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等围着她家的人都散了,当即找到王家人表示这院墙要加高,开玩笑人家那眼神明摆着表示不会放过她,她自然要做些防范。
王老爹听这院墙要盖到三米高,嘴角抽了抽提醒到:“吉丫头,墙要砌到三米高墙宽地基都得改,费料也费工这钱得加一半才行。”这丫头难道要把家里弄成铜墙铁壁不成!以前谈的两米高他都觉的高,这村里谁家把院墙砌那么高,又不是钱多烧的!
安吉闻言点头表示没问题,让王老爹只管往结实了砌。
村里人家大多都是用篱笆围墙,就算砌个土墙也是那种低矮的,村长家的墙算高的也才一人多高,她为了安全没有管那么多,砌院墙就是为了安全,要是被人一翻就能进来,她还花这个冤枉钱干嘛,所以起初想砌个两米的,见过这王大郎必须上三米,到时她在养条狗报警用。
跟王老爹说完院墙的事把骡车套上,叫上白家兄弟教他们怎么赶车,把赶车要领说了几遍,坐在副驾上指挥了会,看白福虽然操作还有点生疏,但赶车口诀都记住了,让他们兄弟俩顺着家附近这条村路练习赶车,安吉则回家陪媳妇。
因家里砌墙,所以安吉没打算上山采草药,毕竟家里离不开人,让白茶独自在家她也不放心,那王家虽然是本分人家,但都是一帮大老爷们,还是注意些好。
王家人来干活,安吉就把白茶拽到书房教她识字,所谓的书房就是安大河夫妇的房间,他们没了后原主把这间房改成了书房,说是书房其实也没几本书,不过就是多了套桌椅,书桌上放了笔墨纸砚等,像以前房里的床衣柜等都还保留着,要是来人还可以充当客房用。
白茶以前都不敢想,有一天她也有机会能识字,所以学的格外认真,按照安吉说的有不懂的地方会及时问,平时无论是做饭或者在后院地里脑子里都会回想学过的字,还有安吉给她讲的每个典故,这么勤奋的结果自然是学的非常快,当然仅限于识字,在书写上她的字难看到极致。
这学生聪明勤奋学的快,安吉这位老师教的也用心,此时安吉背着手看着认真写字的白茶,嗤笑道:“媳妇,这练字是个长久的活,咱不急啊,你这写的比我小时候刚学时好多了。”
话中调侃之意明显,嘻嘻没办法她发现最近多出来一个小爱好,没事就喜欢逗逗媳妇,当然嘴欠的结果就是白茶的暴力指数直线上升,她的腰上一天最少被掐个两三回,两人间需要这种小情趣来培养感情,很明显她和媳妇相处的更自然了。
白茶手一抖刚才写的横直接歪了,抬头瞪了安吉一眼,看她这副皮皮的样子无奈一笑,没说啥低头继续写字。
她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不用整天为了温饱担心,身边有个嘴欠总是逗她,但却在用实际行动对她好的安吉,她这么努力其实是想让自己变的更好,因为越跟安吉相处越明白她的优秀,她想向安吉靠近。
安吉隐约能感到媳妇的心思,她喜欢这样有上进心的白茶,读书能使人开阔视野增长知识,能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格局,白茶这样挺好。
看媳妇写的认真不再打扰她,转身出去看看王家人何时收工,她好给人家结算工钱。
从房里出来看到被围起来的院墙心情格外好,院墙砌的有三米高,这个高度在大河村绝对头一份,而且她还把前院的大门换了个更结实的,后院留了一个角门去地里,平日不用时就在里面拴上。
以前围院子的篱笆都堆放到了后院空地留着烧火,可以说今年的柴火够了,秋收时弄点引柴冬天时再买点木炭就行了。
王老爹看安吉出来了,笑着让她检查下,没有问题他们就撤了,他是服了,安吉家这院墙是他砌过最高的,那些地主家都没这么高,所以原定八九天能干完的活,愣是弄了半个月。
安吉给王老爹结完工钱,送走他们后关上院门,把晾晒好的艾叶放进石臼里,然后走到另一头开始用脚踏杵臼砸绒。
这段时间她砸绒从来没有特意避着王家人,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这里面的道道内行人不说,外行人是永远都理解不了的。
她手里攒了些艾绒,刚刚给王老爹付了工钱后手里就剩几十个铜板了,这两天抽空去趟县城把艾绒卖了。
砸了会额头有些冒汗了,停下走过去翻了翻又继续砸,一直到砸好身上都湿透了,安吉把艾绒收好,看了眼天感觉这天有点闷,怕晚上下雨所以把晾晒的草药都收了起来。
她这段时间特地跟几个二河村嫁过来的聊了聊,隐晦的打听了王家的情况,也让白家兄弟赶车时遇到二河村的人留意下王大郎的动静,除了这些她连着五天在晚上饭点时去找村长谈心事,最后逼的村长下令严禁二河村的王大郎进村,责令村民看到王大郎出现在大河村就打出去,安吉还特意画了王大郎的画像贴在了村口,不了解情况的外村人看了还以为这人是通缉犯呢。
白家兄弟在晚饭前赶着骡车进了村,此时天上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下雨,赶车生活已经过了十天,每天最少都能赚到四十文,哥俩每天都干劲十足,这生活有了盼头两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白贵坐在车厢里数着铜板,高兴的跟哥笑道:“哥,咱今天赚了五十五文呢,这么下去过两个月让姐帮你相看相看,你早点给我娶个嫂子,咱俩回去也能有口热乎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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