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喝多了。”
多么烂俗的理由,直接把尤霁闻接下来的满心疑问和震惊堵在喉咙口。
“去二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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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奶奶打了招呼说找弟弟有点事,曲时儒很快领着还未把劲爆消化完全的尤霁闻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门上锁。
看着表哥没有丝毫波动的俊脸和关门的娴熟手法,尤霁闻有一瞬间产生了幻觉,觉得自己会被灭口。
“坐。”刚触及表哥的眼神,对方便示意他在小沙发里坐下,尤霁闻乖乖听话的扶着沙发,坐的时候被沙发脚绊了下险些摔倒。
知道辛牙消失的那晚是和面前的冷面神表哥度过了火热的一晚、以及辛牙肩膀上的红印和牙印是表哥留下的,尤霁闻心里憋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有些分辨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伤心,或许两者兼具甚至夹杂了其它的莫名情绪。
从小到大,尤霁闻怕曲时儒,表哥对他好则好,也严格。
曲时儒从小优秀到大,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做的每个行为动作,于尤霁闻而言都很有威信,尤霁闻崇拜着表哥也很依赖他,因为曲时儒总是能替他摆平解决所有的挫折困难。
对于表哥,尤霁闻打从心里崇拜,这么多年他也了解表哥的为人,他是个正直勇敢有担当的人,所以敢在十八岁成年那天当众向家里人宣布出柜,这么多年来接受着良好的家教和教育,为人自律禁欲,从不在外面乱来,如果他真的想,早都小情人一大堆而不是做了二十八年的单身贵族。
也不对,十八岁那年他也谈了场恋爱,虽然恋爱只维持了半天就被对方以“我们不合适”的理由甩了。
曲时儒坐在尤霁闻对面,西装裤下修长笔直的长腿交叠,高冷而矜贵。
“霁闻,如果网络上传出了我的□□,你觉得我们家族和公司会受到影响吗?”
“肯定会啊,负面的东西肯定会影响到家族和公司形象。”话题的突然转变一时间搞得尤霁闻有几分云里雾里,不知道表哥这么问是有什么意义,他们不是在说辛牙的事吗。
“那你认为,辛牙和我的事,他会传出去的几率是多少?”
问到这儿,再是个二愣子也该明白了,他哥这是不相信辛牙怕人会把那晚的事儿说出去。
“哥,我相信辛牙的为人,他不会这么做的。”讲真的,尤霁闻是真的很喜欢辛牙,不是爱情,是友情,拿人作朋友的喜欢,辛牙是什么人,相处了一年,他是了解的。
曲时儒沉着脸,没有想过亲表弟会这么信任一个外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不会说出去最好。他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尤霁闻坐直了身体摇摇头。
“防人之心不可无,霁闻,那晚是我喝多了犯了糊涂,给辛牙的补偿,我不会落下,但是拜托你一件事,盯着他,如果他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会怎么去处理吧。”
从曲时儒的房间出来,尤霁闻的心情有了几分沉重,老实说,他从来没想过亲表哥会和自己的好朋友有牵扯,还这么可笑。
尤霁闻满怀心事的回到自己房间,澡也没洗扑进柔软的床里躺了会儿。
曲时儒的房间带了个小阳台,夜色如墨,他的指间夹了根闪着火星子的烟,一手插在兜里漫步至阳台靠着栏杆仰头看漫天繁星。
老实说,开过一次荤之后,身体的猛兽就有些关不住了,仿佛随时都能挣脱笼子张牙舞爪的咆哮。
脑海里那张已经变得模糊的小白脸上的局促和紧张却如此的清晰,曲时儒微微张开嘴朝空气轻吐气息,白色烟雾裹挟着暖白灯光逐渐飘散。
作者有话要说: 对叭起各位小姐妹,追了一下午的情敌,陷入了沈头花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我就是馋他身子,对不起是我下贱了,呜呜呜
第7章
再过几天就是计划的做手术时间,从周一开始,辛牙已经开始了代课的兼职,有时一天代一次有时两次,一周下来收入将就。
立吏知道做手术的时间,之前提过他来承担手术费用,被辛牙笑着打趣又不是他的孩子没什么承担不承担的,委婉拒绝了。
再者加上打工和代课的钱,手术费用已经绰绰有余。
尤霁闻是周五晚上回的学校,知道了表哥和辛牙那件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辛牙。表哥简单说了那晚事情发生的经过,听完之后,尤霁闻最直观的感受只有辛牙是受害者,表哥却觉得他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否则怎么会在刚好经过的时候,辛牙就撞到了酒保……
曲时儒是个谨慎的人,自从毕业接管公司这三年,在绪城声名大噪之后身边总会出现各种形形色色用尽手段试图勾引他的男人女人,自此不得不对每个接近的人提防再提防。
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崇拜信服的亲表哥,尤霁闻觉得自己这块夹心饼干当的里外不是人。
回到宿舍又看到立吏和辛牙关系突然变得很好,尤霁闻再次懵逼,他就离开了一个星期而已,那两人发生了什么?
趁着立吏去上课,尤霁闻拉住要去厕所的辛牙,问他:“你怎么和立吏走那么近了?”就像朋友似的。
“一直都走的很近啊,我们是朋友嘛。”辛牙笑意坦荡,“我去上个厕所。”说着挣脱了尤霁闻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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