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种靠自身实力得到排位的环节,节目组要怎么控制最终的结果是他们想要的呢?
强弱搭配?实力相近者互相搭配?按爬树结果进行高位开始的自由选择?还是将高低的顺序作为抽签的顺序?不说清楚组队的真正原则,节目组可操控的事情就太多了。
不过……已经没有继续推测下去的价值了。
于念冰轻轻地搓了两下之前一直与宋时月交握着的那只手。
那时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一个急救电话而已,便是勉强算是救命之恩,那眼镜王蛇的那次也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更别说途中的诸多照顾……力气再大,那么细的手腕,当了近一小时的拐杖,够把那次的假表白清了,自己还得倒欠呢。这会儿她没想与自己组队,那是正常的。
哪有什么要一辈子报的恩,一辈子待的好呢……
她还了,还多了,没再要,也没再骗,真的已经是顶好的结局了。
就这样吧。
于念冰没参与大家的讨论,甚至也没去琢磨节目组在这处的设计,心思倒多用在了自己莫名有些发涩的心上。
所以说,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么麻烦,一不留神走得近了,就有了期待,而接下来的,就是失望了。
人人叹辛劳,怕爬树时,于念冰却是在后悔,自己那日将人送到了医院,通知了王满仓之后,怎么就没及时走了呢。
这边儿于念冰要与什么比速度般抢先一步地冷了心思。旁边正和宁初阳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树与庄嘉川的宋时月却丝毫没有觉察,自己已经在某些地方被某个人推出了三千里以外。
庄嘉川是一个人走回来的,点了关勇毅的名字,让他去接着爬。
宁初阳第一时间问了庄嘉川,有没有问一问羊队,最终组队的原则是什么。
这问题,庄嘉川还真问了,可羊队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因着与节目组的交易,被羊队看了那一眼之后,庄嘉川就没敢深问。这羊队看着神神叨叨的,别一会儿问多了几句,把自己老底揭了……
别有深意的一眼,自是不能与人道,庄嘉川只把羊队的回答做了个复述。
宁初阳有些郁气,问都问了,最终没问明白是个怎么回事……
偏生在场的人里,大家最多只是有些好奇,真正在乎是怎么分队的,似乎只有宁初阳一个。
宁初阳忍不住地去看于念冰,以前怼羊队的时候,她们配合得可好了,一怼一个准,要是一起去问肯定能什么都问出来。可是宁初阳的目光刚到于念冰身上,立马又缩了回来。
小小地拍了一下受惊的心口,宁初阳暗叹差点忘了她现在和于念冰可是竞争对手。
下一个过去的是关勇毅,宁初阳只能状似好奇地叮嘱关勇毅再去问一问。
只是希望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大家都想着赶紧结束休息,关勇毅又是个老实人。
关勇毅说是说随便爬爬,但去了那儿,还是往上爬了一米多才下来。
回来就是两声叹息,直说羊队开口狠狠地夸了一顿庄老师,而后又是几个说不准是高帽子还是坑的东西往自己身上砸,几句下来,自己骑虎难下,只能爬了一段。
一米多,不是关勇毅的真正实力,倒真显得是被羊队逼得没办法了。
至于宁初阳让问的话,他都没来得及问。
下一个,是牧星洲,宁初阳已经对他们失了希望,准备自己去时再问了。而且,这么一个叫一个的去,自己想排最后的希望,恐怕也没了。
比起老实的关勇毅,牧星洲倒是一眼看穿了羊队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让大家辛苦一点再辛苦一点,只是前头两个都爬了,牧星洲到底没好意思直接在面前的树上拍一下就结束。
很快,爬了半米的牧星洲,也回来了。
下一个叫的,就是宁初阳。
若是宁初阳铁了心要最后一个去,现在也能借累借腿疼拖一拖,让另外两个先去。只是宁初阳虽然很想和宋时月一组,但是到底做不出这般耍赖的事情。于是也只能深深地看了一眼宋时月,暗道了一声一切看缘分,便去了。
天可怜见的,本来准备至少往上蹬几步的宁初阳,许是心事太重,到了树边就摔了一跤,若不是手下意识地在树上按了一下,脑袋就得磕伤了。
结果脑袋是没事,膝盖却是摔破了,树不能爬了,掌印就按在了树干最下头近土壤的地方。简直是比他们之前开玩笑说的蹲着按一下,还要低。
宁初阳趴着按了一下,哭唧唧地就地等着倪静和来给她上药,羊队便亲自走了一趟,来叫了于念冰和宋时月过去。
既然没说顺序,宋时月自是礼让了于念冰。
只是在于念冰上场之前,宋时月却是问了:“等算出手印排位,最后的组队,怎么组?”
羊队给于念冰扣好安全扣,看都没看宋时月一眼,随便答道:“等按完你们就知道了。”
于念冰缓缓转头看向宋时月,有些疑惑她问出这个问题,是在意组队的人吗?那会不会是想和自己……
不。
于念冰冷下了眼眸。
不管是不是,都算了吧。
之前想都没想过,到这时候还有什么意思。
宋时月不知道于念冰此时的失望,更是不知道在某些方面,于念冰是一点点的失望都不想承受。只要有一点点,就是流放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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