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怎么过来了?”许国公道。
“今天发生了点事。”云长生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国公开始没觉得多重要,可是后来说到黑衣蒙面人时,眼神越来越冷冽深沉的可怕。
“哼。”许国公冷哼,心里怒火中烧,“竟然连暗卫都出动,这是一点活路没给留。”
“祖父,人我带回来了。”云长生道:“没有送去衙门。”
“杨河。”许国公道:“把人带过来,看看是谁的人。”
“是。”
云长生起身,犹豫一下道:“何飞文怎么办?”
“怎么办?”许国公冷笑,“丞相府不给个说法,他别想回去,若是惹急了直接砍了他,还真当国公府怕他们不成。”
“嗯。”云长生满意的点头,这才是顶级世家的气魄,总是一味退让,就是今天这种结果。
云长生刚从许国公那里出来,迎面遇上一脸焦急的许长峰。
“怎么样?可有受伤?”许长峰拉起云长生上下打量,“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出去?”
“我没事。”云长生笑的眉眼弯弯,心里全是满足,“不是派人告诉你我没事,不用着急回来。”
不亲眼看到云长生没事,许长峰怎能安心,他长出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放下。
“以后再出去,提前告诉我。”许长峰道:“人心险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做不到的事情。”
“嗯。”云长生乖乖的应下,没有反驳。
今天确实出乎他意料,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但不知道对方做的这么绝,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根据自己消息来源,还有许长峰的一些信息,云长生感觉自己还是太大意,也把人性看的不透。
“人在哪里?”许长峰问道。
他眼神冰冷,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也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
云长生摇头不同意,“这事我们不能再插、手,交给祖父吧。”
许长峰无语,自己媳妇儿这么聪明狡诈,真的好吗?
……
“相爷,二少爷出事了。”
“什么事?”何丞相眼睛还落在公文上,眼皮没有挑一下。
“被国公府抓走了。”管家道。
“嗯?”何丞相诧异抬头,瘦削的脸颊给人一种刻板冷肃,“国公府?”
“是。”管家道:“二少爷去国公府酒楼闹事,还要把国公府长孙媳给……,”
管家小心翼翼抬头,查看丞相脸色,没想到正与何丞相严厉的目光对上,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他感觉低下头,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细节一点也没落下,然后静静的等着自己主子指示。
书房安静,静的管家放缓自己呼吸,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那些黑衣人哪来的?”
沉默许久,何丞相终于开口,问道:“可有活口?”
“老奴不知少爷从哪里找来的人。”管家道:“据说都活着,国公府有一个相当厉害的人,没有给他们机会撤退和自我了断。”
“逆子。”何丞相咬牙,“一点点小事,他竟大动干戈,国公府岂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看轻的。”
“相爷。”管家道:“二少爷他们都被带回国公府,这事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何丞相冷笑,冷漠的眼神直接刺向管家,“你还想接他们不成?”
“呃。”管家立刻缩头不敢再言语。
“等,以静制动。”何丞相道:“本相倒要看看国公府怎么办?就不信许国公会要他们的命。”
京都里的人,还在等丞相府和国公府对上,谁知道两家一点动静没有,就像没有这件事情发生。
大街小巷到处是谈论此事的百姓,纷纷猜测是不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把这件事情解决。
谁知道,只是静了两天,国公府的人无论大小皆出头,丞相府的一些产业被他们逐一找茬闹事。
天天被国公府那些少爷、小姐堵门,让他们做不了生意,每天铺子门口都站着一群人堵住。
一连闹了七、八天,没有做成一桩生意,国公府放出话来,不让我们国公府好过,大家就一起拖死。
这是明晃晃向丞相府宣战,一不上门谈何飞文的事,二不请求官府介入,只是私下里双方较劲。
国公府的人,也不骂也不打,更不会动丞相府铺子任何东西,就是天天堵住门口不让开业。
“五小姐,饭菜送来了。”几个仆役带着几大盒饭菜,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是酒楼新推出来的特色菜,少夫人说最近都辛苦,要好好补补。”
“长嫂太客气了。”五小姐才十一、二岁,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当下高兴的招呼人吃饭。
“晚上回去要谢谢长嫂,天天都给我们送好吃的。”五小姐笑的露牙不露眼,挥舞着小手道:“我们一定会看好他们铺子,绝不会让一个人进去。”
“好好好。”仆役笑道:“少夫人还夸几位小姐,人小志气高,小小年纪竟能为家族分忧,是国公府骄傲。”
“嗯嗯。”五小姐立刻移开落在饭菜上的眼睛,“保护国公府,人人有责,长嫂说的对,我们一定好好做。”
这是云长生想出的招数,丞相府不出头,与国公府耗起来,他就想办法逼他们出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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