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压力大了?”母亲心疼地问,“要不然就回来吧,别在北.京了,一个人没人照顾,我放心不下。”
“没事的,妈,我说出来了,不难过了,我去吃饭,下午还得上班呢。”顾澜笙快速挂了电话,母亲还是补发一条信息过来:如果是因为相亲的事才压力大,不必要如此啊,傻姑娘,我只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幸福。
顾澜笙眼眶发酸:恩,谢谢妈。
顾澜笙擦干眼泪拉开门,陆思羡就站在门口,“你、你刚才有事吗?”顾澜笙低头问。
“主人,我饿了。”陆思羡揪了揪顾澜笙的衣角,“主人能给我做点吃的吗?”
“我给你叫外卖吧。”顾澜笙对自己的厨艺都不齿,更别谈让陆思羡吃了,那声“主人”的称呼勾起顾澜笙昨晚的胡思乱想,“陆思羡。”
“恩。”
“宠物协议就此作废吧,你依旧可以住在我这里,以后我们正常称呼彼此的名字就行,你叫我澜笙,我也会叫你思羡。”顾澜笙说完就去打电话了。尽管顾澜笙刻意掩饰,但腿瘸还是掩不住,陆思羡挡在她面前,“你腿伤到了。”
“不碍事。”
“我看看。”
“我说了不碍事。”顾澜笙分贝提高,陆思羡怔了怔,顾澜笙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了,别过头烦躁地说:“我都说了,不碍事的。”顾澜笙绕过陆思羡,给她叫完外卖就去上班了。
说是上班,不如说是为了躲避陆思羡。
她提议名字称呼,陆思羡也没意见。也好,她可不要做什么替代品,她就是顾澜笙,她就是她。
顾澜笙打车去公司,路上收到微信,宠物乖乖:澜笙,我晚上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顾澜笙:聊什么?
宠物乖乖:我有想聊的,你有想聊的,也可以聊。
顾澜笙:都可以聊吗?
宠物乖乖:是的。
顾澜笙:你会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谁知道,陆思羡会不会又编造一堆故事哄骗她呢?不管是好心还是恶意,谎言很难让人喜欢。
宠物乖乖:我从没有对你撒过谎。
顾澜笙冷笑,顾澜笙:从来没有?
宠物乖乖:如果我对您撒谎,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顾澜笙心惊,登时生气,顾澜笙:你疯子啊,突然说这种话,呸三下。
宠物乖乖:我不会向你撒谎,也不怕诅咒应验。
顾澜笙:呸三下啊!!!
顾澜笙:快点!
顾澜笙眼眶泛红,她又何必在意陆思羡的诅咒,顾澜笙心灰意冷道:为表公平,我是不是也该许下诺言?
宠物乖乖:不用。
顾澜笙:我要是撒谎,我怎么死呢?我曾经被车撞过了,那滋味不好受,不如诅咒我被淹死,还是被烧死?
宠物乖乖:你!
宠物乖乖:收回你的话。
顾澜笙:你不是喜欢说吗?
顾澜笙心口疼中带着麻,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快感,宠物乖乖:呸呸呸,我呸三下,你也呸三下。
宠物乖乖:你得呸六下才行。
顾澜笙:没工夫陪你玩,自己呸去吧,我没撒谎,不怕诅咒应验。
宠物乖乖:澜笙,我们现在谈谈吧,你别去上班了。
顾澜笙:不行。
宠物乖乖:我就去华信集团门口等你,你什么时候出来,我什么时候走。
顾澜笙:随便你。
顾澜笙赌气地回复,收起手机后,揉揉眼角的泪。
顾澜笙到了办公室就心神不宁,时不时站在窗边望向大门口,第三次时居然真的被她看见受伤的陆思羡站在门口。
顾澜笙这回更坐立难安,坐了没几分钟就起身站在窗边,陆思羡一直站在门口。
顾澜笙前所未有的煎熬,尽管陆思羡不在眼前,顾澜笙却无法舒缓那种催促的紧迫感。
顾澜笙犹豫半晌再度站起身到窗前,看见了熟悉的红旗车,是傅青辞傅总的座驾诶。
红旗车从远处驶来,最终停在陆思羡身边,傅青辞从身上下来,意外却又惊喜,“怎么不进去?在这里多晒。”距离近了,也看清陆思羡的手臂包扎着,“你受伤了?”
陆思羡别过身,没有任何回应。
傅青辞伸手刚碰了一下陆思羡的手臂,就被陆思羡挡开,厌恶的声音传来,“别碰我。”
“碰你,你还能打我?”傅青辞上前抓住陆思羡的手臂,“受了伤还在门口站着暴晒……啊!”傅青辞轻呼一声,因为陆思羡猛然推搡的动作,手腕被拧了一下,陆思羡冷声道:“我说了,别碰我。”随从的黑衣男上前就要擒住陆思羡,傅青辞忍痛喝道:“住手!”傅青辞拧眉道:“我让你们动手了吗?”
“傅总,对不起。”黑衣男低头道歉。
“呵,你威风得很啊。”陆思羡厌恶地走开,傅青辞甩了甩手,总算是缓过来点,“你不想进去,至少找个能遮阳的地方。”
“您听不懂中国话吗?我说了,别碰我,离我远一点。”陆思羡冷言冷语时,顾澜笙小跑出来,大概是跑得太急,加之膝盖本身就疼,顾澜笙险些摔倒。陆思羡急忙上前,单臂揽住顾澜笙带到怀里,顾澜笙气喘吁吁地推开她,“傅总……”
傅青辞明了,上下打量两人,“澜笙,要说话就去里面,这个点正热的时候。”傅青辞也不动,颇有督导的架势,顾澜笙只得上前叫陆思羡,“思羡,走吧,去里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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