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南免心虚地与叶南风习了一早上的武后,就急急忙忙地跑去宫学,准备找那两个没事找事的家伙麻烦。
玄祁的皇子在十二岁之后,就会搬出宫自己择府而居,故而叶南清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拥有自己的府邸,至于杨炎御那儿,叶南免有些怕自家外祖父,又怕被外祖母拉着一直说话而不能教训杨炎御,叶南免果断放弃杨炎御,决定先从叶南清开始。
叶南清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头晕脑胀,脑子乱哄哄的,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东西真遭罪。
还没吐槽完,就听府里管家说世子来了,叶南清赶紧摇摇还没彻底好过来的头,心里猜测此次叶南免来三皇子府的原因。
难不成是对昨晚的事体会颇深,故而今天一大早就起来找自己探讨问题来了?
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叶南免这人,平时看起来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极其怕他兄长,受他兄长影响颇深,骨子里再正经不过,恐怕不是来找他讨论这个问题的。
再一想想,叶南免好不容易昨晚能够去一次雅香阁,居然被兄长当场抓包,难不成他将罪责全都怪在自己身上来了,毕竟昨晚可是杨炎御和他将叶南免骗过去的,叶南免这不趁机发作都不像他了。
对于朋友,叶南免从来不怕坑不死的,下手从来不会心软,当然,朋友有难,叶南免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想到叶南免是来算账的,叶南清突然想逃,那小子跟他兄长学了一大堆坑人的方法,这会儿指不定在心里琢磨怎么弄死他呢?
可他也很无辜啊,这主意开始还是杨炎御出的,他只是一个帮忙的罢了,而且他们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只是看他这几天很不对劲,才想要帮他放松一下,何曾想叶南风会过去堵人啊。其实他也很委屈啊!
叶南免可不管他的这些委屈,他现在只想找一个人发泄一下,将满腹绝望和痛苦宣泄一下,他才可能不会崩溃。
天知道今早他要在兄长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有多么难,他从头到尾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兄长一眼,就怕那双眼睛泄露了些什么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让兄长发觉。
“陪我打一架。”
叶南免走到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的叶南清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叶南清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叶南免好似极其有耐心似的,又面无表情地说一遍:“陪我打一架,昨晚的事一笔勾销。”
叶南清点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晚上又没做错事,有什么事需要一笔勾销的?叶南免单方面的定罪自己可不认。
再说了,若要打一架,那到宫学肯定就来不及了,若是因此被太傅惩罚,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叶南清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叶南免已经拉着他向习武场的方向去了,他手上都还有一个香饼没吃呢。
“唉,你这是强买强卖,你可知道?你着急什么?我的香饼还没有吃完,你好歹等我吃完再走,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我可看不上你,你可别对我抱有任何想法。”
叶南清夸张地说地,也趁机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香饼。
叶南免停下脚步来,上下打量一遍叶南清,直看得叶南清心里发毛,赶紧摆摆手道:“我说错了,你别如此看着我,不然我真的还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我害怕。”
说罢,还很应景地用手拍了拍自己胸脯,一脸害怕的模样,好似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妇女。
叶南免鄙视地看他一眼,淡淡道:“对你?你还不够格。”除非是兄长,这句话突然在脑海中冒出来,叶南免赶紧将这个念头打住,一手粗暴地拉着叶南清的衣袖往习武场走去,还警告道:“别再废话了,赶紧走。”
叶南清看他脸色真的很不好,怕他又难过不说出来,只好安慰自己:“没关系,现在这小子恐怕还处于失恋期,作为兄弟,为他排忧解难义不容辞,我懒得跟他计较。”他不肯承认情况是他如今根本逃不掉,才硬着头皮上的。
“那你也可以去找杨炎御那小子,他肯定能玩陪你打。”叶南免一个眼刀杀过来,叶南清赶紧闭嘴,怂道:“行,走吧。”
叶南清不闹之后,将自己的衣袖从叶南免手里拿出来,还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被叶南免拉得有些折皱的衣袖,又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再正一下衣冠,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流畅。
叶南免鄙视地看了一眼,又继续走。
两人来到习武场,叶南免选了一把大刀,看得叶南清心里哐当一下,对当时将这把大刀放在这里,只为了给叶南免炫耀的自己恨不能跑过去狠狠扇他一个大巴掌,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你确定要用这把丑陋不堪的刀,我这里还有不少好的刀,你再看看其他的?”叶南清有些不确定地问到。
叶南免点点头,“嗯,确实。”
叶南清赶紧点头,心里不由得庆幸叶南免居然真的听自己建议,不用这把刀,不然待会儿自己指不定多狼狈。
叶南免好似天生就是习武的料子,每次对打,无论是谁,总是三两下就被他打趴下,故而如今谁也不敢跟他对打,宫学的武学功课时,也就比较耐打的杨炎御能够多抗一会儿,毕竟杨炎御那怪胎是武痴,叶南免这妖怪是武神,其他人连上场和他对战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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