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途中。
车厢里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麦茫茫坐在副驾驶,喝着温牛奶,方才完成了人生大事,胸臆一时难抒,她降下小半车窗,放任夜风灌入。
冬天的空气挟着干净的冷意,像脸颊埋进一捧新雪,麦茫茫稍微平静了心绪,车窗不由她控地上升,大衣下光裸的膝头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
“不冷?”顾臻仍看着路,他的动作自然而然,“你坐飞机总是吃不下东西的,现在想吃什么?”
“还好,我不饿。”麦茫茫慢悠悠道,“比较想吃你。”
麦茫茫离开前一晚,上半夜,和顾臻翻云覆雨,整个人被折腾得软绵绵的,下半夜,又迷迷糊糊地被他搂在怀里,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情话。
在美国的月余,但凡回想这一晚上,心里就像被羽毛轻轻撩拨,更何况见到他真人。加上,她现在热衷于测验自己对顾臻的影响力,她喜欢他因为她起波澜。
顾臻偏过来看她一眼,意外她的主动,手下揉了揉她的膝盖,确认回暖了,收回手,掌着方向盘:“回家喂你。”
麦茫茫撑着下巴,侧首观看顾臻,昏黄的路灯给他描摹一层暖光,他目不偏斜,衬衫的袖口微折,腕骨和指骨的线条漂亮流畅,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和她相同设计的婚戒,她抿唇笑,连声道:“顾臻......”声音渐弱,最后小声地叫了一句,“老公。”
车辆行驶在僻静的街区,顾臻刹车,停在萧条的梧桐树下,树影遮蔽,他斜身压过来,封堵麦茫茫的唇。
顾臻的吻来得又狠又急,麦茫茫猝不及防:“唔......”
衣服摩擦的窸窣声,麦茫茫感觉自己要被他揉进身体里了,顾臻分开,贴着她的额,拇指拭去她嘴角的口津:“茫茫上次这么叫我,是什么时候?”
麦茫茫喘息:“好久了。”她自觉危险,推了推他,“你说的回家。”
“还知道怕。”顾臻轻笑,“那你在外面这样,不考虑我受不受得了?”
麦茫茫不服气:“什么呀,我哪样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狭窄的空间,顾臻在她唇上轻重啄吻,勾着她的舌逗弄,等麦茫茫全身烫了起来,他坐回正位,继续开车。
麦茫茫忽而发现路线的陌生:“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回我们家。”顾臻递给她一把钥匙,“女主人。”
麦茫茫说回家的时候,是抽象层面的,没想到顾臻真的置办了新家,她拿着新钥匙,错愕地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弄好的?”她心有不甘,“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当麦茫茫走进新家,在玄关处纵览,绝不能再说没有参与感,无论是格局和装修,还是设计和细节,都呈现她曾经有意无意提过的设想,最早甚至可以回溯到她高中。
连她在自己的公寓,由于缺乏耐心没有落实的整饰,顾臻一并为她实现了——整个家完美地融合了他和她的偏好。
麦茫茫眼中掠过惊艳之色,顾臻关门,从身后揽着她的腰:“顾太太,满意吗?”
麦茫茫在他怀里回身:“非常满意。”她的眼角眉梢流露笑意,“顾市长,是不是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呀?”
顾臻淡定道:“你老公记忆力比较好而已。”
麦茫茫哼道:“还说我口是心非。”
“得意忘形。”顾臻咬她的唇,“不过我的确是在高中的时候,就想给你一个我们的家。”
麦茫茫回亲他,不吝惜甜言软语:“有你在的地方就是了。”
顾臻将麦茫茫抵在玄关处接吻,她内里着一件奶茶色的针织衫,被他轻轻松松拽下,横在雪白的肩膀下。
麦茫茫仰起下巴,试图逃脱:“嗯,等、等会儿。”
顾臻压制着她,慢慢挪移,吮她颈侧和肩头:“不是要喂?”
“......我还没有仔细看完家里。”
顾臻褪了她上半身的衣物,扔在地面上,然后不阻拦她了,她往后退开。
等待中央空调升温的过程,麦茫茫的肌肤受冷,乳尖在他眼皮子底下翘起来,顾臻硬是碰也不碰,只盯着她看,她伸手遮挡。
顾臻弯唇,带着一点坏:“陪你看。”
她这样怎么看?!麦茫茫不说话,瞪着顾臻,他还穿着黑色的大衣,令人向往的温暖。
顾臻一笑,上前将麦茫茫按在怀里,他的手很烫,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她极度安适,又有几丝蠢蠢欲动的渴望,明知他故意引诱,还是情不自禁地贴向他。
顾臻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走向主卧,硬物隔着布料嵌在麦茫茫腿间,随着走动顶撞,她一阵酸软,双腿别无选择地环绕他的腰,他哑声道:“乖茫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