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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拾好卫生,把东倒西歪的林春以及刘舒移好了睡姿,而后关了灯光,打开厕所里的夜灯,爬到床铺的最里面,躺在刘舒旁边,后背紧紧挨着墙壁,面向刘舒。
    我的意识无比清醒,微光中,我数着刘舒的呼吸,望着她的侧脸,思念如潮水般涌进我的心底。
    许久,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刘舒从微亮中醒来,等待着她看到旁边的我,是何种反应。
    我渐渐进入睡眠,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刘舒中间翻身几次,都没有醒来。
    直到天光微亮,当床头另一边的林春还在深度睡眠,刘舒醒了过来,我听到旁边轻微的动作,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仔细地听着声音,辨别着刘舒的动作。
    她坐起身子,许久没有动静,或者是看着身边的我,亦或者是依然闭着眼睛,总之她没有任何动作,而后她下床穿着拖鞋,进了厕所,关上厕所的门。
    我睁开眼睛,黑暗中看着厕所紧闭的门,心底的失落更深一分。
    她定是厌烦了我,就算醒来,看见距离如此近的我,任何动作都没有。
    曾经的她,醒来会帮我掖好被子,抚摸我的头发,带着眷恋和不舍,如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又何必还做什么试探,自取屈辱罢了。
    黑暗中,我好想哭,但我知道我不能哭,我不想把自己最后的尊严都留在这里。
    刘舒出了厕所,还是躺回我的身边,只是往外挪了挪位置,距离我远了一些。
    等她的呼吸绵长均匀,我才睁开眼睛,望着她的侧脸,心底揪心地痛着,是时候该离开了,带着最后的尊严离开。
    一大早,林春终于醒来,而刘舒还在睡梦中没有动弹。
    我等待林春醒来之后坐起身子,我才假装刚刚从梦中醒来,也坐起身子,望着迷茫无措的林春。
    “盈盈,我感觉脑袋有点懵啊,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的。”林春说着,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我因为一夜没有深度睡眠,喉咙有些干哑,压抑着声音,轻声回答:“你喝多了就睡着了,我给你移好位置的。”
    “我都喝醉了,你竟然没有醉,盈盈同志深藏不露啊?”林春语调带笑调侃着,说完还咳了几声。
    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没有控制音量,把睡梦中的刘舒也吵醒了。
    刘舒坐起身子,靠着床头,没有睁开眼睛,“你们吵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是大罪知道吗?”
    我们马上噤言,没有再说话。
    刘舒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扶额说道:“林春你有病啊,现在才七点,你那么大声?”
    林春愤然起身,“怎么你就骂我一个啊,我又不是自说自话,我跟盈盈一起说的,你偏心。”
    她下了床,头也没回,就进了厕所。
    我茫然地坐在床上,有些歉意,马上就要离开了,不想闹什么不愉快。
    刘舒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回头看我,自顾自地坐在床边,俯身穿着鞋子。
    而林春很快就从厕所出来,准备继续调侃她。
    刘舒穿好鞋子,没有理会她,拿了毛巾往浴室走去,眼看就要走进浴室,我咬咬牙还是道出了离开。
    “林春,我想今天回老家,想等一下就出发。”
    刘舒背影微微一滞,但很快便不再停留,直接走进浴室。
    林春几个箭步走到床边坐下,“盈盈,你干嘛这么快就走啊,再住几天吧。”
    我看着浴室里刘舒的背影,听着流水的声音,心里的苦涩慢慢浮现,越显凄凉。
    我扯了扯嘴角,假装若无其事,“你都找到工作了,我在这里做什么,白吃白喝你的吗?算了,我回老家吧。”
    “盈盈,不考虑了吗?再考虑一下吧?”林春的话里带着一丝着急。
    我看着浴室里忙碌的身影,低下脑袋,“算了,林春,我想回家了。”
    林春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挽留,而刘舒至始至终都没有挽留。
    我们洗漱完毕,刘舒整理妥当,准备去上班,我跟林春坐在床上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
    刘舒拉开门把,稍顿,没有回头,“盈盈,我要上班,就不送你了,林春,你要是有空,就送送盈盈。”
    刘舒听到林春的回应,就关上房门,脚步声越来越远,仿佛踩在我的心上,最终归于平静。
    我愣愣地望着房门,许久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无法宁静,仿佛那些脚步声已经将我的心踩碎。
    最后林春也没有送我,她把我送到楼下,我自己乘坐出租车去往车站。
    我已经来过一次,这一次我轻车熟路。
    上一次有一个爱我的人,她在这里恋恋不舍的望着我离开。
    这一次还是这个曾经爱过我的人,她没有送我到这里,头也不回地让我一个人离开。
    我坐了七个小时的客车,终于回到家乡,我下了车,走在熟悉的接道上。
    我想起上次在这个地方,我们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她说她要带我回家。
    我自顾自地走着,不管那些随处可见的影子,心里压抑着痛楚,细细疼了一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第69章 无助的杨涵
    一整个暑假,我没有联系刘舒,她也没有再联系我,仿佛我们是完全陌生的人。
    就连我到家了,手机里一条问候的短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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