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立场不坚定,在这场变乱之中左右摇摆,首鼠两端之人,更是忙不迭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悔恨自己鬼迷心窍。
任西平一番苦战,终于将耶律雄奇擒获,他抱拳跪拜司承砚,朗声道:“微臣幸不辱命。”
司承砚连说了几个好字,举目望去,原本金碧辉煌,美仑美奂的升平殿,此时已经满目全非,遍地疮痍,空气中氤氲着浓郁的血腥味,断臂残肢散落在各个角落,宛若阿鼻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凄惨景象,即便是心性坚韧如司承砚,也不禁郁郁,轻声道:“朕以为自己受命于天,民心所向,十余年来踌躇满志,兢兢业业,虽不敢自比尧舜,却也一直在为万民谋福祉,他们为何要反?”
高处不胜寒,世人只看得到司承砚表明的光鲜,却不知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其实冰冷无趣极了,白檀握着司承砚的手,温声安慰道:“利欲熏心罢了,不必自扰。”
司承礼挣脱羽林军的控制,一个箭步冲到司承砚面前,小鸡啄米般磕着头道:“皇兄,臣弟错了,臣弟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念在手足之情,饶恕臣弟啊……”
“皇兄?”司承砚嫌恶地看向下方俊逸邪肆的青年,语气玩味:“你复姓慕容,朕姓司,哪来的手足之情?”
俯身行礼的司承礼动作一顿,狭长双眸之中戾气密布,直起身来却神情如旧,懵懂不解道:“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弟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司承砚冷笑道:“堂堂一国皇子,竟然肯隐姓埋名,背井离乡,蛰伏我大齐十五年,当真是好胆识。”
话说到此处,已再无隐瞒的必要,司承礼知道,倘若司承砚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是心存猜测的话,断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于是干脆敛去脸上所有卑微讨好,阴测测地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看来你已经全都知道了。”说完,抽出腰间软剑,直击司承砚。
司承礼明白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多年辛苦筹谋毁于一旦,心中不禁又狠又悔,这一击用尽全力,颇有些破釜沉舟的决绝。
众人万万没想到一向温和病弱的司承礼竟然会武功,而且还一副身手不凡的样子,此时突然暴起,皇上又身负重伤,岂非凶多吉少,思及此处顿时慌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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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是公司原定明年新开两家分公司,现在增加为三家,所以十月份最初选定的一批管理层,人数不够,又补录了一部分,最近几天兮和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坏消息是,兮和要去参加第三批管理层培训,为期两个月,马上就要出发,所以趁着这个周末,挤时间,把本单元给完结
至于其他世界,兮和实在不愿意烂尾,也不想匆匆忙忙写大结局,所以你们可不可以等我两个月,到时候,我再多写点,补几个番外什么的
公司里有人说培训那么辛苦,干嘛还要去呢,尤其是我,已经参加过第一批,还被淘汰下来了,说实话看到培训强度和时长,兮和也动摇,也想逃避,也想得过且过,但是其他部分有位姓张的女同事,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还坚持要参加,我有什么借口不努力呢
虽然不知道这次魔鬼式训练的结果是什么,但是兮和仍然会拼尽全力,只希望今年过年时能够摸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一年,我每一天都没有浪费,我无愧于自己
第98章 美貌小哥儿(三十)
司承礼来势汹汹, 距离又极近,羽林军鞭长莫及,幸好任西平急中生智,灌注全身力气,将手中大刀抛掷过去, 正中司承礼腹部。
原本张牙舞爪,作势扑过来的司承礼身形一滞,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他狠狠摔倒在地,挣扎了半晌也未爬起,只混合着满嘴的血沫子,艰难地咳嗽起来。
“我的儿!”一声凄厉惨叫划破长空,简太后被人搀扶着来到升平殿, 甫一踏入看到的便是司承礼气息奄奄,面无血色的模样,只觉得被人剔骨剜心一般,顾不得自己贵为皇太后的仪态和体面, 丢开宫人, 快步跑了过来,颤抖着手去抱司承礼,急声道:“宣太医!快宣太医!皇儿别怕, 哀家在这里呢。”
众人面面相觑, 默然不语, 宫侍太监也尽皆垂首, 只作不闻。
简太后摸了一手黏腻液体,见司承礼衣袍都被染红,整个人像是泡在血水里,吓得肝胆俱裂,尖着嗓子骂道:“一群贱胚子,没听到哀家的话吗?!再磨蹭下去,哀家要你们的狗命!”
司承砚淡然道:“不必呵斥他们,这是朕的意思。”
简太后阴沉了面容,眉梢眼角充斥着愤怒,“皇帝这是要违逆哀家懿旨,眼睁睁看着亲兄弟命赴黄泉,才觉得痛快?!”
当着文武群臣,简太后一开口便往司承砚头上扣了“不孝不友”两条大罪,倘若此言坐实,司承砚必定要受天下人诟病,甚至留下千古骂名,白檀稍微一想都替他觉得委屈,简太后身为司承砚亲生阿么,怎可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更何况,司承礼是命在旦夕不假,司承砚也同样身负重伤,面白如纸,怎么就不见他关心一二呢?
然而司承砚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年幼之时还会因此觉得悲伤难过,现在却视若不见,望着面前爱子心切的简太后,只觉得好笑,“亲兄弟?朕的亲兄弟全都死绝了,您又何必等到今日才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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