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纯洁心态的小段总万万没想到进去后会看到这些玩意儿,三观都碎完了!
她以后对着余棠贫嘴讨便宜时还怎么直视?搞不好这颗大瓣儿蒜又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好了,钥匙我全部没收,以后你绝对不准一个人偷偷回来!回来要打报告知道吧。”段汀栖心里戏多地噼里啪啦放了几串鞭炮后,不由分说地弯腰,把余棠手里所有的钥匙全都收到了自己怀里后,推着她一抬脚就跑。
余棠心里已经不知道笑了第几轮,反正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乖乖地被把持着出了门。
这房子不比安了严实防护网的现代高层,小轩窗的地方非常多,真心想要进去的话,没有钥匙完全可以,甚至可以不留痕迹。
只是把家里钥匙都交到一个人手里保管的感觉……好像也还可以,怪窝心的。
段汀栖从两个半扇门慢慢合起的缝隙里最后看了眼立柜的方向后,伸手一拉,把横叉的黄铜锁挂了上去。
余棠被她放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地摸了摸手边细软的海棠枝后,抬头问:“段汀栖,这后面是还有一个后院的,你想不想去看看?”
“后院有什么东西?”段汀栖转身,把钥匙往兜里一收。
“嗯,后面全部都种的果树,有七八种吧,还有一片空地,一片竹子,两个石桌和一些石凳,还有……一个秋千,唔,还有一个放酒的地窖,也没什么特别的。”
其实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估计是余棠自己心里想去看看,所以才这么状似随意地问。
段汀栖没吭声,一言不发地把手机两个手电筒都打开,然后推着轮椅慢慢到后面转了一圈儿。
果然有些记忆里的东西只是情绪在作祟,真正看起来的时候,也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段汀栖最后弯腰把余棠重新抱上车时忽然说:“等回去了,我也在家里和老头那儿给你装两个秋千。”
余棠:“……段汀栖,我也不是很想摇秋千。”
段汀栖眼尾一撩,正要揶揄她,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想了想,并没避讳余棠地接了:“怎么了,成誉?”
“小段总,你不是让我安排两个人到滨海省的莲花乡看看,现在人已经到了。”大内助理飞快地说:“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说,那个李晓斌和大巴车司机程勇确实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名叫白头村,而且这两家在白头村的老屋距离,相隔不到五百米。”
余棠忽然偏头看了段汀栖一眼。
第68章 上心
“可是更深一步,我们暂时还没打听出来什么程勇家到底和李晓斌家有什么特殊关系。”助理说:“不过小段总,这两天到白头村打听程勇和李晓斌两家的,好像还有其他人,不像是警方。”
余棠:“是我。”
段汀栖转头对着她挑挑眉,朝成誉说了声“暂时不急,继续往下问”后挂了电话。
程勇和李晓斌是同一个老家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巧合,没有人知道。而一个人身陷某种怪圈的时候,往往却喜欢疑神疑鬼。
所以余棠是习惯性地做了这件事,嘴上并没怎么多余地提起过,她这十年里,做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但不同于当初没怎么上心程勇事件的江鲤,对余棠上心了的段汀栖,果然对滨海省这个地方也是敏感的。
“就知道一天腿瘸了也关不住你,手还怪会伸的。”段汀栖合起炫酷的轮椅往后座一扔,自己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装模作样地偏头训道:“这不就是业务重叠,浪费资源吗。”
“……”余棠被她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训得一时没找着北,索性手撑在车窗上低头笑了声,没吭声。
段汀栖也被她今天超乎寻常的听话还弄得怪不适应的,再三端详了余棠几遍后,才转回头发动了车。
从千秋桥回医院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车程,并不远。但段汀栖迎着路边熙熙攘攘的灯光安静了一会儿后,不打招呼地方向盘一转,把车开到了一家这两年实红的湖心餐厅。
餐厅主打私房菜,中西合璧,整个空间只被湖面上一点柔敛的灯光照映,三米之外看不清水和地板,环境清幽得仿佛一晚只服务一桌。
余棠实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转头望了望餐厅的招牌后,建议道:“……讲究是可以,但这会儿也不早了,所以我们能换个不用提前预约和排队的地方吗?”
段汀栖没说话,一按衣摆,转身就下了车,绕到余棠旁边拉开车门后才说:“这是咱家的餐厅,预约什么。”
“……”余棠视线还没从门口收回来,就被段汀栖弯腰一抱,直接两步跨了进去。
四周光线骤暗,耳边拉着悠悠扬扬的水风琴,一点儿带了花香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温柔得恰到好处。
也没有不懂事儿的服务生非要上来打扰,这里仿佛一切魔法自助,余棠被安置到沙发上两分钟后,身上带点儿清贵的小段总才去而复返。
好像一旦切换场合,段汀栖这个人就能随时自然而然地变化出最契合当下的千百种样子。
余棠目光从段汀栖黑切白的大衣上一挪,见她低头往桌面上天鹅颈的白瓷细口瓶里轻轻插了支还沾着露水的红玫瑰。
……
一顿饭吃得好像对面悄无声息地换了个人,段汀栖不仅丝毫没有贫嘴,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换了个腔调,夹着玻璃杯轻摇红酒时,才让余棠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了几分这种有些珍贵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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