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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望并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但比起雍州军的那一个,面部表情还算柔和,一上来,就冲苏子逸翘了翘嘴角,应当就是一个笑容。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之后,欧望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一挥手中的陌刀,冲苏子逸点头道:“你很不错。”他的语气很平淡,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在赞扬一个人。而苏子逸也没将对方的话太放到心上,敷衍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也将自己的长剑给拿了出来。
    而欧望的目光在一触及到苏子逸手中的长剑时,立马就发出了不是很认同的视线,好似是在质问苏子逸“你难道就用这个跟我打吗?”
    对此,苏子逸只干脆利落的道了一句:“承让了。”说罢,他就提剑欺身而上。
    欧望显然没把苏子逸这一波试探看在眼里,他脚动都没动,右肘一提,攻过来的苏子逸的那一剑就直接被他挡住了。两人视线短暂相接,下一刻欧望脚跟一踩,身上就爆发出了一阵凌厉灵力攻势,一股大力瞬间就从他手中陌刀上传来,一下将苏子逸给震飞了出去。
    被震出去的苏子逸,在第一时间就调整身体姿势稳住了身形,不至于落得一个狼狈落地的下场。
    只不过就这一招,就足够让他判断出他跟欧望之间的差距了。欧望这人很强,比他交手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他曾经在天阑城外交手的那个筑基中期修炼者在欧望面前,压根就不算什么。跟欧望对招的那一刻,苏子逸内心只觉得一阵渺小。
    但越是这样,他越发兴奋。
    可能是他的情绪被欧望察觉到了,对方这一招收了势后,还朝苏子逸点了点头,面色可谓是轻松无比。
    这一下,苏子逸彻底不再压制心中的激动了。欧望不动,那苏子逸就动,他步法一动,整个人就像是有了无数分身一般,提着剑从各个角度去攻击欧望,而欧望却像是到处长了眼睛一样,不管苏子逸的影子出现多少个,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定位到苏子逸的真身,轻轻松松的将苏子逸的攻击给格挡下来。
    他这般轻松写意,看起来像是在庭院里漫步一样,完全没一丝紧张的情绪。
    而他这样的信步闲庭,并没有激怒苏子逸。苏子逸向来冷静,在发现自己此路不通之后,就立马转换招式,换了一个方法,只不过这一次虽然让欧望动了起来,但是也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压力,甚至对方到现在都一直只是在防守,并没有主动出招一次。
    这些,显然也没被苏子逸忽略。
    将近一刻钟,苏子逸将能使出来的招式都用出来了,但始终没能让欧望主动出手过一次。他眼神一暗,知道这场比试基本就这样了。所以,他眼睛一转,身子御剑凌空朝后退去,再次抬头朝欧望看过去时,就下定了决心。
    他收起了飞剑,在离欧望有六七丈远的地方站定,握着长剑的手腕一转,身上的气势也猛然的拔高了数层。
    下一刻,在场所有人才真正见识到“洒落无痕”的全貌。之前的任何一场比试之中,苏子逸虽然也用了洒落无痕,但因为出招过急,所以并不是很全,因此在威力上也被削减了不少。而这一次,在欧望的纵容之下,苏子逸才真正得以将洒落无痕给完完全全的施展了出来。
    洒落无痕的招式看起来一点也不凌厉,甚至还很柔和,只不过当苏子逸长剑一挥时,周边的灵力就全都附着到他的长剑之上,无需苏子逸自己灌入灵力,长剑之势就已形成。那薄薄的一层灵气层,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里面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这一下,所有人都彻彻底底对苏子逸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这样的剑法,不当是一个寻常散修能有的。
    这边,苏子逸这边已经运招完毕,手持长剑转了半圈,而后在剑尖转到面朝欧望的这一边时,体内的灵力猛然全都灌入到长剑之中,瞬间,一到宛若实质的白色光刃直接朝欧望射了过去!
    光刃一现,欧望整个人一凛,就感觉到这一招上的可怕气势,当即就想避开。却没想到自己完全被光刃锁死,根本难以逃开,所以情急之下,他也得正色举起陌刀,匆忙会出一刀,以刀意抵御剑意,试图削弱这光刃的力量。
    可惜,这光刃力量实在太强,刀意刚一碰到对方,就被对方以摧枯拉朽之势给瞬间击破了。
    欧望倒抽了口冷气,连连挥出数道刀光阻拦光刃的前进,只不过光刃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到最后他都只能做到勉强降低它的速度,并不能将对方打散。因此,当光刃离他不过一丈远时,他只得匆忙举起陌刀,在身上撑起防御。
    “轰——”
    顿时——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从比赛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表现得很轻松的欧望,此刻却被苏子逸这个看起来很是普通的筑基初期的一招,直接给逼得不能出手,甚至在全力防备的情况下,还被光刃的力量给推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擂台边上,才停了下来。
    嘶——
    瞬间,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看向苏子逸的眼神也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这苏子逸的一招居然如此之强。
    虽然最终抵挡住了光刃,但当光刃消散时,欧望只觉得双手手臂已经麻了,他抓了抓手中的刀,又用起灵力才将这种麻痹感驱除。正欲上前跟苏子逸分出个高下时,胸腔里的一阵压迫感立马就让他的脚步一滞,喉咙动了动,一丝鲜血就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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