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是蒋文山曾出现在春机楼,见了夏芝。
夏芝承认的干脆,冯樑问她:
“为什么都不犹豫一下?”
夏芝答他:
“虽说春机楼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地方,但也是不愁吃喝,我养尊处优惯了,怕死的很。”
冯樑好奇,问她:
“据我所知,蒋将军对你可是好的很,难道不能让你愿意为他去死吗?”
夏芝抱胸,笑:
“不愿意。”
冯樑指着她:
“常言道,婊子无情。”
夏芝上前,握住他的手指:
“先生错了,这叫识时务为俊杰。”
冯樑哈哈大笑,捏住她的下巴抬向自己:
“说的好。”
他凑近:
“就算真的是婊子无情,我也喜欢。”
“我也有一点很好奇。”夏芝搭上冯樑的脖颈。
“你说。”
“那日在县大牢,冯先生应该是打算对我用刑的吧?”
“是。”
“那为何改变了主意,不但没有用刑,反而礼遇有加?”
“有人告诉我,你是蒋文山的软肋。我其实并不相信,蒋文山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栽在一个烟花柳巷的女人身上!对你用刑,固然可以当众打了蒋文山的脸面,我又忍不住好奇,你到底有什么不同?是否真的是他的软肋?”
“那结果呢?”
“我相信,又不相信。”
夏芝嗤笑,退后指向冯樑:
“人人都道婊子无情,可他人又真的有几分意?一切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凭什么就要我们拿命以对。他人眼中的好,也不过是你们这些个豢养的金丝雀一般。冯先生大可把我绑了吊在那城楼顶上,看蒋文山会否真的在意?我也好奇的很。”
言毕,一滴泪顺着夏芝的眼角流下来,冯樑倒是震惊不已,愣在原地久久不回神。
第二日,冯樑亲自送夏芝回春机楼,夏芝下了车,对冯樑道了谢。冯樑似有话要说,但又没有下车,只对夏芝点点头,便让司机开车。
冯樑前脚刚走,王富祥便紧跟着前来,对夏芝做做揖:
“恭喜妈妈了,又攀高枝。”
“王县长说笑了,咱们海城说到底还是得仰仗县长的。”
夏芝对他拜拜,然后唤来春杏:
“春杏,你带县长去包房,好生伺候着。”
“是妈妈。”
王富祥忍不住在夏芝身上流连,心里暗暗咬牙,夏芝这个女人,不说蒋文山,就连冯樑都对她另眼相看,更激起了他的欲望。有朝一日,他定要她在他身下。
夏芝应付了王富祥,简单交代了两句,便上楼回了房间。
春桃给她备了热水,夏芝泡在水里,不禁打个激灵,整个人舒畅的嘘一口气。
“妈妈,王县长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春桃替夏芝揉着肩:
“您走这些个日子,担心死我们了,您要是有个好歹的,我们不活了。”
“担心什么。”夏芝转过身,握住春桃的手,看着她:
“春桃你记住,命是你自己的,不要因为任何人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您不一样。”
“我也一样,我说过,如果有必要,你和春杏只管自己逃命去。”
“妈妈…”
“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
夏芝把自己整个人沉在水底,她跟冯樑说的话,不能全真也不能全假。一番做戏,消除了冯樑对她的大半疑心,但那却真真地就是她的生活。
蒋文山对她的感情里能有几分是真实实意的?她不也是一直也都想逃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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