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之际,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将她的脸打偏在一边。
“我做了什么孽!怎么有你这个女儿!你到底再做什么!”斐父气得脸铁青,怒气冲冲地样子很吓人。
“唐欣不想嫁给我哥。”斐梨用舌头顶了顶麻麻的腮,直起身子站在那儿,毫不畏惧。
“那也轮不到你插手!”
“老头你别气了,都是女儿不懂事,你别气坏身子。”陈丽芸见状赶紧安抚老头子,焦急的朝斐梨示意,佯怒:“还愣着做什么,把衣服给我换了,以后没你爸爸跟哥哥的谅解,不准回家,还不给我滚。”
斐梨看了她一眼,抿唇离开了。
—
斐枕的婚事搅黄了,面子也没了,心里对斐梨除了恨更多的是怨。
而在婚事结束后,斐梨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从婚礼现场离开后跑那儿去了。
乔烟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她了,每天从学校回来,打开门,依稀能看见桌上做好的饭菜,美味可口。
“斐梨?斐梨你在吗?”
乔烟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心头失落,家里并没有她留下的半分痕迹。
她散漫地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沉默半刻。
渐渐地蜷缩着身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冒着淡淡热气的饭菜,五味杂陈。
斐梨竟然消失了这么多天,是开始厌烦她了吗?因为唐欣的缘故,才不愿见她么。
要不然怎么迟迟见不到她,无论自己放学有多赶时间,还是看不见她。
怎么办。
这种想要见她的心,快要失控。
她被她讨厌了。
第7章 偷摸
森凉的空间,静的能听见从窗外吹进来的风。
坐在木地板上的女人,披着及腰的黑发,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长腿露在空气中,白的晃眼。
她安静的,连着走进的脚步声都无以察觉。
蒋鱼手里端着两杯红酒,赤脚来到她身边,随她一起坐下。
“来,喝杯红酒好入睡。”
斐梨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仰头,喝光里面的酒。
抿了抿唇,酒香甘醇,她吐出口气,说:“你还不睡。”
“你没睡,我怎么睡呢。”蒋鱼漫无目的的喝着酒,眼睛瞥过去。
“我睡不着。”
“还在因为你哥的事情?”
她摇头,圈住双腿,将下巴搁在手臂上,嗓音清淡如水:“不全是。我在想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你不是替她找爸爸吗?”
“没有线索,一无所获。”
蒋鱼喝了口酒,靠在她的肩上,“其实,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
“她妈妈那么没良心,害得你还不够惨吗?不如把这丫头送去福利院,这样你也轻松些。”
空气仿佛变得意外稀薄,斐梨一口回绝:“不行。”
蒋鱼一听,瞪着眼睛说:“为什么不行。你还没结婚,也没谈恋爱,一直带着个拖油瓶,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再说照顾一个小孩都费事,学费生活费,各种开销,你能耗得住吗?你自己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你怎么养她。”
她的一系列问题,斐梨不是没有考虑过。
然而这孩子天赋聪慧,成绩在班级排名第一第二,平时那么乖巧懂事,她怎么忍心送去那种地方。
唐欣当初给她取名乔烟,又是为什么。
她不懂,问了几次,那个女人也不明说。唯有说明,乔烟的生父极有可能姓乔。
蒋鱼扭头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女人,了解她保守的性子,手指慢慢的爬上她的细腿,轻轻的抚摸一片光滑细腻。
斐梨皱了下眉,神色恹恹,抓住她的手,“别闹了。”
不让闹,她也就自觉撒手,有点不满的弯了弯嘴角:“你就不试试跟我谈恋爱吗?”
“你啊,会有喜欢得人,我们并不合适。”
蒋鱼了然无趣,“嘚,当我没说。”
“我还是把小公主留在身边安心。”
“那位小公主,会不负你所望吗?”
斐梨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柔亮的星光洒在床头,落下些许银辉。
气氛变得冷然。
蒋鱼一口喝尽酒水,与她的酒杯碰了碰,深深叹了口气,“我真的很羡慕唐欣跟乔烟。”
“嗯?”她不解的抬眉。
“不说了,睡觉吧,晚安。”蒋鱼起身关门离开,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
秋末,校园的繁花渐渐凋零,花坛的角落隐约可见的小菊花,空气中荡开一阵栀子的香甜。
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
四年级三班的学生在老师的示意下原地解散,几个小同学跑去器材室拿来几个羽毛球拍,准备打一场羽毛球。
乔烟懒散的坐在草坪上,低头揪着手边的青草,心思很是烦乱。
斐梨不愿见她,把她当成豺狼虎豹避之不及,也不见她回来睡觉。
只是每天会做好饭,人也没影了。
该怎么才能找到她。
“乔烟,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要不要一起玩跳皮筋。”成玉眨着水灵灵的眼睛。
“你们玩,不用管我。”
“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成玉平时跟她关系最好,乔烟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就是面上冷冷淡淡,毫无感情,给其他小学鸡一种高冷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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