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回到卧室,爬上阔别已久的床,亲昵地用力嗅了嗅这熟悉的味道,恨不得立刻在上面滚一滚,不过看着兄长困得不行的样子,只好强行收回这个想法,又使劲嗅了嗅,这里有着兄长的味道!
折腾了一会儿,他才规规矩矩地躺好睡觉,可不一会儿,又感觉心里实在痒痒得厉害,忍不住想要靠近兄长,想闻闻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于是他又像做贼一样,慢慢靠近叶南风,快要贴到人了,才堪堪停下。
没一会儿,又不满足于这样的距离,想要碰到他,身体贴着身体,能够真实地感觉到他。
于是叶南免又再往前挪了挪,终于贴着叶南风的后背了。
还没开始自我满足,就被人一把搂住,低声道:“别闹,赶紧睡。”声音沙哑且带着难得一见的迷糊,完全没有了清醒时的那份清亮。
叶南免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起来,内心天人交战了很久,随后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这一晚,叶南免睡得既开心又苦痛,开心的是这一整晚,他都感觉好似被泡在了蜜罐子里,痛苦的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兴奋得将近丑时才慢慢睡着,只得睡一个时辰又要起来练武,都不想离开有兄长气息的被窝。
第49章 心疼
有叶垂甘在家里的王府看起来总算像个家的模样,兄弟二人每天都享受着有人来小院蹭饭、闲谈、或者是下棋的日子,叶南风看着那父子俩各种比赛争斗,每天的日子都舒心惬意。
父子三人的相处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可以一起疯玩的朋友,尤其是叶垂甘和叶南免,看得出来这两人真的是父子没错了,两人一起到处祸害府里的一草一木,上窜下跳,整天没个正形。
自从辞掉军中职务之后,叶垂甘的生活那叫一个潇洒惬意,在王府里也不装稳重的样子了,只要在府里,整天就只想着逮着两个儿子四处疯玩。
管家每次看到都恨不能抽自家不着谱的王爷几鞭子,整天游手好闲,祸害公子和世子,心里巴不得他离两个小主人远些,但他家王爷常年不在家时,念叨得最多的也是管家。
叶南免秋闱考试的九天七夜,叶南免和叶垂甘父子两人就坐立难安。
尤其是叶南免,好似上考场的那个人不是叶南风,而是他自己一般,恋恋不舍地将人送进考场之后,眼睛好似也跟着走进去了,人家来送考生的家人全都回去了,他还连午饭都不吃的看着那扇门。
叶垂甘早在大儿子进考场时就带着人离开了,叶南免身边只有一个不会劝人的叶澈跟着,故而这主仆两人午饭都没吃地在人家考场门口徘徊,因为知道这位世子的身份,也没人敢直接赶人走。
好不容易坐立难安地等到兄长出来之日,叶南免一大清早就拿着前一天买的东西,坐上马车去接吃了这么多天苦的兄长。
在茫茫人群里,叶南免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那如玉的兄长,每个考生都好似刚从监狱出来似的,臭烘烘的,蓬头垢面,胡渣和眼下的青黑看起来真的惨不忍睹,看上去与街上那些要饭的也没有多大差别了。
就只有自家兄长,看起来还是丰神俊朗,芝兰玉树,如一块被雕刻好的宝玉,不过不是他雕刻的,叶南免有些可惜。
对于自己最近时常忍不住产生的大逆不道的想法,叶南免已经不觉得羞愧了,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颓废,觉得多这一句不多,少这一句也不少,反正这些想法相较于梦里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而言,着实算不上什么。
叶南免赶紧穿过重重人群,走到兄长的面前,他看起来脸色憔悴了不少,精神也差了许多,叶南免这时尤为心疼,不知道兄长为何要自己为自己找罪受,来参加这劳什子考试,这简直就像是坐牢一样。
叶南免逮着人之后先上下打量一遍,赶紧将刚从无果手里抢过来的大氅披在叶南风身上,才一脸心疼道:“看起来瘦了不少,以后不考了,兄长你快将大氅披上,你身体不好,这几日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那语气,听得叶南风一个机灵,总感觉他这语气尤其怪异,让人很不喜,于是眉头一皱,想要开口说话。
可惜,他这个弟弟现在能耐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弟弟截了去,“怎的瘦了如此之多,以后让厨房天天多做些补身体的。”
那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将大氅给叶南风披上,干净利落地在大氅上打了一个死结。
叶南风:“……”得,这会儿不浪费些时间这根本解不下来,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叶南风嫌弃地看了一圈周围人,发现很多人都在看他们,鄙视、嫌弃、仇恨、羡慕等等目光一瞬间飘过来,绝对拥护兄长的叶南免发现后立刻凶横恶煞地将这群人扫视一圈。
不得不说,即便他人年纪看起来很小,但气势丝毫不小,那一瞬间,这些人真是体验了一把好似被人捏住咽喉快要窒息的感觉,这还是能够威慑住不少人的。
将许多人的视线逼回去之后,叶南免又继续回来关心自家兄长,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脸上嫌弃鄙视的表情没有消失,人家脸上的表情也显然不是叶南免这个世子能够控制的。
叶南风看着他小狼狗似的保护行为,眼圈下的青黑比自己这个上考场之人还要重,一时间也说不出责怪的话,只好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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