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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尧在剪头发之前,于我心中唯一的印象就是他那总是薄薄抿紧的嘴唇,现在整个五官全都暴露出来,鼻梁又挺又直,总是一脸厌烦的情绪也在睡梦中消失无踪,看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
    而且他短短的头发茬看起来手感相当不错,我果断上手撸他的寸头,边尧被我烦得动了动,身体失衡歪了过来。
    偏低的体温向我靠近,挨着我的胳膊和肩膀,动来动去地,想找一个舒服又暖和的姿势。
    这家伙睡着了之后怎么这么甜啊,我心跳莫名其妙变很大声。
    “别撒娇啊……”我悄声咕哝着。
    电脑上已经弹出了好几条未回复的信息:“你还在么?”
    “?”
    “妹妹,在?”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打字道:“刚下楼拿了个快递。”
    “要见面吗……?你有照片吗,给我看看可以吗。”我打字道。
    对方显示出正在输入的样子,我情不自禁又扭头看了看旁边偷我体温的冷血动物——大概是感觉到我逐渐升高的皮肤温度,边尧在睡梦中无意识越挨越近,一只手臂环着我胳膊,另一只搭在我腰上,几乎已经是半搂着我的姿势了。茸茸的头顶也蹭着我的侧脸和脖子,我顿时感觉似乎被蛇尾巴缠住脖子,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电脑上忽然弹出好几张照片,全都是一个三十来岁男子的自拍,他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微微有些发福,还带着明显美颜效果——并不是我们在找的那个人。
    我正想随便编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他忽然又跟了一句:“妹妹,看看x。”
    我手一抖,直接把他拉黑了。
    作者有话说:
    之前藏了好多关于男主身边人的线索,但是么有人发觉端倪,于是小边决定倾情介绍。 话说我好些年前看了一个纪录片,介绍莽山烙铁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数目又稀少如何难得一见,但是守林人几乎认识每一条,看见蜕下的皮就能认出谁是谁。 不过我记忆中的它只有一米来长啊,这次为了写阿蛇去搜了一下…………一个毒蛇这么大一条的???而且脑壳好扁好好笑……
    第29章 通向深渊的浪漫 (4-4)
    “小邹,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练习间隙,我的社友、隔壁系同学以及犬科的郑琰这样对我说。
    自从边尧告诉我他本人是一只汪之后,我就很难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郑琰了,尤其他每次体能训练后都伸着舌头粗喘时,我实在管不住自己脑补的缰绳。
    又比如此时此刻,他趴坐在剑道社练习用的垫子上仰头看我,那双臂交叉摆着的姿势简直和狗无异。
    “你说,什么严肃的问题?”为了不暴露内心所想,我绷着脸尽力平静地问。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郑琰问。
    “嗯?”我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问题,不禁愣了,“何出此言?”
    “我都听说了,一个萌妹子。”郑琰一副“你就别装了”的样子。
    “萌……妹子?”我实在一头雾水,“你听谁说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那个嘛,在九里那边的一个高级自助餐厅,上次有人去那里过生日的时候看见你们了,你和一个粉色长头发的高个妹子,还坐在那种需要预定才有的景观阳台区。”
    “啊!那个啊……”我想起来了。
    事实上,就在周一,我们寻找婚姻诈骗犯的委托终于有了一些进展。在漫长的陪聊和筛选之后,我们终于通过匹配犯人侧写锁定了第一个嫌疑犯。只是,当我们将他约出来见面后,由于对方十分谨慎,所以到我们蹲守的餐厅里提前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照片上小菲之后他就离开了。
    商量过后,我们(其实是边尧)认为,我们在寻找的这个人恰好的确也是谨慎的作风,未免错过机会,我们又邀请了他一次,只不过这次也请女装的小菲戴上口罩坐在约定的桌边等他,而我们几个人躲在远处。
    然而那人出现之后,我们立刻发现他和结婚照上的男人并不一样,直接将他打发走了。不过秉着“来都来了”的中国传统人生观,我们几人干脆留在那个餐厅里大吃大喝了一顿。
    不过……
    “那个餐厅是很贵的吗?”我问。
    “诶?你不知道吗?”郑琰纳闷地看着我,忽然露出恍然大悟又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会是那个吧,女方付的账,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价格。”
    他夸张地捂着嘴巴,眼中闪耀着八卦的光芒:“是哪里来的富家小姐?我怎么遇不到?当帅哥真好啊。”
    “你这个表情真的很欠揍!”我一脚蹬在他腰侧,“并不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群朋友出去玩而已!”
    “哦?边尧也在吗?”
    “对啊。”我说,“边尧说他有那家自助餐的什么霸王餐券我们才去的。”
    ”咦?那种餐厅也会有这种活动吗?”郑琰失望地滚了一圈,“切,一群人啊,学校论坛里妹子们本来还一片欢腾,想说如果你喜欢女的就好我们又有机会了。”
    我听错了吗,我瞪着他:“啥?为啥会怀疑我不喜欢女的。”
    郑琰又说:“不过当然了,也有另外一派在心疼边尧。”
    “这又是为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完全听不懂!”
    “付陡在不在!”响亮的男声打断了我俩之间的迷之对话,我愕然地抬头望去,看见体育场冷风呼呼的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他两鬓剃的很短,其它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小团,背上背着一把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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