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又软又暖,说起话来还又可爱又乖,段汀栖忍不住对她耍流氓:“爱我的话,给点行动行吗?”
她话刚说完,例行查房的林西陵姐姐忽然礼貌性地敲开门,夹着笔走了进来,余棠眼前顿时一花,再看时,段汀栖已经如丝般顺滑地睡到了自己床上。
看起来也很正直呢。
林西陵医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在余棠身边的床单上摸了一下……段汀栖眼睛顿时一抽,用手上的书挡住了脸。
“……”余棠好无辜地收回视线,抬头看。
林西陵瞪了她们一眼,检查好滴液和伤口情况,出门前说:“我还会不定时来的。”
“……宝贝儿晚安。”段汀栖乖乖放下书,然后熄了灯。
在门外特殊显示屏看了一会儿的林医生很满意,转身走了。
三秒后,段汀栖操纵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机关,给身下的床安上了脚,咕噜一滑,和余棠拼了个“双人床”,然后轻轻牵住她的手,才在黑暗中有点坏地眨眼:“宝贝儿真的晚安。”
余棠忍俊不禁,回她十指相扣:“晚安。”
“睡这么早?不是说醒了?”
半个小时后,加班后过来的宋端和孟羡舒提着东西,在门外对视了一眼后,又转身回了家:“明天再来吧。”
孟羡舒感觉这话有点怪……怎么自己的一天到晚好像都被规划了。
“我开吧。”宋端在门口提着东西又接过钥匙,“出去采访的时候就小心一点,遇到拿刀的第一时间离远一些,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往上冲。”
尽管仍然睡着沙发,受着冷落,但宋端自从开悟到什么后,这几天跟孟羡舒说话忽然唠叨了很多。
孟羡舒转头凝视了她好几眼:“……再说一遍,我没有往上冲。”
“那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宋端推开门,有点责备,“我的意思是不要受伤。”
“这是我帮忙挪摄像机的不小心划的,属于意外,怎么避免。”孟羡舒按开灯,把手举到眼前,“……而且就这一根手指头上的一点伤,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宋端奇怪地转头,“那就这一点伤,你怎么洗头发,怎么洗澡?”
孟羡舒低头看一眼……还真有点没话说。
手上受点伤,确实很不方便,在外面灰头土脸跑了一天,也不可能不洗澡。
她刚在包里摸了摸创口贴,宋端已经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包东西,走过来就要给她套上。
孟羡舒低头一看……是一个,指套??
“……?”
“别乱想,我没带别的人回来过。”宋端顿了下,又补充,“也没有在外面鬼混,我没有过别的人。”
孟羡舒一言难尽地注视着她:“……”
宋端却端详着她的表情:“不愿意戴我给你洗?”
孟羡舒一把拿过东西,把浴室的门关到了她脸上。
不是招人用的,那这东西是什么鬼?
好好的……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孟羡舒打开花洒后又觉着不对,翻着包装看了半天——九年前的。
……都分手了,还要把这种没用完的东西搬回来。
“……”骚女人。
江鲤笑到头掉,寻乐子一样地观察了好几天后,在余棠床前吃着麻辣香锅说:“我感觉孟羡舒现在就是自由快乐的状态,因为真的很久没谈恋爱了,反而一点都不急,很习惯。”
余棠挑挑眉,还没说什么,身后的门忽然被敲了敲。
江鲤顿时抬起眼哟了声,抹抹嘴收起了饭碗。
段汀栖开门后,果然是陆钦河那个老头子和另外两个一看就是调查员的人夹着公文包走了进来,青怀山那天的最后情况只有余棠一个人在里面看到了,该了解的情况总归是要有专门的人来了解的。
调查员仍旧是负责调查宋辙和宋端那一位,另一位是棣花市局的周副局,几个人都很熟,也就没有多做介绍,江鲤该做的笔录之前已经做过了,所以伸了个懒腰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
屋内的基本都是当事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所以调查员简单顿了一下后,就摸出了录音笔和记事本,开门见山地坐下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关于青怀山那天的情况,这段时间也已经有了基本调查,就是这件案子延伸得很广,我们有几个点需要来录个口供,请你配合一下就可以。”
段汀栖手搭在余棠肩上,仿佛永远都是她最温柔的靠山,余棠轻笑了一下,靠在床头冲调查员点头:“那就不一问一答了,我大致说一遍吧,有什么没说到的你们再问。”
调查员同意了:“好。”
于是接下来,余棠连同段汀栖追捕宋辙的过程,一直到余霜截走宋辙的原因,还有这三十年间的十数件案子,全部简洁地串起来缕了一遍,屋内的人都很安静,只有笔尖在纸上游走时沙沙的声音。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黄昏的余晖刚刚洒上窗台,晕染过霞色的光线从外面射了进来。
调查员推了下眼镜,最后确认:“你确定在墓道塌陷的最后时刻,宋辙和余霜两个人都在原地?”
余棠很平静地如实点头:“我确定,而且你们的设备应该是能查探出血迹和线索的。”
“好,谢谢你的配合。”调查员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后站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余霜那天选那么一个地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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