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礼成之后,烛尤打横将裴云舒抱了起来,飞一般的带着人想要穿过人群往卧房窜去。
百里戈微微一笑,轻轻挥了下手,“拦住他。”
十几个大妖瞬间变化身形,按着百里将军先前的吩咐组成了一个阵型,谄媚地朝着烛尤笑道:“大王,不是我们不想让你们现在就去洞房,但百里将军说了,要是不把你们灌醉,他就扒掉我们一层皮!”
烛尤冷笑道:“你们不退,我就连皮带肉也给你们扒了!”
大妖们面面相觑,最后无计可施地看向百里戈,百里戈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烛尤,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么着急是破了规矩,越开心越要吃酒,我们这么多人等在这儿就是为了喝你们的酒,你要是想走那就走,把云舒留下,云舒同我们喝酒就行。”
裴云舒努力爬上了烛尤的肩头,头发蹭得凌乱,认真看着百里戈:“我可以喝。”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烛尤转身不虞地看着百里戈,终究还是对怀里人妥协,把裴云舒放了下来,将他半搂入怀中,“我喝,你不用喝。”
裴云舒皱眉道:“那怎么可以,烛尤,你不要小瞧我。”
烛尤沉默,一口酒就能醉倒的人这会是认真的吗?
“都喝都喝,”百里戈笑眯眯地拿过来两个酒杯,一手一个塞在了裴云舒和烛尤的手里,“客气什么,好酒多得是呢。”
裴云舒嗅嗅杯子里的酒水,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他暗中将这些酒水传到了指尖溢出,因此还是眼睛明亮清醒十足。
时时刻刻看着他的烛尤也跟着随手喝下,下一刻,这千杯不醉的蛟龙就倏地闭上眼睛往地上倒去。
“烛尤!”裴云舒连忙接住他,抱住烛尤一看,不敢相信道,“你是醉了吗?”
看到烛尤倒地,大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百里戈擦去头上的汗,庆幸地同裴云舒道:“云舒,我们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这个酒能让烛尤好好沉睡上好几日,你要趁此把握机会啊。”
裴云舒没听懂他的意思,“把握什么机会?”
百里戈文质彬彬地说着浑话:“自然是趁火打劫为所欲为,你可以对他翻身做主了啊。”
裴云舒过了一会才缓过来这个意思,脸腾的一下红了,带着烛尤就是落荒而逃,转眼之间就跑回了卧房之中。
身后一阵阵的大笑声逐渐远去,裴云舒把门关得紧紧,又不放心地布上结界,才将烛尤放在床上,给他衣衫鞋袜。
百里戈说的话在脑海内一阵阵响起,“谁要对这个色蛟动手动脚?百里实在是想多了。”
裴云舒拿着手巾给烛尤擦过脸和手,自言自语个不停:“我又不重欲,洞房花烛夜里睡觉才是最舒服的。”
等收拾好了烛尤,再收拾好了自己,裴云舒上了床,卷着被子发着呆。
此时还是白日,门窗紧闭,结界包着,没人能进得来也没人能听到房里的声音。这样的安静让裴云舒有些无趣,他发完了呆,四处找着能解闷的东西,看来看去,看到了烛尤的身上。
裴云舒慢慢挨过去,压在烛尤的胸膛上,去拨弄他的睫毛,烛尤醉得太沉,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裴云舒做贼心虚般四处看了看,倏地抬起身子上前飞速地在烛尤唇上亲了一下。
烛尤脸上那些可笑的胭脂被擦去了,唇又薄又淡,裴云舒被他狠吻过许多次,但还没有一次是烛尤这般任君处置的姿态。
他又慢慢上前,像小猫舔食一般舔着烛尤的唇。
识海内的小元婴道:“哎呀,还好他现在睡着了,要不然知道你这么做,你就别想下床了!”
裴云舒面上一红,停住了动作,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想亲。”
“你已经被他给彻底带坏了,”小元婴道,“你这样也会把他给宠坏的。话本里说过,要是太过宠溺夫人,夫人就会任性,就会要求其他好多好多的东西,你这样宠他,他会对你更过分的。”
裴云舒随随便便敷衍地应了几声,又颤颤巍巍地撬开了唇齿,探进了唇内。舌头相触的那一瞬间激得浑身抖了一个激灵,裴云舒匆匆退出,不小心往下一看,发现烛尤竟然还起反应了。
那东西顶天立地的惹人眼球,实在是太过显眼,裴云舒装作不在意的三番两次从那东西身上划过,注意力从烛尤的唇被吸引得转移了地方。
最后试探性地伸手戳了一下,那东西竟然又大了几分,朝他狰狞地摇动了几下。
“色蛟,”裴云舒装模作样地嫌弃,“都睡着了竟然还会这样。”
“但是看你如此可怜,我就只宠你这一次,”裴云舒一板一眼,“不能把你宠坏了。”
他伸过手,开始修炼手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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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囍字同红灯笼占满了整个水镜之上,秘境之中,无忘尊者只睁眼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他身边的一个面色铁青的婴儿冷笑一声,稚嫩嗓音里竟说出了细弱的话,“你的心上人都成婚了,你还在秘境之中要找我的散魂吗?”
无忘尊者淡淡道:“我只为灭你而来。”
婴儿死死瞪着他,这人上辈子入了魔之后为了复活心上人,硬是将世上的魔物吞噬了整整八成,他的散魂更是被这男人吃得只剩下其一,为了逃命,也为了一线生机,他拼了秘法让裴云舒从头而来,从头开始布局,终于让裴云舒使这人道心已裂,谁能想到如此大好局面,快要能夺舍他的身体的时候,结果倒好!他如今还是要被这人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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