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才的内心感到极大的满足和喜悦,“我爹那性子,我们解释清楚便是,不会有麻烦的。”
“可是我瞧你爹似乎误会了些什么。”靳芳菲总觉得西伯侯看她的目光十分怪异,像是她是何方妖孽一般。
伍思才一怔,看着眼前的俊俏公子哥恍然大悟,宽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青笋你在这儿等着,待会儿还得出府,我们去去就来。”
二人刚离开众人视线,原本安静的院子忽然变得吵闹起来。
“天哪!少爷竟和一个美男子……”
“原来少爷有这爱好!难怪从没有丫鬟能入了少爷的眼!”
“这可是个大秘密啊……不得了嘞!难怪老爷如此动怒!”
……
青笋耳朵一竖,大声嚷道:“都瞎猜什么呢!胆子大了,敢议论少爷了!”
青笋得伍思才信任,因此青笋在府上颇有威信,他这样一喊,四下顿时鸦雀无声。
此时书房里同样一片寂静。
西伯侯没想到他摆了态度,这二人自进门以来仍旧一言不发。
“啪——”
西伯侯一手拍在桌上,不是他容不得伍思才,而是今日他所作所为实在出格。
当年夫人为了生伍思才去了半条命,为的是什么,不正是为了给他留给男丁,可他万万没想到伍思才竟然好……好龙阳!
这若是传到娘和夫人耳里,今儿个只怕府里就得出场白事。
这么一想,西伯侯冷了声道:“伍思才,你今日给我个准话,你二人是何关系!”
伍思才看着她爹的怒容毫不畏惧,“爹,您别瞎想,我没有龙阳之好……”
西伯侯噎了噎,“嗯?”
先前那一幕他可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他这儿子,那眼神同他当年看夫人时如出一辙。
“今日你别想过糊弄过去!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二人简直是有伤风化!”
靳芳菲听他提到先前那个意外,小脸红了红。
伍思才不愿靳芳菲被她爹这般诋毁,正要反驳,却是靳芳菲上前一步落落大方道:“芳菲见过伍伯父。”
西伯侯震惊的睁大了眼,这娇滴滴的声音分明是个女娃。
“你……你……你是女子?”
伍思才默默翻了翻了眼,“自然是女子,爹您老了,眼神也不行了呐。”
西伯侯顿时眼睛一亮,“嗨呀,这这这,混小子你可长进了啊!”
原先他以为伍思才不开窍,如今一看这哪是不开窍,这是开窍极了。
如今靳芳菲已然暴露在前,伍思才只好正式介绍道:“爹,这位便是我上次提到过的于我有救命之恩的靳家小姐。”
西伯侯恍然大悟,“原来是靳卢将军的千金,当真是将门女将,风采过人!上次还得多亏你出手相助,这小子才能平安无事。”
靳芳菲谦虚道:“伯父您过奖了。”
西伯侯盯着靳芳菲,她身上的衣袍式样有些眼熟,似乎是夫人往日特意制的。
这日头,大清早的,一个姑娘家出现在他府上又和伍思才如此亲密。莫非这二人已是暗度陈仓,生米煮成熟饭?
要说知父莫若女,伍思才只观她爹的眼神便知他的想法。
伍思才道:“爹,今日是靳小姐有事所托前来府上寻我,事情谈完,我送她出府,正好碰上了您。”
靳芳菲连忙点头,“的确如此伯父,不曾正式拜访,还请伯父原谅芳菲。”
西伯侯对着靳芳菲一派和颜悦色,笑眯眯的道:“无妨无妨,这日后到这儿便跟到自己家似的。”
靳芳菲红了脸,伍思才他爹真是自来熟。
伍思才看了看靳芳菲羞恼道:“爹,您瞎说什么呢!”
西伯侯一眼看出二人之间的猫腻,带着过来人的眼光笑道:“诶,先前我可都看见了。虽说你二人两情相悦,可未曾定亲,过分亲近传出去难免惹人闲话。这样吧,过两日我便上门提亲,靳家女娃,你看伯父这个提议如何?”
西伯侯这一生唯一心悦之人便是伍思才的娘亲,他们夫妻二人这一生举案齐眉,感情深厚。
对于伍思才的亲事,他一向的主张便是得伍思才真心喜欢,随意安排亲事难免成了一对怨偶反而不美。
只是伍思才这些年从不开窍,难得如今有了他心仪的女子。而且这女子如今一看他也颇为满意,靳家一门忠烈,且靳芳菲此人性情爽直,为人更是见义勇为,正义善良,与伍思才颇为软柔的性子相得益彰。
可这提议却让伍思才慌了神,她煞白一张小脸,看着她爹不知如何是好。
靳芳菲见伍思才愣在原地也不知当如何,伍思才的父亲性子着实令她有些吃惊。
西伯侯见二人双双闭口不言,以为自己太过直接吓到他们,大笑了两声道:“是我糊涂了,此等婚姻大事自当我们做长辈的做主。不过你二人谨记,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在外需得小心谨慎,这也是为了靳家女娃着想。”
伍思才见他越发当真,只好道:“爹,您别自作主张,成亲八字也没一撇!”
西伯侯怒了,“你这个混小子,说的什么混话!我先前可看见了,你二人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你必须对靳家女娃负责!这是一个君子应当做的!”
伍思才涨红了脸,她爹这说的又是哪出,她想负责,可她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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