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西伯侯府的公子伍思才?
秦明仁心中有什么闪过,没等他想明白芳菲已经发现了他。
“明仁表哥!”
秦明仁笑了笑,态度还算冷静,“芳菲怎会在此?明惠呢,可有跟你一起?”
秦明杰就没有秦明仁那般好打发了,“芳菲你一个人到狩猎场若是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而且你怎会跟他在一起?”
话落秦明杰还恶狠狠的瞪了伍思才一眼。
芳菲有些尴尬,只好解释道:“我听说你们来狩猎所以也想来凑凑热闹,可我不知需得请帖,被拦在外面,还好伍公子出现及时给我解围。”
秦明仁这时端出表哥的气度来,朝伍思才抱拳一礼,“今日多谢伍公子对在下表弟的照顾。”
伍思才和芳菲面面相觑。
秦明仁看出不对劲,忽然想起昨日明惠向自己打听今日狩猎之事时还特意问到了伍思才。莫非伍思才一早便知芳菲是女子?
秦明仁叹气,“你们认识?”
秦明仁在心中暗暗责怪明惠,只怕她亦是知情人。
芳菲隐去了幼时之事,“嗯,那日我出门在一处金饰店被店小二诓骗,是伍公子帮了我,没想到今日又碰到了伍公子。”
言外之意,伍思才知道芳菲今日是女扮男装。
秦明仁半信半疑的看着芳菲,芳菲目光坦然,半晌他觉得自己想的太多,芳菲回京不久,又自幼习武,对狩猎有兴趣太自然不过,否则芳菲总不可能是为了伍思才特意来狩猎场吧。
所以应该是巧合。
“若是早知芳菲你喜欢,我和大哥便带你一同出门了。”秦明杰本想让芳菲离伍思才这厮远些,他可听过不少传言,可见芳菲对其态度和善,倒不好当面说什么,只好暂且按下。
芳菲笑着回,“我这不是自己也来了么?”
伍思才见表亲三人和气一团,自觉碍眼,于是提出告辞。
秦明杰早不想见到他在芳菲周围,立刻应下。
秦明仁则是考虑到芳菲的名节,但对于伍思才帮过芳菲一事对他并无恶意。
“伍公子,稍后再见。”
芳菲怕伍思才落单被旁人欺负,可碍于秦明杰兄弟二人在此也不能说得太直白,只好道:“伍公子,若是有需要请随时让人告诉我们。”
伍思才一怔,笑着应下。
等人走远了,秦明杰颇为吃味的道:“芳菲你何必对那种人好脸色。”
芳菲一听,冷了冷脸色,“我不明白表弟的意思。”
“就是他根本不是……”
秦明杰不识趣的话被秦明仁打断,“明杰,伍公子帮过芳菲,无论如何我们都该感谢伍公子。”
秦明杰一向最听大哥秦明仁的话,见大哥压着怒气,当下也不敢再多提伍思才的是非。
见气氛有些冷淡,秦明仁主动谈起今日的狩猎,“芳菲今日来倒是来的正好,今日狩猎花样多,你一定感兴趣。”
芳菲缓了神色,人的印象是刻板的,这里大多数的人对伍思才只怕都是一样的看法,她也不应该责怪秦明杰。
“那正好今日可以看看明仁表哥和明杰表弟谁能拔得头筹。”
秦明杰见她提到自己,这才敢接话,“今日来的人可多嘞,哪里轮得到我和大哥。芳菲你看,这刘寅还特意在狩猎场设了赌局,正在押谁赢呢,现下买的最多的便是刘寅了。”
芳菲疑惑,“这位刘公子的骑射如此之好?”
秦明仁兄弟二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秦明仁低声道:“今日是刘寅设的局,这里大多数人平日皆捧着他,所以自然买他的人也最多。”
芳菲“嘁”了一声,颇为不屑。
秦明仁兄弟二人见有人从一旁经过,于是闭口不提止了话头,等人走了,明杰道:“还不是仗着意恩侯府势力大么。”
芳菲一言不发,京城中众子弟,第一看得并非品性能力,而是家势。家势压人一筹,旁的都是后话。
秦明仁道:“不过我们又不在意那个名头,只当来玩玩儿,难得来狩猎。”
秦明仁并未将芳菲视做寻常闺中女子,于是提议,“芳菲,你也一起吧?”
芳菲许久没有活动筋骨,点了点头,“也好。”
芳菲出来的急不曾骑马配弓,好在刘寅倒是准备齐全,若是有缺的,直接去挑便是。
秦明仁带芳菲前去挑选合适的马匹和趁手的弓箭,路过赌局设台时发现这里围了几层。
吵闹声不断,“伍思才”、“刘寅”等字眼传到芳菲的的耳中,她忍不住驻足停下仔细辩驳。
虽然一早便知刘寅给她送请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面对刘寅的找茬,伍思才还是感到厌烦。
多少年了,刘寅这把戏还是未变。
“伍思才,就说你敢不敢你我赌上一局,就比今日狩猎得胜负,如何?”刘寅记着上次的仇,一心想在今日找回面子。
可伍思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么?
她摇了摇折扇,一身闲适秀气打扮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
“刘寅,你当我是傻子么?我本就不会武,骑射更是一窍不通,你让我跟你比,比输么?”
刘寅一贯讨厌伍思才的伶牙俐齿,“也没说要你伍思才亲自参加狩猎,你大可在今日来的人中找一个人替你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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