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莫善正要发怒,就听陆危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开个玩笑,好笑吗?”
夏诗涵弱弱出声:“程哥不是那种人……”
程莫善很满意队友对自己的信任,摸了摸女孩的头,“你们知道我都是为了大家就够了。
陆危行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那半个尸体:“这个人是被他杀死的。”
“对。”李兆渭接道,“并且身体被撕裂的时候还活着,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肢解敲碎涂抹在墙壁上,却无可奈何。。”
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轻轻却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么血腥的事情,并且这件事还很有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人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怎么会是两个……你说他,林晓亮是被左笙杀死的,可这是为什么……不是只会死一个人吗?”
陆危行冷冷反问:“谁和你说只会死一个人?”
那人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喃喃道:“可是,可为什么,左笙为什么要杀林晓亮,他疯了吗?”
陆危行似笑非笑:“谁知道呢。”
一晚死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被队友活活肢解而死的,这一爆炸性消息一时间让大家人人自危,很多人看队友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生怕对方一个发疯就把自己给杀了。
楚龄看着那满屋的血腥,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要把屋子涂成这样?”
有人道:“都疯了,那肯定做事无法按常理推断。”
“唉,你说这不会是许愿后遗症吧……”
“卧槽,这要是后遗症那太可怕了,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
一边的李兆渭状似无意的提醒道:“不会。”
那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兆渭:“你说不会就不会?”
李兆渭:“这两个人没有去过许愿池许愿。”
楚龄看向李兆渭:“为什么你这么笃定,上一次许愿的事情也是你说的,你一直在许愿池吗?”
李兆渭也看向楚龄,这个少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就在楚龄以为这个怪怪的少年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点了点头:“是啊。”
这一回答像一颗投进水面的小石子,一层掀起千波浪,在人心里掀起了不同的波澜,许过愿的都暗自庆幸,而剩下那些没许愿的都开始怀疑,开始摇摆,难道真的要去许愿吗?
陆危行笑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业。”
说完也不管李兆渭什么表情,便带着楚龄离开了。
他们直接去找了档案室的那个管理员,想打听一下关于那三十五个贫困生的事情。
结果那个管理员摇摇手:“没有了,那些早年的都毕业了,最近的一批还是两三年前吧,这几年已经不在招了。”
楚龄问:“两三年前?那应该还没毕业啊。”
管理员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茶,慢慢道:“都退学了,听说有几个违反校规,不好好珍惜学校的机会,被开除了。”
“开除了?”楚龄心觉哪里不对,皱眉道,“他们违反的是什么校规啊?”
“听说是偷窃……你们可以去问问,当年的那几个部的学生应该都合并了。”
“好的,谢谢大爷。”
在两人走后,管理员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
“噹”
远处的塔楼传来一声钟响。
楚龄和陆危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先去食堂吃饭。
结果吃完饭之后竟然下雨了,两人只能无奈回到宿舍,决定就当休息了,等雨停了再说。
听着屋外的雨声,楚龄靠着墙壁,还在思考之前的问题:“既然合并了,那学生今年差不多就是高三。那些评语很明显有问题,早年的学生都已经毕业了,近期的……那个管理员也说已经退学了。”
陆危行双手交叠在一起,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楚龄:“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楚龄道:“我觉得你也有了。”
陆危行眼角微挑:“那我们一起说?”
“王鑫磊。”
“王鑫磊。”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名字,两人相视一笑,楚龄样子清秀,看起来就是那种特别温柔的人,尤其是笑得时候,眸子微弯,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看起来可爱极了。
陆危行被勾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把人紧紧的揽在怀里,楚龄骨架生得小,体重轻,如今抱在怀里也只是小小的一团,几乎可以被他整个禁锢在胸前。
陆危行露出一个笑容,把脸贴在了怀里人单薄的脊背上,发出一声喟叹。
楚龄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你干嘛?”
身后传来陆危行闷闷的声音:“你勾引我。”
“???我哪有?”
“你笑了。”
“……”
“都怪你笑得太好看了。”
“……那我以后不笑了。”
“不,”陆危行的手臂一收,抬起头正色道,“但是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
楚龄要被这幼稚的霸道给气笑了,“为什么?”
没想到陆危行一本正经道:“因为你是我的,我以后要多抱抱你,这样你就可以染上我的气息。”
楚龄:“……你当小狗撒尿圈地盘吗?”
陆危行靠在楚龄的背上,他的眼前是一小截细白的脖颈,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上,为之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分外诱人,他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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