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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了心智般,曲时儒伸出手轻轻碰了下辛牙的脸,有点烫,指尖缓慢划过笔挺的鼻尖落在柔软的唇上,指腹很轻的按压着柔软唇瓣,却似得不到满足,连眼底的光都变得泯灭不定,在辛牙的嘴唇上停驻几秒,鬼使神差的摩挲着软嫩,随着唇形慢条斯理的描绘勾勒。
    眼神逐渐变得晦涩,喉结滑动了几下,俯身靠近,却又在快触碰到时顿住,轻声去了客卧。
    听到关门声,辛牙试探性眯着眼扫了一圈客厅周围,确认那个人回了房间,猛然大松了口气,他摸着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了一丝温热。
    他是在曲时儒摸鼻尖那会儿醒的,察觉到曲总的异常,不敢轻举妄动,亦或者是疑惑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摸自己的鼻子,然而没想到他又摸自己嘴巴,说没有被吓到是骗人的。
    老实说,在曲时儒描绘唇形的时候,辛牙一度以为他会亲下来,就像在浴室那次,庆幸没有做那种事,不然辛牙都不知道该怎么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就算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还是接受不了……说无法接受,其实更应该用无法适应贴切些。
    曲时儒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辛牙失神的按着嘴巴,脑子有点乱。
    洗完澡出来,沙发上空空如也,应该回房间了,曲时儒端着杯子去接了点水,回到客厅的时候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辛牙背着包要去玄关。
    “去哪儿?”这个时候已经八点多,看他那样儿就是要出去,曲时儒握紧了杯子。
    辛牙坐在柜子上穿凉鞋,闻言懒懒抬眸瞥了眼,没忍住又看了看,平时很少见曲时儒穿便装,他总穿着很正式精英范儿的西装,梳个大背头,乍一下穿着宽松的运动装,头发蓬松的耷拉着,和平日里的形象有些差距,不过看着倒是挺新鲜。
    “出去吃饭。”他说。
    曲时儒冷冷地盯着他瞧了半晌,又问:“一个人?”
    “不啊,还有霁闻和我朋友。”
    “嗯。”
    辛牙只当他随口问问,没放心上,出了门又不自禁摸摸嘴角,很快甩甩脑袋把奇怪的想法抛开。
    电梯来的慢,辛牙等的百无聊赖,正好尤霁闻打电话过来问他出门没有。
    “刚出,在等电梯。”
    “我也刚出门,那我先去点菜,立吏好像有点事儿耽搁了,说会晚些到。你俩慢悠悠过来没关系。”
    “成,等会儿我打车过来。”辛牙默数着电梯楼层,边说。
    “阿七呢?不送你?”
    “阿七今天家里有点事儿,请假了。”
    “行吧,那,那我哥他?”
    “啊,曲总他搬过来的事情你知道吗?就是我……”
    身后的阴影挡住了头顶的光线,地上两道影子交叠成一个人,感觉到有人来了,辛牙往旁边挪动两步让出位置,身后的人没动,拍拍他的肩膀。
    “不用打车。”低醇嗓音在耳畔很轻的拂过,辛牙猛然回头,就见曲时儒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面。
    辛牙拍拍胸口,小声嘟囔:“吓死我了。”神出鬼没的,还有为什么不用打车,难不成他要送自己过去?
    电话那边的尤霁闻显然听见了曲时儒的声音,又听辛牙说曲时儒搬到他那儿的事情,明显兴奋了几度,“小鸭子,你说我哥搬你那儿了?你俩现在在一起?你和他一起过来吃饭?”
    尤霁闻不知道曲时儒搬家的事情,辛牙后悔问他,慌张又敷衍的要挂电话:“嗯嗯嗯,等会儿见了面说。”
    趁其不备赶紧先发制人,想到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免不了被盘问,辛牙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尤霁闻现在老爱问他和曲时儒的事情,问完就开始细数曲时儒的各种好,有钱有颜深情又专一就是脾气差了点,搞得像在和他推销产品一样。
    电梯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空气安静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冻结,和曲时儒单独待在这么小个密闭空间不是一次两次,但这次却让辛牙格外不自在,看到他的手就想起在家的事情,以至于电梯到了还在发呆。
    “准备在里面过夜?”曲时儒站在电梯外,眉头紧拧瞪着他。
    辛牙回过神,真是丢脸,他赶忙跑出电梯往停车场走的又快又急,走出一段距离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跟着到了负一楼,跟个傻子一样。
    转身要回去,一辆车在身边停下,车里的人摇下车窗,不耐道:“上车。”
    “你去哪儿?”辛牙没动,曲时儒也没说去哪儿,万一是自己想错了怎么办。
    后面又开过来一辆车,前车灯亮的人睁不开眼,曲时儒看了眼后视镜,不耐道:“吃饭,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看车越来越近,辛牙只得绕到副驾驶那边上了车。
    “安全带。”
    “知道了,赶紧走,别挡着人道。”在曲时儒的提醒下,辛牙低头扣上安全带。
    “你早点上车就不会挡了别人的道。”
    辛牙发现曲时儒在怼人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霸总的气质全然随着那些恶言恶语脱离掉外壳,其实转念一想卸下那些人前的武装,说到底,曲时儒也就是个比普通人好看一点有钱一点的普通人罢了。
    不过——脾气能差到这份儿上也就他曲时儒了。
    辛牙真不知道该庆幸曲时儒只是嘴巴毒一点还是该庆幸他没有像大纲里那样对自己下狠手,再一想,也没什么值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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