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这是非常有力道的一个亲吻,叶之桃仗着薄暮轻现在没有还手之力,用力亲了薄暮轻好久才松开,看到对方刚才有些苍白的唇被吸出了一点血色,满意地笑了。
“小小的惩罚。”
薄暮轻笑道:“这叫趁人之危。”
因为感冒低烧,薄暮轻本来就有些鼻塞,再加上体虚,叶之桃刚刚那个蛮不讲理的吻结束后,薄暮轻素来波澜不惊的脸色泛起红晕,靠在床上轻轻喘气,深黑的瞳仁也泛起水光。
这样娇弱的薄暮轻,让叶之桃移不开眼。
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叶之桃赶紧挪开了视线。
“暮轻,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
薄暮轻有些意外:“你不用拍戏吗?”
叶之桃说:“我的下一场戏在两天后。A组的都拍完了,B组的要等两天,我看看能不能再挤点时间。”
薄暮轻自然是不愿的,只是她的反对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已经没有往常的威力了,叶之桃和马伯乐待久了,摆事实讲道理的能力增进不少,一来二去薄暮轻也只能被动接受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护工敲开门,送来了今天的晚餐。叶之桃打开看了下,虽然是粥,但里面的内容还挺丰富的,用了易于消化又营养的食材,看来护工很上心。
“桃桃,我自己来。”
薄暮轻想自己伸手去拿,叶之桃已经舀起一勺,确认温度合适后凑到她嘴边了。
“啊——”
她像哄小孩子一般地示意薄暮轻张嘴。
薄暮轻:“……”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薄暮轻还是乖乖地张嘴吃下了第一勺粥。
叶之桃问:“好吃吗?”
薄暮轻又吃了两口,说:“好吃。总觉得比前几天的味道都好了一些。”
叶之桃心疼,说:“那你多吃点啊。”
自从生病之后,薄暮轻的精神状态事实上很不好,每天只有一小段时间可以工作,没多久就犯困了,食欲也很低下,送来的三餐其实不错,但她每天勉强吃不了多少,就都送回去了。
这几天她肉眼可见地瘦下去,还在想回家了要如何给叶之桃解释,没想到对方抢先识破了自己的隐瞒。
“真乖。”
卸下了平日的气场和强势,病弱的薄暮轻就像个乖宝宝,不哭不闹也不反抗,乖乖地坐在床上,就着叶之桃的手小口地喝粥,简直让她的心都要化了。
“话说回来,怎么会来这边考察项目?我记得你们公司没有开发景点的业务吧。”
薄暮轻咽下最后一口粥:“之前没有,现在有往旅游业发展的计划。”
叶之桃“噢”了一声,说道:“所谓的多点开花,对吗?那也可以考虑一下别的行业呀。”
薄暮轻吃完饭后恢复了一些体力,打趣道:“别的行业,比如卖空调吗?”
叶之桃:“……”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人怎么还这么记仇!
“不和你说了,你快给我坐好吃药。不准抬杠,也不准不吃药。”
叶之桃像幼儿园老师一样,把空的保温盒收拾到一边,转身给薄暮轻掖好被角,塞过去两片药和一杯温水,装腔作势地鼓起自己不存在的二头肌:“现在你可压不过我。”
薄暮轻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什么,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过几天就不一定了。”
察觉到薄暮轻写的是什么后,小黄桃“唰”地一下,变成了一颗小红桃。
薄暮轻写的是个“六”——叶之桃因为拍这个电影,而欠下的次数。
就算是生病的薄暮轻,也有办法轻易压制她呀。
叶之桃晚上并没有离开,薄暮轻的病房里还有一张床,她晚上就在这里休息。
第二天一早,叶之桃从旁边的陪护床上醒来时,看到薄暮轻已经洗漱完毕在桌前开始工作了。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好了很多,除了身上的病号服依旧显示出她此刻还病着,从外表几乎看不出来生病的痕迹。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薄暮轻的声音还是有些喑哑,但比昨天好太多了。
“不睡了。”
叶之桃翻身起床,穿上鞋跑过去摸薄暮轻的额头:“烧退了?感觉好点了吗?伤口呢,还疼吗?”
薄暮轻应道:“都好多了。”
“肯定是我起作用了,你还不让我来,早告诉我多好啊。”
叶之桃很得意,抱着薄暮轻又蹭了一会儿,哼着歌就扭到洗手间准备洗漱了。洗手池的水刚打开一秒,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咚咚咚”折返回来,说要问薄暮轻一个问题。
薄暮轻放下笔:“问我的情史?”
叶之桃震惊了:“你,你怎么知道?”
薄暮轻晃了晃手机:“小蓝和我说的。她昨天一晚上联系不上你,早上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
叶之桃;“??”
薄暮轻说:“然后我们聊了一回儿,小蓝就说,你给她说有个朋友婚姻出状况了,那个朋友打算去抓奸,担心你去在人家两口子的事里掺一脚,然后劝劝你,我就好奇你有什么朋友婚姻,结果一问——”
她故意看了叶之桃一眼;“我怎么觉得,你的朋友,那么熟悉呢。”
“……”
叶之桃讪讪笑了一下:“编剧嘛,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