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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又开始追忆自己这些年从农村里出来打工,一个女人有多么不容易,拉扯两个孩子长大,有多累,老公被关进去之后,她也活不下去了。
    徐慧芳惯会用这些招数,她试图在二中跳过楼,被警察劝过一次。
    现下又在警察局里闹事。
    面对徐慧芳的无理取闹,众人都陷入了为难之地。
    盛云泽坐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开口:“你丈夫和侄子坐牢是他咎由自取,徐亮的亲生母亲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哭你三十万的赔偿费不翼而飞吗?”
    徐慧芳有点怕盛云泽,他虽然年纪小,但看得出不是个善茬。
    她的家庭被盛云泽折腾的支离破碎,一想到这里,女人心中恨意滔天,几乎盖过了害怕:“小王八蛋!学校就是这么教你的!教你出来害人?害别人的家庭!你那块表值几个钱,我儿子弄坏了就弄坏了!你不就是想要我赔吗?三百块还是三千块,啊?老娘一分钱都不给你!你把我当家的害的这么惨,你还是人吗!我一个女人今后怎么办啊……”
    负责这件案子的民警小刘犹豫了一下,对徐慧芳说出实情。
    她眼泪还没擦干,听到小刘说盛云泽这块腕表的市面价格预估在四百万左右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白成了一张纸。
    起初她不信,因为是警方和有钱人串通起来敲诈她,一连问了好几个,甚至还请了鉴定师来,拿出了鉴定结果之后,徐慧芳这才如同瘫痪一般坐在地上。
    鉴定师表示手表是可以维修的,但是高昂的维修费用是徐慧芳支付不起的。
    盛云泽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欣赏徐慧芳呆愣的脸色。
    她儿子徐小超又吵又闹,“妈,反正这块表也坏了,你就付个维修的钱呗,我要这个,你给我弄过来!”
    徐慧芳没说话,徐小超自己问鉴定师:“你维修表多钱啊?”
    鉴定师开口:“三十万左右。”
    三十万,又是这个数字。
    徐小超理所当然的指挥徐慧芳:“妈,咱们老家不是还有套房吗,反正也不会去住,你卖掉算了,我要这表,我们班同学有一个,我也要一个。”
    “啪!”重重地巴掌声在警察局响起,紧接着是徐小超惊天动地的嘶喊声和哭声。
    徐慧芬的力气很大,徐小超被她一巴掌扇到地上,右脸肿的老高。
    “你还敢要!”徐慧芳怒目圆瞪,尴尬和愤怒让她无法直视盛云泽,侧过身,粗粗地喘气,胸脯高高隆起,又深深塌陷,像一个躺在病床上垂死挣扎的病人。
    盛云泽看够了起身,鉴定师友好的开口:“后续的赔偿手续就由我来跟你联系。”
    徐慧芳干巴巴地开口:“我儿子、我儿子还小,他不懂事,你看……这三十万我们家现在也赔不起,我刚才也教训了小超了,你也不缺三十万……”
    盛云泽微微一笑:“你们老家不是还有一套房吗?”
    徐慧芬的嘴唇微微发紫。
    盛云泽:“我的确不缺这三十万,不过你必须赔。你教不好你儿子,可以进去和你丈夫在牢里好好讨论讨论,你们的教育方针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天后,徐慧芳赔上了三十万。
    盛云泽却做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举动。
    装着三十万现金的口袋被他扯开,寒冷腊月的,盛云泽当着徐慧芳的面,把所有的钱通通都倒进了河水中。
    徐慧芬惨叫一声,“噗通”一下跳进水里。
    洋洋洒洒的红色纸片在水面上漂浮,还有没完全落下的飞舞在空中。
    盛云泽站在桥墩上看了她一眼,掀了下眼皮,刻薄地开口:“你捞到多少就有多少,慢慢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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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段移写作业写的手脚冰凉,甩了下手,又跺了跺脚,好奇地问蒋望舒:“徐慧芳有毛病吧,这么冷的天气玩儿冬泳,不进医院才怪!”
    蒋望舒呵呵一声,看了眼盛云泽——对方专注写试卷,压根没把他俩的讨论听进去,戴着他的酷哥专用白色耳机,日常“哥很高贵人类不配”省电节能模式开启。
    郝珊珊唏嘘:“这叫恶人有恶报,我听人说,她冻伤还挺严重的,感觉没个半年都缓不过来。”
    蒋望舒圣母病犯了,同情了一下:“那也真可怜的。”
    “可怜个屁。”郝珊珊反驳:“他们夫妻俩当时想着污蔑段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段班可怜了?要是真让她给成功了,段移不是更惨!”
    蒋望舒的圣母病荡然无存:“妈的,那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段移对徐慧芳的后续不感兴趣,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试卷,字母都扭曲成一个个小蝌蚪,在他面前跳极乐净土:“我不想复习……”
    期末考迫在眉睫,段移却越来越懒,每天恐怕要睡十二个小时。
    越冷穿的越多,裹得像个球一样,蒋望舒看他转个身都费劲儿。
    “段班,外找!”平头嘶吼一声。
    蒋望舒:“你怎么这么多人外找?”
    段移正好想逃避期末复习,蹭的一下站起来,迈着腿就往门口跑了。
    到门口还不忘扯着嗓子开口:“教室里能通个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小胖早上吃那肉包子味儿现在都没散掉,我没出门还闻不出什么,现在一出门教室里面是人待的地方吗!搞毛生化实验啊!开窗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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