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从胸口传来,岑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发现这人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男子阴沉沉的目光盯着他:“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岑维一头雾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男子却丝毫不理会他的话,抬起手就又是一刀向他扎去。
岑维感觉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人要攻击他了?
但本能告诉他,现在可不是和对方讲道理的时候,他努力闪开攻来的刀子,一把推开对方,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但他受伤在前,跑得跌跌撞撞的。
加上胸口的伤不断有鲜血涌出,让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无力。
岑维很清楚地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马上处理伤口,可是身后的人却一直穷追不舍。
很快,那人就已经追上了他。
不等岑维反抗,锋利的刀刃就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一刀接着一刀,彷佛有什么刻骨的仇恨。
不知道多少刀之后,行凶者抛下了还未断气的岑维,消失在夜色里。
“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岑维独自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觉身体里的力量正在散去,他想要报警或者打120,但是手指却沉重得一点都动不了。
岑维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他看着头顶的星空,嘴唇微动,喃喃着什么谁也听不见的内容。
最终,停止了呼吸。
再一次有人被杀,案件引起了轰动。
经过警方的全力侦破,终于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这人叫做陆任,是一个逃逸的杀人犯,之前女白领被杀和岑维的案子都是他所为。
警方直接发布了对这人的公开悬赏,并将赏金提升到了百万,希望群众能积极提供线索。
祁宁看着监控。
视频里男子不断向着岑维挥舞着手中的刀,每一刀都是那么用力,一点点斩断了岑维的生机。
就在那人离开后,岑维还试图挣扎着起身,但是却失败了。
他的嘴唇开合著,明明没有声音,祁宁却读出了其中的内容——
“学长??”
一地的鲜血刺痛了祁宁的眼睛。
他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急救方案,然而毫无用处。
这是监控录像,此刻的岑维正躺在太平间,过度的失血让他无比的苍白,见不到丝毫鲜活的气息。
岑维,已经死了。
视频的光映照着,祁宁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却晦暗不明。
陆任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心里很烦躁。
感觉被认出来之后,他跟踪了那个医生好几天,终于选定了一个适合下手的位置。
谁知道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监控,还把他拍了个正着。
现在到处都是他的消息,简直要成网红了。
这让他哪里都不敢去,只能找了个待拆迁的旧城区老屋子躲着。
这里虽然没水没电,但也已经没人住了,对他来说是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他之前车祸的伤几天没换药了,伤口已经开始发炎感染,他却不敢出去买药。
今天他实在受不了了,决定趁着晚上去药店里偷一点。
深夜,陆任小心地离开了藏身的位置。
他只敢在没人又没有监控的区域活动,这些地方还大多都没有路灯,让他一路前进地十分艰难。
更倒霉的是,就快到附近的药店了,他却一脚踩在了窨井上。
结果那个窨井上根本不是井盖,大概是个临时的代替品,一脚就踩坏了,还把他的腿卡了进去。
下面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他的腿上划出了深深的伤口,伤口血流如注,眼看就要不好了。
要是这样呆一晚,他第二天肯定尸体都凉了。
陆任挣扎了半天都没能把腿弄出来,还疼得他一头大汗。
忽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陆任谨慎地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看过去。
那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个子高挑,一头黑发,手里提着一个皮箱。
那人似乎只是路过,却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下了。
陆任虽然不能动,却忍不住偷偷握紧了刀。
没想到那人却转头问他:“需要帮忙吗?我是个医生。”
看起来十分温和好说话的样子,并且好像还不认识他。
陆任灵机一动,立马装出了老实憨厚的样子,说自己是来城里找工作的,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被卡住了。
医生果然很好心,他把陆任拉了出来,扶着他回了暂住的地方。
还藉着屋里微弱的烛光给他处理了伤口。
做完一切之后,医生跟陆任闲聊着:“你为什么住在这里,这里都没有水电,也没有其他人居住。”
陆任敷衍着:“不是我没钱吗,这里虽然苦一点,但是住着不要钱。”
他一边装出憨厚的笑容,一边打量着这个医生。
虽然这人看上去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但是难保他之后不会知道,要不要??
但他嘴上还是说:“谢谢你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医生说:“我姓祁。”
陆任说:“祁医生你人真好。”
祁医生却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陆任被问得一愣,这个反应好像有点怪,他还是说:“因为你都这样帮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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