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希望我今天没有去见明麒然?”
花语安的声音有些委屈, 当她听到柳轻歌让她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又想要把一切都扛在身上,把她推到事情之外。
“...”
柳轻歌沉默, 其实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她不想花语安受到任何伤害。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花语安撑起身体,看着柳轻歌,黑暗中,花语安的眼神氲氤着水光,透光窗外昏黄的街灯灯光和月光,让柳轻歌看个真切。
“嗯…但是你的方式很危险,我会很担心的。”
用身子保护着自己,料定明麒然不会动手打自己,花语安这是哪来的信心,明麒然可是一个疯子。
“就算豁出生命,也是要保护你的。”
花语安倾身到柳轻歌身上,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有些湿意…是她的泪…
柳轻歌是不会知道,当自己看到她被黑布袋套着头,被捆在椅子上,如任人宰割的鱼肉,她当下有多么的心疼与害怕。
柳轻歌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想要分担柳轻歌承受着的伤痛,所以只有抱住她,与她同生共死,那一刻,花语安才觉得自己的心落了下来。
有时候,就算处境在危险,再糟糕,若我还能握住你的手,总也是安心的。
“别哭了…我们现在都安全了。”
柳轻歌摸了摸花语安的后脑勺,似乎要给这个有些炸毛的小动物顺顺毛,复又抹去花语安眼角的泪水,她不愿这人总为自己流泪,除非那是喜悦的泪水。
“柳轻歌。”
花语安复又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柳轻歌,道:“你惹我生气了。”
柳轻歌一时噎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见到花语安因为生气嘟起的嘴巴,便忽然想笑了。
“你啊…”
“今晚你别想睡了。”
花语安的声音沙哑而慵懒,柳轻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想不到平日里温吞的花语安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从柳潇月那里学来的?
“...你想做什么?”
柳轻歌顺着花语安的意思说下去,有时候气氛正好,她可不想破坏气氛说一些赶紧睡的话,况且…她们也真的很久没有…
“你猜猜看~”
花语安故意把唇贴在柳轻歌的耳朵上,阵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柳轻歌极为敏感的耳朵上,带来的刺激与酥麻,让柳轻歌浑身都僵硬起来,浑身的毛疙瘩都如士兵一般站得老直。
“花妈和花爸在隔壁。”
柳轻歌轻声提醒,她不知道花语安家的隔音如何,若是隔音不好,那可就难受了。
“小声点就好了…”
花语安的吻轻轻落在柳轻歌的唇上,说话的时候不断扫过柳轻歌的红唇,仿佛是诱惑与邀请。
“我家隔音不好的…这是对你的惩罚…放心,我不会弄伤你的手的。”
吻炙热得落到了柳轻歌的唇上,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在花语安的吻里沉沦。
或许劫后余生的相拥,总是炙热的,也更让人难分难舍。
“轻歌。”
花语安的声音传来,柳轻歌艰难地扭过脖子,看向那人,那人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把自己融化。
“晚安。”
柳轻歌露出一抹微笑,心中似乎被火炉烧了一样,所有的霜雪都融成一滩温水。
“晚安,语安。”
说完,柳轻歌用尽所有力气靠在了花语安的身上,闭上眼的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沉睡过去了…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柳轻歌和花语安起了个大晚,睡到了下午1点多才醒过来,好在老花和花妈也体谅,没有吵醒她们。
等她们醒来后,花妈也煮好了午饭了,大家吃了一顿饭后,便去了商场逛,宛如家庭日一样,一家大小一起出行,不过琴素和花瀚空准备要离开了,因为他们也请了太多天的假期了,再不回去,工作怕是要把他们的腰都压断了。
柳轻歌还是在V市留了三天,这三天早上就陪老花去爬山,完了后就陪花妈去买菜,等回去了就帮忙花语安洗菜做饭,过后又带着一家子出去逛,生活倒是过得安宁且无忧无虑。
而且老花对她的态度也愈发的好了起来,甚至有时候会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柳轻歌知道,老花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着自己了。
明家那里也传来了消息,明树彦听到儿子被控的消息,刚从深切治疗部出来的他又中风晕了过去,后来诊断说是全身瘫痪了,宋笑就一直在一旁照顾着他。
三天后,她们回去X市了,临别之前,花妈和老花十分舍不得,最后柳轻歌答应会带着花语安多回来看看两人,他们这才安心下来。
再后来,明逸然认罪了,根本没有打算过要挣扎,就这样判了二十五年。
而明麒然倒是更加干脆,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一样,没有请律师,直接承认了绑架罪和企图谋杀柳潇月的罪行,判了无期徒刑,没收所有财产,而他所持有的天翼股份也在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之下,回归市场。
明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天翼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好在柳轻歌在天翼主持大局,她让萧芸用萧家家产先控住了明麒然手中流回市场的股份,然后自己,柳潇月和洛菲则是用仅有的资金尽量把股份吸纳回来,可是没有想到,花语安竟然也帮忙吸纳了2%的股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