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龄没想到管科的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危行摸了摸楚龄的头,温柔一笑道:“没事,就是因为有这么多胆子大的,这十个副本的死亡率才高。”
“哈哈哈......”
陆危行这个说法,楚龄没忍住笑了出来。
管科也知道陆危行是故意嘲讽他,一张脸都气绿了,刚想破口大骂,就被王宇飞拉住:“别闹。”
一句别闹,管科瞬间偃旗息鼓,狠狠瞪了一眼陆危行,乖乖站在了王宇飞身后。
陆危行则双手插兜,用眼神示意王宇飞继续。
王宇飞也不恼,接着道:“看到三姐用自己的血调和馅料,然后包烧饼。”
陆危行:“没了?”
王宇飞道:“没了。”
楚龄:“.........”
这两个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敷衍。
“哦,那多谢了。”
陆危行带着楚龄离开,经过王宇飞身边的时候,看到管科那愤恨的小眼神,勾了勾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道:“哦对了,作为一个单人通关榜榜一免费提醒你一句,你的小队友好像有点冲动,这对魔镜副本来说,可是大忌,毕竟先死胆大的,你说是不是?”
王宇飞笑了一下:“谢谢。”
管科的脸涨得通红,英俊的面容皱成一团:“你妈的,榜一了不起啊!草.........”
“确实了不起。”
陆危行笑嘻嘻地揽着楚龄径直离开。
第42章 门
天色不早,两人回了房间各自洗漱了一下。
陆危行拿过毛巾帮楚龄擦头发,楚龄半闭着眼睛:“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们的话也太敷衍了。”
陆危行说:“那我今晚......”
楚龄睁开眼,接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陆危行低头看了一眼楚龄,楚龄回望,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对方心里和自己想的一样,那就是和管科他们一样,夜探一次三姐的房间。
反正他们都在三楼,也方便。
夜深了。
“啪嗒,啪嗒”
屋外响起一阵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摩擦着木板,被拖行而过。
两人一起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楚龄推开房门的一角,透过缝隙,只见地上的走廊出现了一大片鲜血,一路向西面的走廊延伸而去。
而西面的走廊尽头,正是三姐的房间。
两人偷偷带上房门,溜了出来,三楼的走廊一片漆黑,似乎还萦绕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黑雾,只西面那扇房间还亮着光。
楚龄眨了眨眼,觉得视野有些灰暗。
陆危行一把扶住楚龄的肩膀,小声道:“怎么了?”
楚龄摇摇头:“没什么,继续。”
两人刚一走近,楚龄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刺鼻。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要说臭吧,它也不是单纯的臭,主要是有很严重的血腥气,浓得让人反胃。
楚龄微皱眉毛,半蹲在窗下捏着鼻子,从鼻腔里发出声音:“这什么味啊,好奇怪。”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香气,腥臭中还带着一股熟悉的淡香,和他们房间里用的香薰蜡烛味道一模一样,
陆危行也也皱起了眉毛,香气和臭味混合在一起,更加令人作呕。
房间里开始传来阵阵诡异的切菜声音,楚龄估计三姐这会应该准备煲汤,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在砍筒骨,一刀接一刀,砍得非常有节奏感。
陆危行做了一个手势,两人慢慢站起来,只见那房间比他们的要大一倍有余,明显是两间房子打通了改造而成的。
东边是床,西边是个土灶,两边放着两个木质雕花多宝架,上面放着满满当当的红苹果蜡烛。
房间里和他们一样的是,都没有灯,照明全靠那个蜡烛,百十个红苹果蜡烛一起点亮,说实话,看起来还有点诡异的壮观。
三姐着一身红裙,侧身背对着他们,正在灶前处理着什么,手里拿着一个一看就很老旧的大菜刀,灶台上放着处理好的几块大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楚龄的错觉,那几个骨头从长度和形状来看,怎么看,怎么像被切开的大腿骨,还是人类的。
她又从旁边拿了一块很大的鲜肉,她非常利落的手起刀落,肉沫横飞。
把所有肉块切成了肉沫后,全倒在了盆里开始放调料,拌肉馅。
处理好的肉馅,静置在灶台上。
三姐洗了洗手,又从那灶台旁边搬出一个同体漆黑的小木箱,打开箱子后,竟从那箱子中拿出一副铁犁,一个木头驴,都只有四五寸大小,不足三姐一个手掌大。
三姐把它们放在灶坑前,喝了一碗水,喷在那木头驴的身上,眨眼间,那木头驴就活了过来,打了两个响鼻后,活蹦乱跳的拉着犁杖,就开始耕灶前的那片水田。
三姐则跟在后面撒种子,那小驴来来回回地耕了四次才作罢。
只见不到一会儿,种子就发了芽,三姐又吹了口气,就变成了麦苗,麦苗越长越大,霎时间就开花成熟,从一片绿油油变成了金黄的麦田。
三姐拿起一把小镰刀割了麦子,去壳,得到一大盆荞麦。
按照三姐这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动作,楚龄觉得这事做了最少也有上百次了。
三姐转身弯腰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套配套的小石磨,工具放在灶台上,把处理好的麦子全部倒在石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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