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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她凝重地点头示意,声音沙哑,胸前悬挂一串玫瑰木的念珠,手里正拿着作为信物的古金币,“您能不辞辛苦,连夜赶来这里,我很荣幸。”
    贺钦说:“客气了,寒暄的话也不用多说,请说出委托的详细内容和条件。”
    他如此直截了当,倒让院长有些惊讶,回过神来,她将金币还给闻折柳,沉声说:“我需要你们……帮我解开鬼魂的执念。”
    “我们?”杜子君一挑眉梢,神情十分锐利,“修道院里闹鬼就已经很让人大跌眼镜了,如今还要我们去化解鬼魂的执念,委托没搞错?”
    院长慢慢看了她一眼:“人人在尘世间行走,人人身上都有罪的遗留,即便是修士也不能罢免。逗留在此地,无法去往主的身边侍奉,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结果。更何况,它们需要真相。”
    真相,这个词又让闻折柳留意了一下。他试探道:“鬼魂为什么会需要真相?”
    “真相是答案,对于它们来说,是死亡的终点。”院长的声音依然是不疾不徐的,犹如沉淀着某种无言的重量,“解开谜语的钥匙,米洛陶诺斯迷宫的线团,一滴有份量的水珠在雾气里凝聚,从此便有打破环境,坠下地面的能力。”
    她比了一个手势,念珠末端的十字架显出一隙,是耶稣受难的刻像,“但我也是修道院里的人,本身在夜晚的行动会受到某种限制,所以……”
    “委托人是谁?”贺钦突然发问,“你认识她给出的金币,衔尾蛇,五芒星,这可不是什么正统宗教的标识吧?”
    院长踌躇片刻,道:“许多年前……大概是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这里曾经来过一个重伤的修女。”
    “有多重?”闻折柳问,“这里这么偏僻,可不是一个重伤的女人可以独自跋涉过来的。”
    院长点点头,赞同道:“是的,当时我们也很诧异。我还记得她瘦得皮包骨头,浑身都是割伤和针缝过的痕迹……主啊,那真是见一眼,就让人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凄惨景象。但她奇迹般地还活着,我们自然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她,于是让她住在了院里。”
    哪怕闻折柳用号角治愈了其中一个世界的圣修女,但主世界的剧情依旧没有改变,他问道:“后来呢?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院长看了他们一眼:“伤好之后,她就走了,没有在这里多逗留一天。不过,她曾经告诉我们,假如需要帮忙,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来帮助我们的。”
    “然后你们就接受了异教徒的协助?”杜子君笑了笑,“有点意思。”
    “上帝面前,人人平等。”院长平静地说,没有因为他的质疑而动摇半分,“如果这么做就能让修道院重新得到平安和祥和,我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杜子君淡去了唇边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女院长的作风和性格严苛却不死板,这倒令他有些欣赏。
    “所以,您希望委托的具体要求,就是想让我们找出闹鬼的真相?”闻折柳问。
    “还有,”院长说,“我知道这里游荡鬼魂的身份,他们都是许多年前在这里寄宿过的信徒,我还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主线任务②已更新:查明鬼魂死亡的原因(0/1)】
    第199章 修女(九)
    两个主线任务了。
    见众人都不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院长最后补充了一句:“如果能解开这个谜题,修道院里的任意什么东西,你们都可以带走作为报酬。”
    “谢谢。”贺钦一点头,“现在,我们可以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吗?”
    “稍等,我让玛拉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院长打开房门,“还有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在人前暴露你们侦探的身份。”
    “怎么说?”贺钦问。
    院长回答:“鬼魂生前都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如果你们是神职人员,它们可能不会展示出太大的攻击性。”
    她又补充道:“对外,我会宣称你们是来进修交流的修士,所以,也希望你们能……”
    “可以理解,”闻折柳笑着说,“我们会扮演好我们的角色的。”
    辞别了院长,玛拉——方才那名美丽的姑娘,继续领着他们向前走去。
    “她多大了呀?”谢源源看着她窈窕纤细的背影,似乎很是好奇,“像这种修道院里的修女,应该都是从小就住在这里的吧?”
    杜子君兴致缺缺地道:“那你自己问问她呗。”
    “她能不能听见我的话还是一回事呢……”谢源源嘟囔着,“我去问了也是白问啦。”
    “您在和谁说话?”忽然,玛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杜子君,“和我吗?”
    闻折柳和贺钦都抬头看着她,杜子君漫不经心地道:“没有,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玛拉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那就是和夜晚说话咯?然而夜晚如死寂寞啊。”
    天真的少女一下抛出这句话,倒令人不知回什么才好了,不过杜子君也不是多话的人,几个人就在安静无声的氛围中走上分配的休息室,最后向玛拉道了声谢。
    闻折柳和贺钦一间房,杜子君就手把谢源源拎到旁边的屋子里。门关上了,他们这才有时间打量接下来几天作为据点的房间。点亮灯光后,墙上仍然挂着垂泪的圣母像,下面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除此之外,整间房里再无一丝多余的色彩,清素简朴得像是苦修的雪洞,就连床单和被褥都是未经任何处理的亚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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