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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
    “相无征和小尧都是难得一遇的强龙属,如果小尧的力量算有迹可循,那么相无征的属性异变就更加令人在意。”他说,“两人被抓走期间都被抽掉了很多血,可能还被采集了干细胞。”
    面对我疑惑的表情,边尧解释道:“我和相无征被抓走后没有被关在同一个地方,过程其实也有些记不太清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半梦半醒。但我只记得那里没有窗户,有一个类似无菌手术室或者实验室一样的地方,通过一条走廊之后是个牢房一样的病房。然后每天就是各种药物伺候,然后不停扎针抽血。”
    我想了想,问:“那相无征说的‘都是我的错’是什么意思?”
    边尧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后来养病期间他没有来看过我……”想到刚才范无救的记忆,他改口道:“没有直接进来和我说过话,待我完全恢复行动能力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那之后我们只有过一次谈话,相无征给我发消息说‘听说你属性能力消失了,那我们估计以后也做不成搭档,再见’。”
    “你说什么?”
    “我说‘好’。”
    我:“就这样?”
    边尧点点头,褚怀星说:“也不排除是你爸不让他见你。”
    范无救道:“我们猜测对方的目标是为了研究怎么从别人身上、甚至直接凭空合成龙属,再把这种能力加诸于自己或有需求的人身上。如果是这个思路的话,没有血统继承的相无征为何能够成为强龙属显然应该是对方更关心的问题。小尧大概率只是被相无征连累才被一同抓走的,相无征可能是因为这一点才觉得是他自己的错吧。”
    褚怀星补充道:“而且而且最后出逃的时候,边尧本来自己先跑了,又返回去找相无征。最后在对方追上来的时候,这傻子是为了救别人才受了重伤,最终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边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意思大概是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褚怀星不高兴道:“本来就是么,有一说一,边尧从各方面能力而言一直都比相无征强一些,那家伙其实从小就挺羡慕嫉妒恨他的。”
    边尧不置可否,只说:“但如果对方的目的是龙属,那么同样的一批人最终以吸纳成为组织成员的方式得到了相无征……虽然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手段,并且对作为龙魂转世的这家伙抱有极大的兴趣,不就很说得通吗?”
    月哥沉默了片刻,问:“所以救你们的那个,是什么人?”
    边尧秒答:“他就是个变态。”
    “喂!”我怒道,“你干嘛这样说人家。”
    “难道不是吗,不然怎么我们走到哪都有他?”边尧说,“姚静的心理医生恰好是他,小菲疗养院的医生也是他,这次碰见相无征之后,他又‘恰好’撞见小菲,赶来救了你?”
    “是救了‘我们’。”我纠正他道。
    范无救点了点头:“嗯,的确很可疑。”
    我:???
    “而且,他还是一只毕方。”边尧没好气道。
    屋内其他三人纷纷扭头看向他,褚怀星愣道:“那个……毕方?上古灾神毕方?”
    边尧点点头。
    褚怀星吃惊地瞧着我,说:“现在我相信你是龙了,毕方是没可能对一个小猴子感兴趣的,他肯定是找不到同年龄段的朋友了,闻见龙魂的味儿才来的。”
    “请你不要把别人形容得像闻见肉骨头的狗好么。”我无语道,想了想又说:“但是,师兄提出了一个想法我很感兴趣,想找月哥帮忙……”
    月哥:“你说。”
    “我只认识一个厉害的术体……呃,不,应该说我只认识一个术体就是月哥。师兄说我可以试着调动龙魂的力量,再借由金蛟剪作为媒介发挥出来。可是我不但不知道怎么使用龙魂,甚至连它在哪里都感觉不到。”
    月哥扬了扬眉毛,又看了看边尧——对方冲他摊了摊手。月哥伸出手掌撑在我胸口,说:“闭上眼睛。”
    我低头看了看他摸我胸的手,感觉这画面有点诡异,但还是老实地闭上了眼。
    “首先,你需要想象一个让你感觉舒适并且安全的地方,回忆一件快乐的往事。你想想看童年有什么开心的记忆,亦或是令你很有安全感的环境。”
    周围暖融融的,我闻着红酒的香味,在记忆中搜索他所说的这样的一个地方。我先是想到了我和边尧合租的那个公寓,又想到了我家中那个从小住到大的卧室,再想到了我老家平房后面的田野,和我与小时玩伴搭建的秘密基地——我在那里度过了许许多多的暑假和春节。
    月哥撑在我心口的手微微用力,说:“把那个地方具体地在你脑海中描绘出来,想象你的胸腔里有一个力量的喷泉,所有关于那个地方的蓝图都由这里涌现出的力量进行搭建、进行编织。这将是一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世界,你可以把所有让你觉得幸福和快乐的元素都放进去,你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他触碰着的地方随着他的话语微微发热,我感到四肢百骸被一股温和又强大的力量洗涤着,好像北大西洋暖流带来的暖风和春雨,融化了岩石湖的盐层。
    月哥说:“睁眼。”
    我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豪宅的客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色的麦田。夏日的暖阳烘烤在秋天的麦穗上,秸秆堆成的草垛散发出美妙的香气。远处山影重重,冬季的竹林覆盖着厚厚的雪顶,而山脚的冰又被融化成初春的雪水,淌入麦田后方波光粼粼的湖泊。湖岸长满了粉色和紫色的羽扇豆,没有风却轻轻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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