解了。
    洪七公点点头,说:“逸儿丫头的心思我明白,你且说来听听。”独孤逸将那小无相功的法门一一道来。那小无相功本是百年前逍遥派的绝学,讲究的是清静无为,神游太虚,其精微渊深之处在于它可以运使各家各派的奇功绝艺,并且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因而被称为“无相功”,为道家最高深之内功。
    独孤逸念完口诀后,洪七公沉吟许久,说:“逸儿,此功法博大精深,需得慢慢琢磨研究,但这功法非同一般,你若未能练成,千万莫要再说与他人了,老叫花也不应该知道的。”郭靖问到:“七公,为什么呢?”
    独孤逸低头说道:“怀璧其罪,是么,七公?”
    洪七公点头道:“一部九阴真经便让武林中人人争斗了,这小无相功虽只是一门内功功夫,但确高深异常,你们可知道,这不同的武学都需要不同的心法来驱动,如同我教给靖儿的降龙十八掌,蓉儿你爹爹再看不知道心法也学不会,再比如那老毒物的**功,我若不知他心法,也是学不会的,而逸儿说的这个小无相功,按照这个说法来看,那就是可以驱动任意武学技巧,只要你能看明白对方怎么出招,就一样可以驱使出来。这可省了多少练功的时日,这是武学之捷径啊。我老叫花一生不愿意受人恩惠,如今得了逸儿你天大的恩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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