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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洗完画具正要走的同学就问了:“大哥你现在用一双五颜六色的手刷手机不会觉得手机太可怜了吗?”
    顾大少收起手机,拿起水桶,一脸深沉:“你以为只有我的手是五颜六色的吗?”
    同学撇撇嘴:“一上午课下来谁的手不是五颜六色七彩斑斓的。”
    顾大少:“我是说,我现在的心也是五颜六色的!”
    同学:“……”这边建议您去照个彩超呢亲。
    作者有话要说:  O(∩_∩)O~~
    第10章 挑战书
    六月末的冬城太阳已经很大了,喻晓每天出门墨镜口罩遮阳伞一个不能少,这一身儿十分难受,所以他待在室外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好。
    一到暖和的时候,他们学校总会组织学生到户外写生,有时候会要求带上画板画架。
    一群学生就算化整为零分散在各个名胜古迹、公园景区的不起眼处,但画板往那儿一架还是挺显眼的。
    今天他们在植物园写生,带队的老师们交代完集合时间和地点后就让学生们散了。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现在正是人最少的时候。
    喻晓挑了个没人的角落,正对着植物园的湖心亭,头顶上是垂落的柳条,偶尔湖边的风一吹,还会有柳条扫过他的脸。
    画着画着,他感觉有个人靠近了自己,就站在他右后方,看了好一会儿。
    每次出发写生之前,带队老师都会千叮咛万嘱咐:“你们要学学动物园儿的猴子,不管怎么被人看都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因为被围观就分心,更不要问别人你瞅啥。”
    每一次老师这么强调,学生们都十分好奇他们老师当年究竟是遭遇了些啥,才培养出了这样强大的求生欲。
    不过驻足围观人家写生的路人真的不少,还有人会去跟画画的学生问东问西,从艺术的发展史聊到未来的工作方向,比查户口问的还详细。
    有的人倒是不问问题,就是爱随便指一处就说这个画错了该怎么怎么样改,尤其是对于那些个落单的学生。一般凑一块堆儿画的那些还好,毕竟路人可能也怕别人问你瞅啥。
    喻晓就听身边儿这位问道:“帅哥,素描像多少钱一张?”
    喻晓:“……”
    喻晓头也不回开口答道:“两百万一张,你可以拿去等升值。”
    “那你画吧。”顾临曦从喻晓身后走到画板前,还摆出了一个超人起飞的姿势,“看这个姿势怎么样,能不能突出我的线条?”
    有个来植物园遛弯儿的老大爷远远就看到这边有俩人,一个在摆Poss一个支着画板在画画,出于好奇他就往喻晓那儿看了一眼,紧接着老大爷又疑惑地转头看向了顾临曦。
    他问:“小伙子你在这儿干啥呢?”
    顾临曦道:“我在当模特儿啊。”
    老大爷看了看站在太阳底下的小青年,又看了看那除了湖心亭的风景以外什么也没有的画纸,然后就摇摇头走远了——年轻人的世界,果然让他无法理解。
    学生写生一般不会走得太远,通常也就一天的行程,早上去晚上归。
    顾大少当了这一整天模特儿都没有当过瘾,回程的时候还说哪天一定要让喻晓看看什么叫曲线的美,喻晓烦不胜烦,下车之前都闭着眼睛装睡。
    两人刚进寝室楼,就被宿管大妈叫住了,说是有一封要给顾临曦的信。
    现在还写信的人少之又少,这么一个信封的出现都挺稀奇,顾大少刚回寝室就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看完后一脸茫然地放下了信纸:“话说这人谁啊?”
    喻晓眼也不抬地问:“情书?”
    “不是,”顾临曦道,“这是战帖。”
    看完了一整封信,顾临曦发现这并不是一封普通的战书,还是一封约定好了时间地点,精确到了几点几分、可见写信者是多么的重视的战书。
    顾大少感叹道:“这是多么富有年代感的东西啊。”
    在他眼里,世界是充满了美的。街上的行人路边的花草,都有各自不易被他人察觉的美感,就连一封字迹潦草还沾着俩黑手印儿的挑战书,那也是有一种别样的美。
    这年头儿为了挑衅别人还专门买了信封信纸和邮票寄了一封信过来的人,这简直是真爱了,连绿皮邮筒看了都感动。
    再一看落款——刘元飞。
    顾大少沉思片刻,确定自己人生的前二十年里都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当然也不能肯定这人是不是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自己并没有露过面。
    喻晓也看到了落款,有些惊讶:“刘元飞?”
    顾临曦问:“你认识?”
    “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喻晓道,“是前亲戚。”
    夏虹女士的前夫刘先生,从外表上看上去还是个较为憨厚老实的人,第一眼很难让人觉得他有什么坏心思。当然带着滤镜看尾随者的顾大少是个例外。
    更何况在刘先生家人眼中,有理也是自家人站的,外人的都是歪理。
    于是,跟他离婚的夏女士自然也是不受刘家人待见的,挑明了刘先生出轨一事的夏阳和他哥喻晓更是被这一家人当做敌人。
    夏家的老家冬城不巧就有刘先生的兄弟一家,刘先生的侄子刘元飞同学也在旧城区这片儿上学,比喻晓小了两届,目前正在读高二。
    由于整个旧城区就那么两所高中,他们更加不巧地读了一个学校,此人又是个中二少年,成天说要当旧城区一霸,一点儿都不比当年改过自新之前的顾大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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