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归喜欢,不是绑人囚|禁、动刀子捅人的借口,以爱为名做错事,那也是错啊。
狗日的,早知有今天他就该躲到北极去看极光,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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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行之泄气的靠坐床头,和秦易打架的时候手机飞出去坏了,也不知道卫予会不会来。
麻药开始失效,胸部处伤口钝钝的痛,护士提醒有止疼药服用,但吃完会嗜睡,被邱行之拒绝了,他讨厌昏昏沉沉不受控制的感觉,痛归痛,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一会卫予来了还得跟他说好多话。
有人敲门,邱行之挪了下坐的发麻的身躯:“进来。”
门缓缓推开,邱行之随意扫了一眼,看清来人时,条件反射的要下床去迎,一下牵动伤口,那个位置扯开一条缝,一股热流缓缓的渗出,被贴住伤口的纱布吸收,黏糊的疼,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卫予已经到了床边。
邱行之不敢去按伤口,怕被卫予看出异样,抬头对他笑:“你终于来了,我手机摔坏了打不了电话。”
卫予俊逸的脸板出晚娘的冷漠,木然的看他,一言不发。
“是不是秦融……”邱行之后知后觉的拎住话末,堪堪转了个弯,“你不高兴?”
边伸手去抓卫予的手,这一动作,伤口又涌出一阵热流,他咬牙憋着,不管不顾的包住卫予手手掌:“这次是意外,我没注意才被他得逞,下次……”
卫予眉毛轻轻动了一下,邱行之忙闭嘴,拖人到床前,伸手揽腰,卫予看他的样子让他有点心慌:“我知道错了。”
冷静,别发火,卫予推开他,把椅子拖过来坐着,继续冷漠脸:“错哪了?”
终于说话了,邱行之忙坐直身体:“我应该跟你说一声再过来找他。”
卫予沉默。
“应该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做。”邱行之着急忙慌找自己的错漏之处,他接到秦融短信后直接来的医院,没跟卫予说,“不应该这么鲁莽。”
卫予的脸忽然沉了下去:“你刚才说这次没注意,意思是你下次会好好留神是吧?”
邱行之想点头,但卫予的脸色让他害怕,扣了扣腮帮子:“尽量注意。”
“放屁!”卫予伸手指着他的胸口,“你这疼不疼?”
邱行之点头,是真的疼,这会还在渗血。
卫予到底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嗓门:“今天在家里你和我说什么的?”
早上回去后他们一起洗澡卫予就睡着了,洗澡时候说的话……
卫予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耳朵蹭的一下红透,提亮的嗓门也没那么大气势了:“你在意秦易吗?”
摇头,不在意他本人,在意的是他对卫予做的事:“我在意你的安全。”
“你就知道说,可你怎么做的?”究竟是心疼占据上风,端不住好容易凝聚出的气势,卫予天生不适合脸红脖子粗的大声骂人,只得沉下声音来表达不满,“你就没想过我和你一样吗?什么报仇之类的要紧吗?这次是捅了一下没大碍,万一再狠点,你他妈让我见谁去?”
短暂的无所适从后是心惊肉跳,随即豁然开朗兼惊喜交加,邱行之脖子仰的笔直,呆呆的看他。
这方面两人其实有很多相似处,但邱行之在遇到卫予的事时,他的平静会在瞬间摔个粉身碎骨,卫予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时刻牵动他的思绪,辗转之间全是他。
除去那次在他公寓吵架,卫予从买这么疾言厉色过,日常方寸不乱,偶尔拌嘴也不疾不徐,反而挠的他心痒痒,只在床上有时实在憋不住了才会出现狂乱的一面,他的情绪像一条手作直线,横轴坐标是卫予的情绪值,纵轴则是邱行之,即使曲折,弧度也很小。
邱行之偶尔会有些失落,卫予从来没有因为他失态过,虽然那样也很好,可他想看到卫予把他揣在心里的样子。
他是卫予的男朋友、恋人、另一半,他应该是不一样的,有独一无二的地位。
今天,这条手作直线遭遇刺激,高高向上扬起,猛然呈现指数型增长。
强烈的情绪激荡出心口,重重撞击邱行之的每个细胞,他眨了眨眼,感觉暖意漫开,游走全身,连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卫予,你……”
卫予胡乱抓了把头发,坐在床沿示意邱行之把病号服拉开:“我看看伤口。”
“包起来了。”
卫予眼神一凛,邱行之只得照办,果不其然,能瞧见隐约的粉色,细看,邱行之脸上、肩膀和手背有多处伤口,有的青有的红,还有一些刮痕,都不重,东一个西一个的分布,卫予瞧着碍眼不已,忍不住碰了碰纱布:“疼不疼?”
疼,但邱行之这次不打算用这个来讨要好处:“不疼,医生说好好养着没几天就能好了。”
卫予不敢乱碰,小心翼翼凑到脖子下帮他扣病号服:“你给我安分点。”
额头对着邱行之的下巴,呼吸的暖热气体刮着邱行之脖子,撩的他皮肤痒心更痒。
卫予边扣边说:“我是说随便你怎么对付他,但必须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否则的话你不要再找他。”他想报仇想打人,怎么都行,但如果建立在伤害到邱行之的基础上,卫予情愿当一切没发生过。
他说不上自己是无所谓还是什么,下午醒来缩在熟悉的被窝里,忽然就不想报复什么,秦易的思维模式和他和邱行之都不在一条线上,在秦易的公寓里他踢他揍他,秦易非但不恼怒,还笑的很开心,抓着他的手执意要亲他,说什么给他下|药等莫名其妙的话,听的卫予鸡皮疙瘩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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