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放出来怎么闹这么大动静?都过去了十五年了。”
“谁知道呢,指不定有什么秘闻?这也不是咱一介布衣该操心的事。”
“他犯什么事儿了?”
“好像是性.侵女大学生。”
“这种王八蛋就该关到天荒地老!不,还该化学阉割!”
齐秘书咳嗽几声,说:“上班时间,怎么还聊上天了呢?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老板跟前的大红人放在眼里?”
甄经理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呵呵道:“老齐你是嫌话题太沉重,特意讲个笑话娱乐大家的?”
“甄经理你怎么回事,别打碎齐同志充满希望的梦境好不好?”
秘书室的话题转变成调侃齐秘书。
姜笙言手指紧扣杯柄,手背上的血管分外明显。
同事里没有人知道姜栋是她的父亲,若是知道,大概不会这样无所顾忌地谈论这个案子。
但这就是普通大众的想法,哪怕把耳朵捂住,又能如何?
“姜秘书。”
“姜秘书?”
姜笙言回神,景宥正站在她工位前。
“老板,怎么了?”姜笙言道。
景宥俯身凑近,“你的嘴唇好白,是不是生病了?”
姜笙言弯弯唇角,“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她端起杯子往嘴边送,喝的时候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
景宥眉心微蹙,拿过姜笙言手中的杯子,帮她倒了杯水递到手上。
姜笙言抿一口水,后知后觉道:“谢谢。”
“我该去开会了。”景宥道。
“好。”姜笙言站起来,略显慌乱。
“齐秘书跟我去。”景宥双手扶住姜笙言的肩膀把人按回椅子上,转身朝齐秘书走去。
姜笙言闭了闭眼睛,双手捂在脸上停留片刻,放下的时候面上又恢复平日的神情。
“姜秘书姐姐!”应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笙言噙着笑回头,“什么事?”
“你昨晚……”应简歪歪头,“过得怎么样?”
“我昨晚过得怎么样?”姜笙言笑道,“这算什么问题?”
应简:“就是想婉转问一下你和景总睡了没有。”
姜笙言:“我跟景总纯洁得很。”
应简叹气,小声嘀咕:“看来不来一剂猛药是不行的。”
“应秘书说什么?”姜笙言道。
“没什么。”应简说,“我在想怎么才能为景藤集团做出卓越的贡献,让自己的名字载入企业发展史。”
姜笙言轻笑,“真羡慕应秘书这个年纪的朝气。”
应简挑挑眉毛,“那姜秘书姐姐知不知道良好的睡眠有返老还童的奇效?”
姜笙言:“我只知道应秘书如果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别想有良好的睡眠,我交给你的东西做不完不许下班。”
应简:“姜秘书姐姐真是个正直的人。”
姜笙言:“你又想说什么?”
应简摊摊手,“大概是一种赞美!”
姜笙言投给应简一个“快回去工作不然我要发飙”的眼神。
应简转身回到自己工位上,开始整理更加深入的学习资料。
姜笙言打开邮箱,没看几行,眼神愈渐缥缈,思绪走远。
姜笙言察觉自己无法进入工作状态,揉揉眉心,提前下班回家。
住宅区里,一幢幢高楼鳞次栉比,宝石蓝色的汽车倒进停车位。
姜笙言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闭上眼睛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
终于,她整理好疲惫,开门出去。
“姜小姐。”
这个声音……是记者温钰。
姜笙言指尖发颤,连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冲顶。
“我说过不会配合你讲任何故事,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不是来采访你的。”温钰道,“之前缠着姜小姐的事……很抱歉。”
姜笙言冷冷看着温钰,说道:“你不要以为能用这种软化的方式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我不会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
“我今天来只是想跟姜小姐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温钰朝姜笙言鞠了一躬。
姜笙言心中不解,但面上没有表露任何迹象。
“很抱歉,我不接受温记者的道歉,如果你能从我眼前消失,我会很高兴。”
姜笙言说完,目不斜视地快步往前走。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温钰保证道。
姜笙言没有停下脚步,面上也没做出任何表情,唯有心里疑惑更甚。
温钰推推眼镜,转身坐上一部黑色汽车。
她拨出一通电话,戴上耳机道:“你让我做的事完成了,希望你答应我的也不要食言。”
“当然。”电话那边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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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手机平躺在玻璃桌面上。
戴着墨镜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扣住膝盖,唇角勾笑。
他指尖轻点屏幕,挂断电话。
抬头,恭敬道:“Boss,您交待的任务完成了。”
“你们在做非.法.交.易吗?”景宥面无表情。
齐秘书摘下墨镜,说:“悬疑电影里都这么演。”
景宥眼神里满是嫌弃,问道:“那个记者尝到苦头了?”
齐秘书:“我让她们社长把她派去养猪场做采访,亲自体验两个月猪场生活,哇,那个味道想想都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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