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条疯狗,还在以一种极为可怕的速度成长着,不过一个月,他的排名就从无人问津的最末尾一跃而升至万众瞩目的顶端,要是他继续以这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下去,总有一天,连他们也不会再是对手。
他们和奥古斯都是绝不可能缓和的关系,没有谁能容忍情敌围绕在自己的心上人身旁,要是他们也被奥古斯都打败……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后果。
败者还有资格守护玫瑰吗?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而在同一栋大楼的最顶层,他们眼中歇斯底里的疯狗,此刻正垂着眼睛,露出无害的神色,但又克制不住Alpha强烈的占有欲,尖齿蠢蠢欲动地抵在Omega甜美的腺体处,含糊地撒娇道:“主人……”
房间里,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如缠绕的花枝,气息浓郁到极点,任谁都能猜出来这里发生过什么。
楚辞懒懒散散应了一声,刚经历过发.情.期,他没什么精神,声音也哑得厉害:“唔……别咬,把你的头移开。”
奥古斯都就像个守着最美味的猎物却连碰也不能碰一下的狼崽子,爪子焦躁地抓着地面,忍了又忍,依旧忍不住渴求的本能,舔了舔一直在引.诱他的细白后颈。
很轻的一下,像是吻,又像是羽毛拂过水面,漾起细微的涟漪。
发.情.期余韵还未彻底消散,楚辞敏感地颤抖了一下,反手揪着奥古斯都的头发,把他拽离自己的脖颈:“别舔了,你是小狗么。”
奥古斯都灰色的眼眸暗了暗,他蹭了蹭楚辞的脸,扣住他的手腕,重新把他压回床:“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奖励我一下?”
没有哪个Alpha不渴望标记自己的爱人,更何况是奥古斯都,他对楚辞的占有欲强烈到恨不能把他锁在怀里寸步不离的地步,遇上楚辞的发.情.期,这种占有欲膨胀得更加汹涌。
要压制它,花费的力气不比他上决斗场少,他索要一点奖励,大概也不过分。
楚辞身体虚软,奥古斯都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控制他,但他依然挣脱不开:“下次奖励你行不行,小宝贝,做了七天,你都不觉得累吗?”
奥古斯都眼神无辜:“做喜欢的事情为什么会累?”
楚辞:“……”
好问题,他被问倒了。
Alpha的信息素一波一波扑面而来,仿佛层层叠叠的海水,涌上沙滩,牵扯住楚辞的脚踝,眷恋又依依不舍,执意要拉着他一起坠入无边无际的浪潮里。
楚辞抓住床沿的手指绷出苍白的颜色,下一秒,奥古斯都强硬地把他的手拉回来,牵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
灯光越来越暗,可奥古斯都的眼里却有火在炽烈地燃烧。
他俯身,吻了吻楚辞的耳垂,而后轻声问:“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
楚辞眨了眨眼,视线模糊不清,分不清是汗水滚落进眼里,还是溢出的眼泪:“我不喜欢。”
奥古斯都生长在这里,自然不会觉得标记与被标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他不行,被人标记,这种仿佛在自己身体里打上别人烙印的事情,太奇怪了,他拒绝。
掠夺和占有,是Alpha与生俱来的本能。
但这个人不喜欢的话,那只能压抑这种本能。
“你不喜欢,我就不做。”奥古斯都抱着他:“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楚辞靠在他怀里,语调里多了一点难以捉摸的意味深长:“希望吧。”
奥古斯都对他这个回应很不满:“你不相信我吗?”
楚辞笑起来:“不是。”
现在是相信的,以后就不好说了。
奥古斯都哼了一声,把他抱起来,“今天最后一个小时了,亲爱的主人,你是想洗澡,还是吃夜宵?”
楚辞低喘一声:“问这两个问题前,你能不能先出去?”
奥古斯都无赖地说:“你不喜欢吗?可是看你的反应,你应该是喜欢的啊。”
楚辞:“是本能反应。”
奥古斯都:“不管。”
楚辞:“我杀了你。”
奥古斯都:“那我要在临死之前洗个澡,洗干净好上路。”
他眨眨眼睛,害羞地追问:“你准备,用什么方式杀了我?”
楚辞大概能够猜到这小鬼脑子里环绕着多少种下流的调情方式,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说:“把你从楼顶扔下去。”
奥古斯都:“……”
发.情.期的最后一小时,楚辞终于得以喘息,他泡在浴池里,懒洋洋地靠着边沿,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快要睡着的时刻,奥古斯都又开始皮,并且皮得一句话就让他清醒了:“我都……进去了,你在发.情.期,会不会怀孕?”
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据说发.情.期的Omega,怀孕概率特别高。”
楚辞猛地睁开眼睛:“你是真的想死吧?”
听出他话里的杀气,奥古斯都摇了摇尾巴,装乖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能力没有问题。”
“不会,”楚辞忍住真的把他从楼顶扔下去的想法,果断地说:“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想都别想。”
奥古斯都:“哦。”
语气有一点微妙的失落。
只是楚辞或许大概能忍住暗杀奥古斯都,但实在忍不住不骂系统:[去死吧你。]
系统:[……]
教科书般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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