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羡明显瘦了,顾澜笙指尖戳戳她的脸蛋,轻声说:“跟你说了,你瘦了我会惩罚你的。”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回到身边,顾澜笙的身心都只想着这一个人,短暂地忘却日记本里的事。
顾澜笙怕自己对着美丽的线条胡思乱想,她上网搜索:感冒怎么好得快?
翻来翻去,翻到了一条,点赞数很高,却让顾澜笙觉得羞耻的方法。
顾澜笙一向好学,既然点赞数高,那就说明效果应该不错的。顾澜笙对天发誓,她绝对很纯洁,就是想让病人快点好起来。
顾澜笙不看帖子还好,看完之后,思想世界从白色渐渐变色,果然不是寻常人累的方法。
顾澜笙甚至扶额,现在的人为了谈恋爱也是拼了,想出杂七杂八的方法,打着光明正大的名义做些邪恶的事。
她们确实好久没有一起过了,刚刚喂水时,顾澜笙其实就有点动心思了。对着喜欢的人,一切的反应都来的很自然,也来得不受控制。
顾澜笙只是觉得陆思羡还病着,她乘人之危不太好,所以本着治病的念头,她必须收敛。
眼下,有足够理论的治疗方法理论支撑,顾澜笙突然觉得理直气壮,于是俯身决定实践。
让顾澜笙意外的是,昏睡中的人居然不是毫无反应的,在她犹豫是否该停止时,她听见来自陆思羡的反应。顾澜笙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陆思羡确实不是昏睡没反应。
顾澜笙眼里写满惊奇,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昏睡的陆思羡,团长真是技术咖啊,睡觉都可以……这么的技术娴熟。
顾澜笙乐此不疲,一晚上借着照顾陆思羡,占了好多人家的便宜。
天微微亮时,陆思羡高烧退下来,人也醒了,呼吸间嗓子都是疼的。
陆思羡迷瞪眼望着天花顶,她没在酒店?陆思羡的记忆断档,她偏身看见了趴在床头熟睡的小脸,因为侧睡流了口水。
啊,宝贝,她的宝贝。陆思羡内心极度渴望,她太久没有好好地抱一抱她的小团子了,可陆思羡现在是浑身却酸疼地动弹不得,看得到碰不到,陆思羡干着急。
啊~陆思羡舒口气,她好像被人揍了,怎么会全身都疼的。
陆思羡没力气了,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身边的小人,她咂咂小嘴儿,睡得挺熟。
陆思羡眸光里尽是温柔和渴望,她的宝贝,她想抱她,想和她更近点,咫尺距离宛如天涯那般远。
陆思羡记不得多久没亲密了,所以光是靠着回忆,就已经让自己沦陷进去。
宝贝~你醒醒啊,看看我~陆思羡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无力动不了,她前所未有的无力。
眼看着就是吃不到,陆思羡委屈坏了,满心思都是睡着的小人,她要怎么才能碰到她?
也正因为如此,死亡的细沙和切割神经的机器,都被陆思羡抛之脑后,她想:她如果用尽所有力气翻身,能不能碰到她的小团子?
陆思羡从没有如此处心积虑地做一件事,嗡~手机震动声,顾澜笙唔了一声,她睁开眼一瞬,陆思羡闭上眼睛。
小团子设置了闹表,她是要做什么?
很快,陆思羡就知道了,顾澜笙给她擦身体。
清醒的人和熟睡的人,区别在哪?
在于身体的反应,所以,顾澜笙擦着擦着,发觉了异样。
漂亮的花朵,仿佛被雨水润透,泛着莹润的淡粉色。
顾澜笙记得,妈妈很喜欢花,她们在杭州的家,阳台上有一个布局温馨的小花园,可以移动,调整位置。
每逢蒙蒙细雨,妈妈都会将小花园推到雨幕下,经过雨水的洗礼,绽放极致的花朵每一瓣都是挂着晶莹剔透到底水珠,指尖一碰,水珠滚落。
“大自然的洗礼,是最好的。”比起浇水,妈妈更喜欢润物无声的细雨。
顾澜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调皮地将花圃里的花朵都戳一遍,茉莉花颤了颤,染湿了她的指尖,水珠滚落下去。
所以,顾澜笙忍不住做了她最喜欢的事,陆思羡微微眯着眼,她的宝贝总是让她意外,意外的惊喜。
顾澜笙的动作且轻且柔,如视珍宝一般,陆思羡不想那么的明显,所以她极力克制自己,她的宝贝,总是让她觉得活着是美好的事,陆思羡感觉自己活下来了。
陆思羡极力克制,才没有发出声音,顾澜笙不忘观察陆思羡的反应,以为她还在睡着,顾澜笙得寸进尺。
陆思羡其实是眯着眼,她眼睁睁地看着顾澜笙倾身下去,很快,就传来她熟悉的触感。
哈~原来冬天的雨水是甜的,顾澜笙咂咂嘴。
哈~原来活着的感觉这么好,陆思羡咬紧唇。
雪在清晨停了,主卧满园春色消散,顾澜笙给陆思羡盖好被子去洗澡了,她得洗去身体里的潮湿。
听见关门声,陆思羡终于大口地呼吸,多少次她都想叫出声的,但是却不得不忍住。
顾澜笙越洗越觉得燥热,她调低水温,洗了个冷水澡。
侧卧两个和衣而睡的人起来了,“我去做饭,你休息,我去看看羡羡,万一她醒了,像澜笙说的,尽量别让她看见你。”叶清按住要起床的傅青辞,感受到肩膀上温热的重量,傅青辞又躺下了,“恩,那就辛苦你了。”
叶清出去,正遇上从浴室出来的顾澜笙,“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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