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会很严重吗?”
“不知道,没多严重吧,也就那样,”徐青柠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我买了明天上午的票,就和你说一声。”
“我明早联系刘大叔送你去高铁站吧。”
“不用,”徐青柠想也不想拒绝,“我今天坐出租过来的,留了那司机的号码,我联系了他明天来接我。”
“好。”
徐青柠还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将手上的衣服一攥,往屋外走。
夜深人静,两人收拾完毕,躺在一张床上,心思各异。
徐青柠努力闭眼睛,努力装睡着,过往的一幕幕却像是跑马灯似的在她眼前疯狂晃悠找存在感,她想,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怎么就觉得田甜喜欢她了呢,仔细想想,田甜对她完全是礼貌又谦和的照顾,完全没有喜欢的克制和放肆。
她根本就不像一个坠入情网的人,偏她还要一厢情愿地这么想。
徐青柠越想心越冷,越冷就越想。
距离熄灯约莫过去了一小时,徐青柠听见田甜问了声:“你睡了吗?”
徐青柠恍惚了阵,当即要装睡着,几秒后又控制不住应声:“还没。”
“我也睡不着。”田甜答。
徐青柠睁开眼,任由满室的黑暗浸入眼底,她问:“为什么睡不着?”
“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田甜慢吞吞道,“如果我当初没去找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山里……”
徐青柠仿佛被火星烧着了,激动之下打断她的话,有些口不择言:“你后悔认识我了?”
“不是,”田甜否认,缓缓答,“我只是在想从我出现,你好像一直在被迫做某些事,被逼,被骗,还有……总归是我的责任。”
田甜试着站在徐青柠的角度想问题,这一想就彻底睡不着了,她好像无意识改变了徐青柠的生活,她本该是肆意的,却屡屡受制于现实。
“你怎么什么锅都要往身上背?和你有什么关系?哪有被迫,我不愿意做的事谁能逼我,和你没关系,别再想了!”
末了,徐青柠又强调一声:“别想了,快睡吧!”
“噢。”
徐青柠在努力的闭眼,可还是睡不着,也不管田甜听不听得见,她解释了一声:“关于我之前说的话,就我有点喜欢你那些话,我想了想,我好像也没多喜欢你,你就当没这回事吧,别放在心上。”
室内是无边且漫长的沉默,就在徐青柠以为她不可能听到田甜的回复时,她轻轻应了一声:“噢。”
第二天一早,徐青柠就走了,没让田甜送,孤身一人又离开了这个地方。
车往前行驶,路边的风景在窗边倒退,徐青柠双目失焦的望着眼前消逝的一帧帧画面,想她大概是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行至中途,司机突然问她:“姑娘,昨天说要表白,成功了吗?”
徐青柠笑了笑:“没找到人。”
“嘿,白忙活一场!”司机大叔为她惋惜感叹。
徐青柠望着窗外,怔怔道:“是啊,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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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初雪过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跨年夜。
在哪里跨年,成为年轻人近来最关注的话题。
各大热门场所被人寻了个遍,可惜皆有瑕疵,令人不甚满意。于是津城市中心新开的一家白云餐厅成为年轻人跨年的新去处。
白云餐厅坐落在建筑高层,环形落地窗将高空的景致映于眼前,装修风格清雅,白色为主,蓝色为辅,天气好时,外面的晴空万里和室内的蓝天白云相映衬,美不胜收。
这家餐厅也是跨年烟火晚会的最佳观景点,视野极佳,一票难求。
徐青柠到餐厅时,她的小伙伴已经在了,还激动朝她挥手,徐青柠朝角落的长桌走过去。
餐厅的空调开得足,徐青柠落座就褪了外套,将衣袖往胳膊上推了推,看他们:“挺有本事啊,这儿的位置都被你们订到了。”
曲一鸣笑:“瞿峰的关系,他哥开的。”
徐青柠看瞿峰:“那待会儿你自觉点,别让我们说。”
瞿峰很上道:“行,今天我买单,你们敞开了吃。”
徐青柠低头看菜单,听曲一鸣低语:“这么久没见,阿酸又换风格了?不走清纯女大学生路线了?”
徐青柠笑:“你一大男人怎么整天盯着我穿什么?怎么,你羡慕我穿裙子啊?”
其他人笑起来,曲一鸣也不恼:“这不是今天穿得还挺好看,想夸夸你。”
他压低声音:“隔壁桌那男的,刚才偷看您被他女朋友抓住了,这时候正严刑拷打水深火热呢,您这祸水当得还挺悠然自得啊。”
徐青柠连眼睛都懒得抬:“关我屁事。”
白色紧身针织衫,黑色短裙,外加一双过膝长靴,曲线毕露,妩媚动人,潘晨是真不怪隔壁桌的男生看傻眼,她也低声问:“你不穿你的衬衫牛仔裤了?”
“谁爱穿谁穿,”徐青柠答,“人生苦短,必须性感。”
菜很快就上了,徐青柠边吃边听他们闲聊,大多在讲最近发生的趣事,聊着聊着话题就绕到她身上:“阿酸可真不够意思,怎么喊都不出来,这要不是跨年夜,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聚呢。”
“就是,这都快一两个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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