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警响得震耳欲聋,没有要停的架势,远远竟听见救火车的鸣笛。
不会真的着火了吧?
舒馥和李姿蝉果然没在集合点望见钟落袖,舒馥心里一下急了起来。
李姿蝉嘀咕,“打她手机怎么不接呢,没醒??落落睡觉很浅的哦……”
舒馥回身,往外挤出去。
李姿蝉:“你等等我!”
两人嘭嘭嘭叩门,最后变成咣咣咣拍门,五星级酒店的门都是加厚的,舒馥拖来一个酒店服务生,问:“你有房卡吗?”
服务生恭敬地说,“女士们,我的权限没有万能卡,夜间万能卡只有总台有。女士们,你们的朋友确定不在集合点?真的遇到危险,我们可以启动紧急装置破门,但是……”
李姿蝉:“我们再去集合点看看。”
舒馥往楼梯间跑,“我去总台拿万能卡。”
总台在一楼大厅。
李姿蝉和服务生一起喊,“这里是四十二楼!!——”
待舒馥跑下去,又跑上来,踩上最后一级台阶,火警正好停了,呵。
——果然是个假的!!!骗子!!!
李姿蝉抱臂等在钟落袖房间门口,不住翻白眼,诅咒这虚伪的火情。
舒馥奔过去,刷卡,开门。
她向里面推,里面的人也向里拉着。
钟落袖换上酒店的纯棉白睡袍,穿得有些仓促,露出一副精致诱人的锁骨,晶莹的水珠站不住她湿漉多情的柔发,一颗颗凝立在细长白皙的脖颈,又有珍珠,顺了她熟媚曲线,滚落到饱满魅惑的柔软间……
舒馥双腿一阵打抖,浑身酸软冒虚汗,仿佛要中风了,整个人向前一软,扑在门上。
钟落袖前了半步,顺势给她抱在怀里,搂了搂,揉了揉,拨走她贴着耳边汗湿的碎发,着急问:“小馥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呀?”
舒馥的灵魂一缕一缕从天灵盖往外飘。
……我需要申请吉尼斯跑楼道世界纪录。
李姿蝉呵笑:“年轻人就喜欢做傻事!——落落,你没听见火警?你在浴室啊?你怎么这个点洗澡?你自己睡衣呢?不是给你带着的吗?你要洗几回澡啊?”
钟落袖波澜不惊,显得过于平静,“有点热。”
李姿蝉比划:“空调……”
钟落袖打断她,“太晚了,明天再说。”
李姿蝉嘀嘀咕咕,“明天还说什么说,困死我了,我睡觉去。”她同情地拍舒馥后心,不厚道地笑出声,“你一个中戏念一半的,基本功挺扎实啊,十五分钟来回,体能可以呀,啊哈哈哈哈!”
舒馥答不出话,小胸脯嘘喘得跌宕起伏,瘫软在钟落袖的柔软里,脸上细密的汗珠和钟落袖身上水渍,粘粘黏黏,揉成一片,化也化不开了……
钟落袖推李姿蝉走,互道晚安,反手关上门,锁了。
她好心疼,又欢喜感动着,暖暖地抱住舒馥,待小可怜在她怀里微微回转过神来,钟落袖低低道了声,“小馥是不是傻瓜……小傻瓜……”好听柔婉的磁性声线,在黑的夜里回荡……
舒馥轻点点头,蹭着她,悲悲切切,“……是吧。”她挣动了一下,推了推钟落袖,“姐姐……我出了好多汗……你刚洗过澡……”
钟落袖探过脸,凑近她的鬓发耳际,“我闻闻呀……”
她真的去嗅她,舒馥嘻嘻缩了起来,浑身发痒痒,“不给你……闻……唔……”
钟落袖的鼻尖,顺着她的耳廓轻柔刮下,电得舒馥颤抖不止,快站不住了……
“姐姐……姐姐……”
舒馥用手指勾着她的肩窝,抚在她的柔发上,切切讨饶。
钟落袖呵着魅惑的气息,“小馥好香……”
舒馥羞羞,嗲道:“那我……那我不洗澡了……姐姐……我累了……”
钟落袖捧起她微红的小脸,征求着问,“小馥睡在姐姐这里吧。”
舒馥的脸蛋噗嗤一声,滚水沸腾冒烟,“我……我……我还是不了……”
她想抱着姐姐睡,想钟落袖陪她,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发生羞耻的自然现象……
难以启口。
姐姐是大美人,大仙女,大宝贝,自己这样是不是……会很亵渎……
她都不了不了,钟落袖却极其自然,牵着她向卧室走去,亦步亦趋,美丽的纤足,赤着踩在厚的羊毛地毯上,印出一弯弯柔的月牙,她每一步,每一个时刻,舒馥都想违心地说,姐姐我还是回去睡吧……但被那凉丝丝,软柔柔的手勾着,又怎么说得出一字来……
仿佛默不出声,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钟落袖把她推在床上,舒馥大气也不敢出。
姐姐像变了个人似的,背对着月光,睡衣中绰约完美的胴.体轮廓,一下清晰起来,似水如波的风情韵致,仿佛要在升温的空气中激荡出无形的浪花……
舒馥好紧张,要被这迷离的气氛窒息,心口咚咚直跳……
她以为自己不乖了,不肯听姐姐的话,留在姐姐的床上,早点睡觉觉。
急忙抱住枕头,裹紧小黄鸭毯子,翻了个身,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她心底最深的地方,其实有些怕,有些恐惧感的……
她都没有谈过恋爱,都没有接过几次吻,那些事情,要是真的今晚就来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姐姐会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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