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腿一跨,顺手把段移桌上的饭盒扒拉到自己身边,擦掉了段移脸上沾着的米粒后,捡了一块猪排吃。
“你用嘴拱着吃饭的吗?”
段移:=口=!
“那是最后一块!”
郝珊珊等人也惊呆了,主要是被盛云泽这个自然熟稔的姿势惊呆了。
校花从来都是一朵喜马拉雅山脉上的常年冰霜不断的高岭之花,什么时候干出过这么……这么……
这么了半天,众人都没这出个所以然。
要说的话,就像动物界中年轻孤傲的狼,在表达自己的占有欲和宣誓主权。
而且吃剩饭……
段移跟谁的关系都挺好,哥们儿也多,但要说关系好到互相吃一份盒饭,筷子都用一双,那不就等同吃口水了?
关键是蒋望舒吃吃剩饭就算了,毕竟是发小,感情不一样。
盛云泽什么时候这么接地气了……
方丈自认为是做不出吃哥们儿剩饭的行为的,他嫌弃。
然后回味了一遍,不由惊悚,终于找到关键所在:他是盛云泽诶……盛云泽?盛云泽能干出这事儿?被魂穿了吗?
方丈咽了咽口水,换了个思路想:团座……你这是要与民同乐吗?
方芸闻到香味跳进来:“吃什么吃什么吃什么呢?”
静默的气氛才被打破。
方丈连忙取了一份饭盒:“给你留的,就差一份了,再回来晚一点你就吃不上了。”
方芸看到盛云泽坐在段移身边,微微一愣:“团座今天中午跟我们一起吃啊?”
段移还在跟盛云泽掐架,争夺除了猪排之外的米饭归属权。
“你自己不能叫一份吗?!”段移怒了。
“我不。”盛云泽面瘫脸,直接从段移的筷子上咬了一口,就着他的手吃饭。
“你幼不幼稚!”段移眼看自己的食物惨遭毒手,挣扎无果之后,放弃了,筷子丢给盛云泽,自己拿着勺子,从蒋望舒碗里挖了一大勺土豆牛腩。
蒋望舒风中凌乱:“你妈的……”
小学鸡打架,殃及池鱼。
方芸打开饭盒:“段班,我的先分你一半吧,我吃不完。”
她看到段移跟盛云泽用同一份饭盒,心里微微刺痛片刻。
但又觉得自己的醋吃的没有来头,吃Alpha的醋干什么,段移也是个Alpha,她都没吃过蒋望舒的醋。
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盛云泽的威胁实在是太强了——作为情敌的那种。
段移谢绝了她的好意,方芸讪讪一笑,没表现出什么。
只是视线和盛云泽对上的那一瞬间,发自心里的背后一凉。
那眼神,冷冽,还带着警告。
转瞬即逝,方芸很快回过神,心想:怎么可能,我看错了吧?
蒋望舒安排完郝珊珊收拾残局,美名其曰锻炼女儿家务能力,以免长大了嫁不出去,真是个清朝棺材板里爬出来的僵尸思想。
郝珊珊怒吼:“妈!大清已经亡了!”
意思是提醒他作为新时代的妇女,能不能有一点儿开放的思想!
蒋望舒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得整点儿新思想,新风尚。”
段移吃饱了就想睡觉,典型的小猪行为,没精打采地玩手机,玩不了多久又趴在桌上眯着眼休息。
这时候除了去操场上打篮球能唤醒他的本能,基本没人可以把他从座位上拔出来。
饱暖思淫欲,蒋望舒忽然神秘道:“各位,我有一点好东西想给大家看。”
说着,拿出了手机,一晃而过,
段移“卧槽”一声从座位上垂死病中惊坐起:“你胆子太大了吧!”
盛云泽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带着白色的airpods,黑白相间的秋季校服拉链拉满,勾勒出少年修长的脖颈,闭目养神中。
段移怕自己声音太大把盛云泽给惊醒了,压着蒋望舒的手机:“你他妈把小黄漫带到教室里来看?”
蒋望舒摇着手指:“nonono,是我们一起看。”
他一招手,方丈平头郝珊珊一块儿凑了过来。
段移:“操!方丈和平头也就算了,郝珊珊,你一女的你有没有点儿性别概念!滚回去写作业!”
郝珊珊双手放在心口,祈祷状,坚定道:“爸爸,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能不能有点儿男女平等的健康思想观念?在伟大又古老的传统运动事业中,从来就没有男女之分,真正做到了人人平等,人人有片看。”
段移被她一套一套的歪理气的直骂蒋望舒:“你他妈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蒋望舒语重心长道:“孩子他爸,别入戏太深。”
他瞥见盛云泽,目光一凛,对方丈说:“我刚忽然有了个想法。”
蒋望舒上次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的时候,带着高二二班的全体男同志半夜翻墙去网吧,从国际楼二楼宿舍往下跳,二十个人摔断七条腿,一人写了八千字检讨,给学校免费打扫了一个月的公共卫生。
段移听到他说这话就发毛。
蒋望舒:“我觉得我们平时就一起看片,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不如我们找点儿刺激?”
方丈和平头深感赞同。
段移心中警铃大作:“操蒋望舒我跟你说不管你现在想什么你给我立刻停止你的想法……”
蒋望舒伸出食指,神色肃穆道:“我们邀请盛团座和我们一起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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