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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羞的满脸通红,眼睛都泛着水光,那一眼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奶凶奶凶的,可爱的不得了。
    陆雪遥:“......”妈耶,我老婆真好看,想亲想抱想扑倒。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也为了照顾小姑娘的面子,她揉了揉鼻子,笑眯眯的应:“好好好,我走我走。”
    午餐时间相安无事,尤忆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可味道一点也不家常,陆雪遥十分捧场,两菜一汤被她一扫而空,吃的趴在餐桌上都爬不起来。
    自己做的饭这么受喜爱,尤忆成就感满满,心情愉悦的收拾餐盘。陆雪遥撑着肚子进了厨房,主动要求洗碗。
    “你做饭我洗碗,这不是很正常吗?”她的口气像在说至理名言一样。
    尤忆很过意不去,“我洗没关系的,毕竟你付了钱呀。”
    “不行,我说该我洗就我洗。”陆雪遥强势起来真的不讲道理,最终尤忆也没拗过她。
    虽然同意她洗碗,尤忆也没走,陆雪遥站在洗碗池前磕磕绊绊,她在旁边给她接洗干净的餐具。两人站在一处,气氛分外融洽。
    “下午你还要去画画吗?”陆雪遥突然问。
    尤忆接过她递来的一个碟子,点头,“要的呀。”
    “每周都去?”
    “嗯,只要没有事的话都会去的。”尤忆说,“下午我大概五点半回来哦,如果你饿了可以去冰箱里找东西吃,我有买很多零食。”
    陆雪遥手上沾满了泡沫,捏着一只碗道:“我想跟你一起去。”
    “诶???”
    “不可以吗?”她转头看尤忆,黑眸清润如水,柔软的发搭在眉稍,目光像是在征询又像在乞求。
    又、又是这种可怜巴巴的像小狗一样的眼神......尤忆忍不住心软了软,语气跟着软了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啦......”就是她会觉得不自在。
    陆雪遥眼睛湿.漉.漉的:“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让我去看看吧,我保证不打扰你。”
    “好、好吧......”
    被某人装可怜打动的女孩无意外的妥协了,尤忆现在还没意识到,跟她共处一室的是一位影后,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了。
    第10章
    陆雪遥曾经看见过街头艺术家,坐在人流量大的街边,安然从容的提着画笔,给有兴趣的游人画一副素描画,最多不过花去几分钟,画出的素描惟妙惟肖令人叫好,收到费用也极为低廉。
    她以为尤忆也是这种,为了賺钱才去辛苦卖艺。可真正见了她画画,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尤忆给人画画是不收钱的,而且她不画那种便捷快速的素描,她只画油画,油画比素描复杂的多,耗时也长,因此模特等待的时间相对要更久一些。
    现代社会,人们走路都来去匆匆,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哪里有那么多人愿意花一两个小时保持着一个姿势,什么也不做的当一个模特,等待一副画像的完成?
    维多利亚河滨行人很多,尤其是周末时分,河堤的行道树下人来人往。
    尤忆十七岁就开始来这边画画,到现在已经三年了,附近许多人都认识她。于是来到固定位置坐下后,没过一会儿便有人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大多是年纪比较大的老年人。他们喜欢沿着泰晤士河散步,而年轻人一般喜欢喝酒泡吧约会,对这种从小看到大的风景一点也不感兴趣。
    陆雪遥坐在一棵树下的木质长椅上,离尤忆不过几米距离。
    尤忆在仔细地整理自己的画具,架好画架、夹上画纸,把颜料和画笔一一摆出来。一面对画板,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心无旁骛的看着那些作画工具,眼神专注而认真。
    有相熟的路人跟她说话,她便微微笑着回应,乖巧的像见到长辈的孩子。也有几个生面孔好奇凑上前,看着像是来旅游的游客,有老有少,白皮肤黄皮肤混杂。
    在她说自己只画油画且耗时较久,那些人都望而却步离开了,不过也有一位年轻的女孩停留了下来。
    女孩看着很小,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她的眼睛是深蓝色的,经过交流得知她是美国人,刚刚高中毕业来毕业旅行。得知要画一个半小时才能完成一幅画后,她思索了片刻,选了一个树下的长椅,盘腿坐了上去,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
    尤忆画画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板着小脸目光炯炯,看几眼椅上的女孩,再在画板上画几笔,一眼也没看坐在不远处的陆雪遥。
    陆雪遥说不会打扰她,就真的一声不吭,只是坐在树下看她专心画画。
    看的久了,就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从前。
    十六岁的陆雪遥是个混世魔王,又酷又拽又嚣张,抽烟喝酒打架胡作非为,除了杀人犯法谈恋爱啥都干。她长那么大,身边没有一个玩的好的女性朋友,跟着她的都是小弟和狗腿。一句话就是,陆哥最烦哭唧唧嗲声嗲气的女生,有事没事掉眼泪,说句重话红眼眶,她一拳能打十个。
    中二期的陆雪遥看不上软趴趴的小姑娘,也郁猝过为什么老妈把自己生成个女孩儿,但性别已经无法改变了,能改变的只有自己。于是她剪一头炫酷的短发,穿男生款式的衣服鞋子,跟人报名号只叫陆嚣。
    遇上尤忆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到底是良心未泯,她还做不出把人家钱拿走,小姑娘丢路上这种事。她又不愿意回家,她是被她爹开车送军营半路上溜出来的,回去不说要脱一层皮,还是得送到营地里去。笑话!她爹是那军队的一把手,她去了不就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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