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铮言早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紧随其后掏出手机别呀,就不劳高大经纪人破费了,再说现在都移动支付了,还是我来吧。rdquo;
苏静瓷从自己的钱夹里默默抽出三张纸币,递给收银员不用找了。rdquo;
便走出了饭馆,高逢义和闻铮言互瞪一眼,灰溜溜地跟在了苏静瓷身后。
苏静瓷住的这家旅馆已经客满,闻铮言不得不住在几十米外的另一家,他眼睁睁地看着高逢义进了苏静瓷隔壁的房间,气得只磨牙,却又没有办法。
这天晚上的天气闷热,九点多的时候天边聚拢来一团墨黑的云,遮去山区原本璀璨的星星和月亮,便越发闷热起来,这是夏日里大雨的前兆。
房间里的空气潮湿,闷得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苏静瓷不是怕热的人,也被这鬼天气搞得有些难以入眠,合眼躺在床上三十几分钟方刚有些睡意,外面一道惊雷闪过,走廊里随之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何方妖孽!rdquo;然后便是什么东西跌落在地的声音。
他起身打开房门,却是闻铮言和周敬文在走廊上面面相觑,脚下躺着不知是谁的袋子。
苏静瓷看了闻铮言一眼,道:你怎么在这儿?rdquo;
闻铮言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我睡不着觉,来看看你。rdquo;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袋子顺便给你送点东西。rdquo;
又冲周敬文比了个手势真是不好意思导演,我实在没认出来是您,关键您这大晚上的hellip;hellip;rdquo;
周敬文淡淡瞥了他们两个,扔下一句我了解的。rdquo;便飘下了楼。
闻铮言被苏静瓷拉进房间后依然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喘着气:我去你们导演是个鬼吧,走路都没个声音,吓死我了。rdquo;
他刚上了楼梯就看到一道惨白的闪电在漆黑的走廊里闪过,周敬文的脸倏然出现在眼前,一时间以前听说过的剧组闹鬼传闻都涌到了脑海里,差点魂飞天外。
苏静瓷无奈道:你胡说什么。rdquo;
又问道:这么晚了,你到底来做什么来了?rdquo;
闻铮言解释道:我真是来给你送东西的。rdquo;
他打开手里提着的旅行用帆布袋,里面零零碎碎装了不少东西,驱蚊液,止痒的药,小电扇常用的药品,有几样国外的点心,是他录节目的时候买的,其它都是托小林采购,毕竟他自己进组时带的东西,自己也并不经管。
苏静瓷扫了一眼,知道他来送东西是不假,但是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不能送,一定要大晚上的过来。
他没有戳穿闻铮言,而是道:谢谢,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rdquo;
闻铮言眼睛一转,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刚被你那个导演吓了一跳,现在不敢出去了,苏师兄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吧。rdquo;
苏静瓷了然地道:没关系,我送你回去,然后再回来。rdquo;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太不安全了。rdquo;闻铮言大惊小怪,这时天边又落下一道惊雷,狂风吹开窗户,裹挟着雨点吹进了屋内,窗帘扬得老高,闻铮言三步并两步去关了窗户锁好,向外张望片刻,转过身靠在窗沿上笑了起来这么大的风和雨,师兄总舍不得我淋雨回去?你就留我在你这里凑合一晚吧。rdquo;
苏静瓷看看窗外突然而止的大雨,知道自己不答应,闻铮言是不会罢休的,只好点了头。
这房间虽小,床却不小,刚刚够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睡下,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但幸好现在是夏天,闻铮言随手盖了条毯子,就在苏静瓷身侧躺下了。
他实现了此行的目的,十分志得意满,又向隔壁瞟了一眼那个高逢义,就住在隔壁吧。rdquo;
苏静瓷一听到他提起这个话题就开始头疼他是我多年的朋友。rdquo;
闻铮言委屈地嘟囔我都不知道你吃什么不吃什么hellip;hellip;rdquo;
苏静瓷解释:我从进娱乐圈就是逢义带的,他了解我的喜好很正常。rdquo;
逢义逢义hellip;hellip;
闻铮言简直连着两个字都听不得,斩钉截铁道:什么朋友,我看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rdquo;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墙壁,像是要透过这面墙把隔壁的高逢义盯出个窟窿似的。
像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看起来一本正经,背地里到处风流,诱骗无知少年,比如我三表叔hellip;hellip;rdquo;他顿了一下当然了,我们闻家家风总体上还是很正派的,我三表叔不过是个异类,我一直以来都对他表示唾弃,我爸对我妈就忠贞不二,我继承了我爸的优良传统,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比那个什么高逢义可强多了,谁不知道他一年就要换一个男女床伴儿。rdquo;
听他罗里吧嗦这么一大堆,苏静瓷越发哭笑不得,只好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睡吧。rdquo;
闻铮言闭上嘴,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树叶被风撕扯的声音,密集的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雷声越发放肆地滚滚而来,苏静瓷一向浅眠,刚才又被闻铮言闹了一通,此时已没了睡意,只听着惊雷道道在耳边炸开,连带着窗户也跟着一起振动。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把一只耳机塞到他耳朵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抚一般,闻铮言的声音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里显得分外低沉没事的,睡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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