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看见女子的脚被绑在树桩上。
村里的那群人见有外来人,起了心思,打算将人留下来。
对付这些人,李橖不在话下,更别提还有几个保镖跟在她的身边,平常只是开车离得远,一有危急时刻就出场。
后来,那村里面的女人们知道被救了,也没有了反应,像是个死人一样,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希望。
有几个,甚至已经发疯了。
还正常的那些人除了哭就只能是哭,有的孩子已经几岁大了,有的流产过几次,这辈子可能已经没办法怀孕。
那时候,她就在想,幸好阿秋没在这里面。
要不然她一定会克制不住,杀了那些禽兽,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愤怒了。
帮那群女人找到了家,这件事情最后也捅出来。
反反复复折腾了这么多年,没有在穷乡僻壤找到人,已经是万幸,现在两个人还能一起争取未来的幸福,足矣。
李橖的手摸到一个箱子。
次日清晨,她早早起来收拾一番,穿偏正式一类。
往林家去……
林家的老宅子分外院跟内院,她被肖老安排在了外院的会客间,两个人昨天就见过了一面,这时也就不生疏。
不久,就有人送上茶来。
清汤碧绿,外形如螺。李橖轻抿了一口,味道浓厚,桌案上摆着幅象棋。
越是心急越要冷静。
摆好棋局,她右手执黑,左手执红,自己跟自己对弈,招数套路都是自己,堵来堵去,把自己堵在深渊里。
人生如棋,一如棋子,下棋无悔。
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一个人过来,李橖早有预料,才这般消磨时间。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透过监控器,传到了林建德的眼里。
林建德小的时候喜欢舞刀弄枪,等人老的反爱起了这些文静的东西,比如象棋,比如看起兵书。
“你说怎么就偏是个姑娘家……”他的手抚过羊脂白玉做成的象棋,因为长期盘玩,表面附上了玉石的油润感,表面上有一层油性。
棋子敲在案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肖老站在一旁,“都怪下属办事不力,当年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这事情跟你无关,子夏那丫头跟这姑娘有缘分,可到底是缘还是分,不到最后没有人清楚。”
肖老替林建德添上了碧螺春。
“你说,这姑娘怎么偏偏看上了子夏,要是子烽那小子或者其他那两个,倒是让我省却了烦心事。”林建德拿起茶杯,又放下。
他指着监控器里面的那棋盘,“怎么就走车了,王不见王呀!”
“输了,输了……”
“走吧,去会会那姑娘。”
林建德又命人添了碧螺春,李橖规规矩矩的坐在原处,桌边还放着带来的礼物。
东西斜放着,能看见里面用牛皮纸包的一角。
林建德眯起了眼。
“你刚刚那手棋是故意的吧?”
李橖点头,方才下棋的时候,恰好瞥见红色的一点,是监控器的闪光处。
只能引蛇出洞了。
“你这姑娘心智不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反倒连我这个老头子差点都中了你的计。”林建德是故意要让李橖吃闭门羹,让她白白等上一天。
“林爷爷老当益壮,像昨天那棋下得让晚辈佩服。”
“哼。”林建德说到这就来气,昨天那盘棋分明就是李橖故意让他的。
只是有的人奉承起来,让人家觉得是阿谀奉承,而有的人的心思深,反倒步步为营,让人看不出真假。
就凭着这个,林建德也轻易不会同意她们这事。
“你来干嘛?”
“昨天和林爷爷谈及兵书,想起晚辈家里有一本书,刚好想拿过来和林爷爷分享一下。”
林建德眼神一亮。
李橖撕开包书的牛皮纸,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碰到里面的纸张。
《杨家兵策十二卷》
后面还编写着12,本书是第十二卷 ,终局对战篇。
此书编撰于唐朝,明清时一位书法家重新撰写,是当今世界上的孤本。
“你你,有生之年,竟然能让我林建德看见这最后一本。”
林建德轻轻颤抖翻开了第一页。
“是真的,是杨双云的真迹,他的字擅长以狂草为主,讲究乱而不散,飘逸自在。”
“杨将军年老之后,有的人说他只抄写了前11卷,但这12卷确实是真实存在,而且可能这一卷会比其他11卷撰写得更早。”李橖曾经观摩过杨双云的笔迹,发现这本会相对于比较青涩。
“不可能。”
“林爷爷,要不然我们把其他11卷分开来看一下,就知道了。”李橖知道前11卷都在林建德手上。
林建德虽然被这东西冲昏了头脑,但很快回过神来。
要么只能带人去书房,要么只能让人把书拿来。前者李橖很可能会碰见林子夏,后者他又舍不得。
肖老凑到林建德的耳边,“小小姐和帝少爷现在在后院聊天。”
“你跟我来。”
林建德虽然经常在国外,但这古书不能运输来运输去,干脆就放在老宅里。
他保护得很好,经常请人专门来护理。
十二本书一一被李橖分开,她分别指着每一页的第几行,让林建德一一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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