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路羞得裹紧浴袍躺整个人窝在被褥里, 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直至那浴室里逐渐安静了下来,米路闷在被窝里听不见别的声响,只好探出头来竖着耳朵细听。
隐约间听到泠冉从浴室里出来,可并没有走向这方, 而是转而离开卧室。
这么晚难道还有事情要处理?
缓缓坐起来的米路,穿上鞋打算去看看泠冉在忙什么。
卧室门敞开,便听见吹风机呼呼地声响,原来是在吹头发,大概是怕吵到自己吧。
米路停了下来,便准备回去继续躺着,没想却突然传来泠冉清晰的话语声。
“明天的会议直接推掉就好。”
泠冉慵懒坐在窗旁藤椅里,那白色睡裙很短,以至于那大长腿肆无忌惮的在眼前晃悠。
特意被调低的灯光并未影响泠冉姣好的面容,反而让那白皙透亮的肌肤越发诱人。
明明隔着这般远的距离,可米路还是不禁觉得喉间干哑的厉害,那搭在门把手的掌心温度有些烫。
大抵是习惯,泠冉挑选着酒,自顾自的倒入杯中,语气微冷地说:“以后那个女人的邀约直接拒绝就好,不必再向我汇报。”
这说的是那个像米路的女人?
那杯中摇晃的红酒,轻松的被饮尽,泠冉单手随意的拨弄着长发,神情看起来不太好。
米路想要向前去问,可一想泠冉并没有提,也许是她并不想自己知道。
迟疑地关上卧室门,米路安分的窝在被褥里,不禁想起那个女人的事,还是要早些查清的好,尤其是她突然出现的原因。
假设真是原身米路没有死,那这十多年的时间,她为什么不出现?
那晚Z明显故意设计,甚至带有某种探测的意味,如果泠冉当时有那么一刻的怀疑,那局势恐怕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如何那个女人跟Z脱不了干系,也许跟Z达成某种协议也说不定。
卧室门被轻推开,米路并未察觉身旁凹陷了一处,满脑袋里都还在想怎么查出Z的藏身之所。
整个人忽地被人自身后揽住,那枕着米路的人轻啄了下米路耳侧,灯光逐渐暗了下来。
昏暗的房间让米路莫名有些脸红心跳,虽然耳旁的呼吸很是平稳,连带那揽住的手也安分的很。
好一会也没见有别的动静,米路微微转过身,两人不过是低头之间的距离。
窗外微亮的光投落至屋内,闭着眼的人像是陷入熟睡。
米路目光细细的停留在那眉眼间,指腹轻撩开那挡住侧脸的细发,熟悉又夹杂些许陌生的面容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我好看吗?”泠冉闭着眼,伸手按住米路停在侧脸的手,眉头忽地皱了起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那握住的力道紧了不少,连带两人的距离也近了不少。
“不、不冷啊。”那窜入鼻间的清香让人心虚,虽然这与那香水味并不一样。
泠冉睁开眼,眼眸凝视着米路,抬起空闲的手轻拧了下米路鼻头,而后亲昵的落在米路身后。
整个人嵌入泠冉怀里,温软气息让人心慌意乱,以至于米路整个人僵硬的厉害。
偏偏那手还不停的撩拨,呼吸有些不畅,迫使米路不得不向仰头试图拉开些距离。
可后脑忽地被一按,好不容易才拉扯开的距离,又被严实的堵上,更被提眼下正无比贴近泠冉身前,让米路脸颊烧的厉害。
真的,好软。
“乖,别乱动。”泠冉指间穿过米路细发,还不望捉弄那有些滚烫的耳垂,心想这人一靠近就害羞的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呐。
米路低声唤道:“阿冉,这样太闷了。”
泠冉无奈的拉开些距离,指腹缠绕米路脸侧的长发询问:“明天白夫人生日宴会,你要陪我去吗?”
“好啊。”
稍稍拉开些距离,米路明显能感觉到心跳平缓了不少,虽然泠冉有些不愿的伸手扣住米路手腕。
转夏的夜里并不算太凉,泠冉单薄的睡裙领口根本挡不住温度传递,尤其是那长腿像是故意越界。
米路只得向一旁避,只是床就这么大,几乎两人完全逼近另一侧。
退无可退的米路,这才明白泠冉就是存心捣乱。
“你再过来,我就要掉下去了。”
“没事,我会抱紧你,一定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额……
其实米路很想说你离远点,就很好了。
可这人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米路只好直白的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泠冉伸手靠了过来,低头附在耳旁细声说:“我就想这样抱着你啊。”
手臂力道一紧,米路整个人再次又被揽住,那隔着单薄睡裙的温度让人心颤。
“你不喜欢那香水味道,我可是洗干净的哦。”清冷的笑声在耳旁响起,泠冉亲昵的蹭了蹭米路脸颊,暗示的意味十足。
米路哪里禁得住这般逗弄,面色潮红的望着那弯着眼眉的人,伸手轻抚上泠冉侧脸略微迟疑的说:“我没有不喜欢香水。”
泠冉捂住那停在侧脸的手,轻啄掌心应道:“你察觉到那香水的不对劲吧?”
“嗯。”掌心的湿润让米路心跳加速的厉害,泠冉微微撑起身,于上方俯视米路,那散落的细发落在米路侧脸,“听说这种香水是故意来诱人,我就很好奇的让人买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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