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算你倒霉,给老子出气,老子为她干架进牢房的时候你在哪,敢跟我抢女人!”
听到这,乔欣然小声咒骂了马化龙一句,成天拿着以前的破事要挟她,算什么男人。
“就这样?然后呢?”
“没……没了,然后,然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乔欣然不敢置信,“马化龙没闹事?”以马化龙那个臭脾气和火爆性子,她晾了他这么久,竟然没像以前一样到前院闹事?
“他们怎么离开的?就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离开了,”还能怎么离开,佣人直摇头,“就是那个温之卿笑了笑,好像是笑话人的意思,然后马化龙扔了玫瑰花,气冲冲,哦,没有气冲冲就跟他一起走了。”
乔欣然:“什么鬼!谁的笑有这么大魔力,当是演戏呢!”她的打算全落空了。
银月西升的时候,温之卿回了郊区别墅。
“少师,我回来了。”
人未近,声音先到,温之卿一踏入客厅,不禁晃了下神。
祁少师坐在客厅主位的沙发,跷着二郎腿,一手随意在膝盖上点着,一只手撑头,脸上神色冷凝,凛冽气势恍如日后那个凌厉强势的祁市长。
听见他的声音后微微抬眼向他望来,细碎遮眼的发丝下目光不明,头顶的水晶吊灯晃眼又灼目。
“去哪了。”祁少师原本清越的嗓音喑哑。没人知道他一觉醒来,不见身边人的感觉有多糟糕!
“下午和你说过的,少师,想是你睡熟了不记得了。”
温之卿走到祁少师身边,高大的身形笼罩下来,“我去了一趟市区寄快递,另外……还有一点小事。”
祁少师站起来,身高比温之卿矮几公分,却给温之卿一种俯视他的感觉。
“温之卿,离她远点。”
温之卿神色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她的生日请帖不会送到我这?”
祁少师看了他片刻,在沉默中抬脚上楼,“自己去餐厅吃晚饭,我吃过了。”
温之卿在后面看着他上楼,想说点什么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人吃过晚饭,洗漱完回房间写了两篇文章,忙活到夜里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
落地窗没关,清凉的夜风和如水的月光全都倾泻进来,温之卿半阖着眼睑,想着事情,慢慢等睡意光顾,床边忽然多了一个影子。
“少师吗?”温之卿坐起来,“怎么了,你睡不着吗?”
云层移开,月光下照出祁少师清冷的面孔。
“你要上来吗?”温之卿掀开薄被,笑吟吟邀请,“你要是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吧。”
鬼使神差,祁少师就上床了,正如刚才莫名其妙就拐道进了这个房间。
“我出来喝杯水,过来看看你……睡得好吗。”
“挺好的,床很软。”温之卿也不拆穿祁少师,他想喝水自然有人送上来,哪里需要他自己出来倒。
“那么,我们来聊聊什么呢?”温之卿撑着身体侧卧不舒服,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仰头冲祁少师笑。
祁少师没躺下,靠在床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
“随意。”
“随意啊,随意和随便一样难办,这可难住我了……”
祁少师完全不知道温之卿说了什么,身旁的声音轻柔悦耳,气息清冽好闻,心中滋生的绮念犹如仲春野草一般孳息蔓延。
热意一寸寸渗入皮肤,祁少师突然觉得房间里过于燥热。
掀开被子,祁少师果断下床。
温之卿一惊,“别走!”
祁少师定住,眼底略有疑惑,片刻后回身,“我不走,我去开空调。”
“好,好,我……我等你。”温之卿放松了,脸上还是那样让人舒心的笑容。
祁少师关了窗户,打开空调,调好温度,回来后两人也没再聊天,一夜好眠到天明。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香甜,温之卿自从重生后就陷入浅眠的状态,难得一次睡得这么沉。
祁少师先醒,大概是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他体寒觉得冷,一直往温之卿这边挤,导致一大早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窝在了温之卿怀里。
趁着温之卿没醒,祁少师默默想溜下床,又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禁锢了。
温之卿侧卧着身子,形成一个拥抱人的姿势,一只手放在枕边,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
说是抓也不对,温之卿的力道很轻,虚虚环住他的手腕,像是怕太用力抓伤他,又怕一松手就放走了他,只好松松握着他的手腕。
祁少师僵坐了半晌,脸上神色难辨。
许久,他轻轻动了动手腕,温之卿立刻惊醒。
“早啊,少师,你很早就醒了吗?晚上冷吗?其实不开空调也行的,郊区夜里容易凉,而且空调吹多了也不好……”
“够了,别说了,起床下去,还有,松手。”
温之卿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祁少师的手腕,“抱歉,没抓伤你吧,少师,有没有麻还是淤青了?我……我不是……”
温之卿羞赧地直挠头,“看来我睡觉也要像宁宁一样,抱着个布娃娃睡了。”
“说什么呢!谁是你的……草!”祁少师抬脚把起了床的温之卿又踹回了床上。
温之卿这样说的意思,不就是他给他当了一晚上布娃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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