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许初霄兴高采烈地叫道。
“哎!小霄!”姥姥举着手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姥姥,我穿上军训服怎么样,帅吧!”许初霄又拿着镜头对准自己,摆了两个pose,把姥姥逗得合不拢嘴。
“帅,帅!”姥姥笑道,“我大孙子什么样子都帅得很!”
“那是!”许初霄道。
“怎么样啊你,都走了三天了,在那习不习惯啊!”姥姥问道。
“习惯!”许初霄揉了揉脑袋,“没什么不习惯的,这跟咱们家气候啥的都差不多!”
“那就行,那就行,”姥姥念叨着念叨着,眼圈子就红了,“我就怕你不适应啊……”
许初霄也是个泪窝子浅的,先前叫道陆识骞就差点哭出来,这时候一看姥姥哭了,他也跟着掉眼泪。
“哎呀姥姥,你哭啥啊……”许初霄哽咽道。
姥姥抹了把脸,看孙子也哭了,急忙哄到:“不哭了,不哭了,姥姥不哭了……”
祖孙俩都不哭了,又说了半天话,姥姥嘱咐许初霄注意防晒,说他细皮嫩肉的别晒坏了,许初霄跟姥姥说十一放假回家看她,俩人才挂了电话。
因为父母关系比较特殊的原因,许初霄从小就跟着姥姥一起生活,直到初中的时候妈妈去世,才被爸爸接到了身边。那个时候,许初霄才知道自己妈妈原来是个三。
自己算爸爸早年犯得错误。
之前爸爸有个女儿,家里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谁知道最后,自己跟他妻子的儿子同一天出生。
真是有意思啊……
许初霄在洗衣房后面的楼道里坐下,长出了一口气。
他从小到大都没人管过他学习,他能考上南山大学也是因为学了美术,通过艺考考上了南山大学设计学院的建筑学专业。
他还记得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爸爸打了好多电话想给他安排学校,他说不用,如果考不上南山大学他就复读。
跟他同一天出生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听他这样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许初霄,你是不是做梦呢啊,你这分能上南大?复读?复读十年你也考不上!”
许初霄在许家没少受过冷嘲热讽,就那天,他没忍住,揍了许嘉木。
“我一定能考上南大的。”他狠狠地给了许嘉木一拳,把许嘉木鼻子打出了血。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大姐许嘉琪两人拉开的,那之后许初霄就回了姥姥家住,一直到他收到录取通知书才回了许家。
看着他的录取通知书,爸爸特别激动,爸爸的妻子李姨和许嘉琪也表示了恭喜,只有许嘉木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一天,不仅是因为他之前说的那些话,还因为他和许初霄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报道那天,爸爸给了许初霄一把钥匙,“爸爸在你们学校附近给你买了一套公寓,这是钥匙,我想着宿舍太乱,你自己一个人住,清净点,没事画个画……”
许初霄收下了钥匙,一个高中都没读过的煤老板家里算上他这个私生子,一共是三个大学生了,他知道爸爸特别高兴。
但他不打算去住,他就想在宿舍,在学校呆着,想在那个人学习生活的地方学习生活,想早一点找到他。
陆识骞……他在嘴里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头靠着墙,闭上了眼,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陆识骞的模样,“真好……”
陆识骞回了学生会,一进门就看见包括副主席白谌在内的一干人等都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没见过?”陆识骞绕过白谌,坐到了座位上。
“没见过,”白谌笑嘻嘻地凑过来,“没见过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被人在背后说喝了假酒住院然后主席还笑呵呵的跟那人握手的。”
陆识骞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过一边的军训事项,“那不然呢,我揍他一顿?”
“反正就是不正常,”白谌说道,“我听他们说那个小子长得还挺好看的。”
陆识骞回想了一下许初霄的长相,就对他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印象深刻,随口说道:“嗯,是挺好看的。”
“哎呦!”白谌立马贴过来,怪叫道,“咱们陆主席难道是要铁树开花了?学妹们都要哭死了吧,主席竟然是个弯的。”
陆识骞把手上的文件夹合起来,拍到白谌的脸上,“哪里弯?”他把白谌推开,指着那个军训文件说道,“既然白副主席这么闲,那就去把新生军训的事项再确认一下去吧。”
“陆识骞!”白谌恶狠狠地接过文件夹,“死直男!”
“哎。”陆识骞应了一声。
白谌走了以后,又陆续来了几个学生会的部长,跟他确认军训还有其他的一些活动的事,说完事,还问他过敏有没有事了。
那天开学迎新结束后,学生会聚餐,也不知道谁给陆识骞倒了杯芒果汁,陆识骞没注意,就喝了半杯芒果汁。
他对芒果过敏,没一会,身上就起了红疹子,然后就被送到医院去吊水了,第二天的开学典礼的发言的任务,就交给了副主席白谌。
因为主席在学校后门喝了假酒进了医院所以发言就由副主席来了的谣言就此传开。
陆识骞对这些谣言从来不在意,毕竟学生会主席嘛,树大招风的道理谁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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