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行之不常来,除去公寓配套的装修,他只买了酒柜和日用品,什么装饰品都没有,很空很冷清,一切都淡淡的。
屋内一尘不染,每两天有公寓专属管家来打扫清洁,需要什么也会帮忙及时添置,确保业主回来第一时间就能进入居家状态。
卫予把羽绒服挂在衣架上,冷不丁邱行之从身后揽着他的腰将他转了个身,轻轻一推压到玄关墙上,再次不由分说的堵住他的唇。
邱行之不喷香水,身上却总有股清冽的味道,细嗅什么都闻不到,只在无意间窜进卫予鼻子,让他想到庆城冬天很少见到的雪花。
洁白、清冷,握在手心会很快生热、融化。
眼前的邱行之热烈过度,几乎亲的他喘不了气,他两次意图推他的脸避开都被邱行之发现阻止,将他腹腔的氧气渡给他,就是不肯松口,还把手伸进他衣服,略用力的抚摸他的后背。
要不是回来路上邱行之很正常,卫予几乎要疑心他是不是吃了某种药。
这一场粗暴的亲吻结束时卫予怀疑自己可能会成为因为接吻窒息而上新闻的奇葩,嘴唇发麻,不用说,又肿了。
卫予拽他的头发:“跟你说别咬人,你又来。”
邱行之仔细端详卫予的下巴,明显的印子,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一时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亲吻是最能调动氛围的亲密接触,两个年轻男人,在独立的空间里,面对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说什么只是亲一口、只是抱抱之类的鬼话,他们自己都不信。
卫予扑在沙发上,额头抵着柔软的抱枕,脖子紧绷出优美的线条,肩胛骨高高耸起,穿衣不显,裸|露出显得格外瘦,这样趴着高耸肩部,骨头隔着薄薄的皮肤挺立起来,单薄的有些可怜。
邱行之凑过去亲吻他的肩胛骨和脖子,引起卫予更加激烈的颤抖。
冬夜寒冷,恒温的公寓里如温暖如春,绽放一室桃花。
结束的时候卫予想要起身去洗手间,腹部和大腿那块酸胀泛着疼痛,邱行之太凶残,整个身体都透着不对劲,他没忍住低哼了一声。
邱行之从房间出来,手里攥着一条大毛巾:“我抱你进去。”
卫予一僵,忙摇头:“不用,我自己……”
“只是抱你过去,没别的意思。”邱行之不由分说横抱起他,他只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卫予抬头就能看到他脖颈连接位置的刮痕,是他留下的,细看也十分惨不忍睹。
邱行之忽然低头说:“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
卫予坚持不用邱行之帮忙,邱行之只得回自己房间洗澡,出来的时候卫予还没好,客厅一片狼藉到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战斗,他和卫予的衣服堆在沙发下,纸巾和那玩意随手扔了一地,还有湿湿的液体流在地板上。
沙发前的地毯上有卫予的汗液和其他液体,邱行之朝洗手间方向看了看,赶忙把所有垃圾扔到垃圾桶,衣服送进洗衣机,拿湿纸巾擦地,他可不想卫予出来看到又害羞。
卫予在这件事上相当矛盾,当初第一次分明是他主动的,这次进行的时候他都不敢看邱行之,出声也是断断续续,实在忍不住才会哼几声。
邱行之想到刚才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感觉,一股热流嗖的窜上头顶,正巧手机在茶几上弹跳,邱行之赶忙接起来转移注意力。
那头是秦融:“邱行之,没睡吧?”背景一片混乱的笑声,对秦融这种夜猫子来说,夜晚才是生活主旋律。
“没。”
秦融一顿:“你嗓子咋了?”
邱行之瞄一眼墙上的钟:“大半夜的找我闲聊?”
“啊呸我才没闲工夫跟你闲聊。”秦融那头的嘈杂声消失,进入单独的安静空间,“袁家老三弄了个娱乐公司你知道吗?”
“不知道。”邱行之顿了顿,“哪个袁家?”
“就七彩旗帜那家呗,你之前还跟他大哥见过。”
七彩旗帜……
如此具有记忆点的称呼邱行之自然记得。
此称呼由来已久,袁家这一代的掌舵者忠诚奉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准则,除去家里头的正式夫人,外头情人多如过江之卿,虽然人到中年可丝毫不影响在外迎风招展,圈子里一些年轻人私下给他起名七彩旗帜。
邱行之:“记得,他怎么了?”
“老三娱乐公司下面有个女明星,说是惹事惹你头上了,公司一直联络你可你不理,他家老三就托人找到了我,让我给他搭个桥,要正式向你道歉。”
卫予还在洗手间没出来,邱行之担心刚才是不是动作太大把他给弄伤了:“不用,你别管这事。”
秦融诧异的声音顺着手机传出来:“真惹你了啊?我找了找,网上已经没那新闻了啊,你真不见,当然他家老三是外面旗帜生的,公司没他多少事儿,不过你真不给面子啊?”
“还轮不到他跟我要面子。”轻描淡写说出的话渗着寒意,“我心里有数。”
秦融是相当了解他的,本也是随意给袁家个面子才问,他懒得理这种破事,啧啧两声:“行吧,谁让他们不长眼呢,那行吧,这事我不管了,你随意吧。”
“好。”
在他第12次看向卫生间的门时,门终于是开了,恰好卫予的手机弹了条微信,邱行之说:“有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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