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衣着干净,琉璃与苏晓晓两个漂亮的女子夹在当中,即便带着面纱也遮挡不住那姣好的风姿,频频引来街上路人的注目。
要知道现在的女人跟双儿都特别稀有,他们一次居然见到了两个!
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也特别迷人,让人好奇对方的模样。
感到投到身上的视线,楚昭皱了皱眉,似有若无的遮挡住旁人看周璟的目光,
“走吧,我们先找一处地方落脚。”
众人赞同点头。
买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几人寻到一处酒楼。
因为赶来曲江宴参加的外宾诸多,曲城已经强制一些客栈开门来迎接外城的客人们。
楚昭等人一入内,就引起一楼诸客的注意。
无他,几人干净整洁的模样实在闪闪发光。这个时候还能来酒楼花钱逍遥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善茧儿,有人心动地咽了咽口水,见到楚昭怀里的胖胖及那一双幽幽的绿眸才艰难地别过眼。
算了……能养得起一只变异猫兽的家伙还是不招惹为好。
“曲江的交易物似乎也变了。”
指尖把玩的金叶,楚昭注视着一个捧着铜币进门,结果被赶出去在店门口嚎啕大哭的城民,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老爷,老爷,您行行好,怜悯怜悯咱们吧。”
“去去去,”酒店小二不耐地挥手驱赶:“你自己明白这东西是行不通的,别在这碍事了,走走走!”
瘦弱饥贫的男人抹了把泪,呆在酒楼门口显得可怜异常,他娘子怀着身孕,想吃这楼里的福春糕,如今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男子握着铜钱转身便要离开,不想突然被身后一人叫住。
“等等。”
……
见开开心心提着糕点的瘦弱男子离开,楚昭将视线转回木桌。
两枚铜币静静摆放着,都是最普通的材质,一枚雕刻着大周铜币的样式,一枚的花纹带着全新的变化。
拾起那枚纹理有变的,楚昭默默沉思,在这曲江城内,金银似乎还是硬通物,但这铜币——
在镇北侯统治的地界内,大周的钱币已经不被承认了。
“镇北候真是狼子野心。”
他们听到隔壁桌不远传来的窃窃私语,不是城内的人,也是来参加曲江宴的城外势力,
“人陛下还在幽州呢,离曲江没多远,这曲江宴倒是办的红红火火。”
隔着面具,楚昭看不清对面周璟的表情,神情一时默然,自己的行为好像与这镇北侯没有太大的区别。
废周币,立新法,招兵队,即使他对大周最高处的位置没起过任何念想,但在外人看来,他们也是一丘之貉吧。
这时楼上又传来一阵大笑谈论。
“飞花阁的女人真这么漂亮?”
“嘿嘿,那是,你在城门口没见到 ,肌肤就嫩的跟什么似的,模样比花儿还娇……”
“切,凌城的苏歌姬,尝过她的滋味没有?那腰才是,一掌可握啊。”
“哈哈哈!”
末世到来,内心的各种欲/望似乎也一道释放开,以往人们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下高谈阔论的东西被彻底撕开,神情令人作呕。
“这、这群家伙…”
一层之隔的苏依依气得浑身发抖,她虽身如浮萍,却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原本听几个大汉这样说飞花阁的可怜女子们就不高兴了,听到自己也被牵扯进去,更是差点气死。
琉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路上的交情让她对苏依依有几分刮目相看,但还没有到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就为对方出手的地步。
可接下来听见的对话让一行人起怒了。
“听说南边的楚少君年少有为,是个与镇北侯一样的厉害人物?新城的护城河外水兽送祥瑞一事,还有乾坤袋的种种事迹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楚昭?”一个傲慢的男声插嘴道,语气厌恶又不屑。
“他不过是京城的逃犯罢了!他们一家都是皇族的耻辱。当初那孙子可是像狗一样趴在大爷我的胯/下,哀哀求饶呢!什么楚少君?不过一个……”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底下暴怒的声音响起。
敬戚砸下酒杯望向一楼:“哪个不要命的,敢挑衅你爷爷我……楚、楚昭?”见到一楼的人影,他吓得瞬间从椅子上跌下来。
楚昭撸了撸胖胖头顶的软毛,好整以暇地抬首看他。
见到那张做梦也忘不了的脸,下身空荡荡的地方仿佛还有被烈火灼烧的感觉,敬戚面目狠狠扭曲了一瞬。
楚昭:“好久不见。”
隔着木楼,楚昭与敬戚相对而视,间隔两年,一个俊美尊贵,意气风发,一个跌倒在地,狼狈不已。
时光交错,位置倒转。
楚昭不再是当初那个被拖到冰湖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病秧子,敬戚也不再是权势滔天的国公之子,二人对视,缓缓地,黑发男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楚、昭——!”被他的笑刺激到,敬戚眼泛猩红。
周璟看着两人,一下不妨,突然被拉入一个怀抱,靠在男人坚硬的胸膛。
耳边声音响起:“看呐,这一次,我才是施暴者。”
“不,”周璟抓紧他的袖子:“你不要为了别人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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