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倒是喜欢的,酸酸喜欢的我能不喜欢吗?”柴珮云将头靠在丈夫肩膀,道,“这孩子也可怜,酸酸今天还和我讲,这孩子昨天临出门前才发现没衣服穿,临时借青霭的,你说说……?”
“嗯,我今天去爸那儿打听了一下,这孩子就剩她自己了。”
“是啊,”柴珮云惆怅道,“今天在商场,导购还直夸我有福气,生出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知道妻子母爱泛滥了,徐灿岩笑:“那不然就让她们自由发展?”
“不行!”柴珮云还是摇头,“甜甜是好,但是她要把酸酸拐走这点,我不能接受。”
“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等酸酸参加工作,她陪我们的时间就会更多吗?”柴珮云仰头看丈夫。
由于几位大人工作都忙,陪徐爷爷、尽孝的工作就落到了孙女这一辈上,周末,各大节日,甚至寒暑假,徐青柠总往徐家跑,柴珮云也不能说什么,孝心得尽,她有事没事也会去徐家陪陪老人家。
可这不成文的规定也有个期限,那就是等正式工作了、真正忙起来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像这样到点打卡似的往那儿跑。
柴珮云原以为等酸酸参加工作,她和酸酸相处的时间会变多,谁知……
她忍不住抱怨:“到时候女儿跟着去山里,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一面,还不如现在呢。”
徐灿岩心思没妻子这么细腻,觉得只要徐青柠时不时在他面前露露脸就好,妻子爱女心切,这想法他听了这许多年,也理解,宽抚道:“总能见面的嘛,大不了我们也跟过去啊。”
柴珮云看他一眼,置气:“你见过谁家嫁女儿,父母也跟着嫁过去的?”
徐灿岩笑:“那你想怎么办嘛,总不能干拆散两孩子这种事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也看到你女儿的态度了,她到时候真可能不认你这个妈。”
“我才不呢。”柴珮云一撇嘴,那种事她才不干,老掉牙,还费力不讨好。
“那你要做什么?”徐灿岩问。
“不告诉你,睡觉。”柴珮云卖了个关子,将被窝一掀,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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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甜一起陪了妈妈几天,徐青柠深刻领悟到她是废人这件事。
柴珮云日常最爱烘焙和插花,意外地是这两件事甜甜总能帮上忙,眼看着母亲眼中对甜甜流露的欣赏越来越多,徐青柠莫名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只是还没等徐青柠这骄傲发散膨胀,她又从母亲的眼中读出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怨念。
“……”好,她是废人,她不碍她的眼。
愉快处了几天,徐青柠提出想回家住的事,得到柴珮云首肯后,徐青柠马不停蹄带着田甜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然后抱着她啃了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憋得慌。这几天,看得见吃不着,许青柠感觉她快憋疯了。
田甜不让她碰。
不知是不是对长辈撞见亲热的场景有了阴影,这几天两人连亲亲都很少,徐青柠想亲亲不到,只有怨念的眼神越来越深。
她不理解啊,她表示很不理解,按说在她小时候住过的房间做这种夜黑风高不为人知的事,很刺激不是吗?
可惜田甜一点也不想追求刺激,每晚一到点就抱着她睡觉,早上准时喊她起床,几天下来,徐青柠作息倒是规律了不少,只是身心饱受摧残。
于是现在,徐青柠抱着她,啃得很凶。
两人不知何时移步客厅的沙发,徐青柠将田甜抱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的姿势,依旧啄吻着她,请求道:“帮我解一下纽扣。”她呼吸声很重,声音却含含糊糊。
田甜后仰着脑袋半躲开她的吻,先是笑,再伸手过去:“那你坐好。”
徐青柠倚在沙发靠背,目光落在田甜身上,见她低头认真解起纽扣,眸色渐深,又凑了过去,浅吻她的耳朵。
田甜一缩,手指揪着她的衣摆小声抱怨:“我看不见了呀。”
徐青柠百忙之中抽空回答:“看不见也能解,我闭着眼睛都能解,你试试。”
田甜默默解起难度系数又升一级的纽扣,感觉徐青柠在捏她的耳垂,实在是痒,实在是磨人,她歪了歪头:“别碰这儿呀。”
“不行。”徐青柠重新将她掰正,刚要附手过去,室内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田甜动作一顿,很明显感觉面前身体一僵,随即骂了一声:“操!”
田甜笑,完全忘了该做什么,道:“接电话?”
徐青柠摇头:“不想接。”
田甜晃晃她:“要接,万一有急事呢。”
徐青柠:“走不开,你压着我,我怎么拿手机,所以不接。”话落,她又无赖地抱紧身上的她。
田甜笑:“我去给你拿。”
僵持几度,徐青柠还是让田甜拿来了手机,先前那通电话已经挂了,那人又重新打来一个,徐青柠看着屏幕上的曲一鸣三字,眼睛红得几乎要喷火。
“他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徐青柠微笑着,咬牙切齿说道。
电话一通,曲一鸣咋咋呼呼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酸总,朋友圈第一条帮忙点个赞,谢了。”
似乎是知道拿这种小事烦徐青柠会被口吐芬芳,曲一鸣不带一丝犹豫又将电话挂了。
室内一阵沉默。
徐青柠还傻傻坐着,这场面田甜实在想笑,她咬着下嘴唇夺过徐青柠手里的手机,边操作边问她:“你给曲一鸣的备注是什么?”她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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