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泽皱眉:“想吃自己买,他没腿吗?你这样子能带什么回去?”
段移喘息都有些沉重了:“带点儿吧,反正顺路,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盛云泽觉得段移不对劲:“需不需要换一家医院看,你的样子不像感冒。”
段移摆手:“现在这个点医院肯定都关门的,换什么都是急诊。我回去多喝热水就好了。”
他勉力站起,盛云泽看不下去这个摇摇晃晃的残障人士,扶着他:“你怎么回事?”
来医院前还好好的,反而出来后更严重了。
盛云泽下命令:“找个地方弄点水吃药。”
段移摇头:“我想快点回学校。”
他不知怎么的心中有股很强烈的预感,不是好预感,是很坏的。
段移一路上心悸的厉害,步伐加快,也没像来的时候那么从容,那会儿他还能找机会跟盛云泽插科打诨。
段移越走越快,也越来越沉默,盛云泽追上他:“段移,你不对劲,你不正常。”
段移骤然停下脚步,脸上已经泛起潮红,只是在夜色的遮掩下不太明显。
他吞了吞口水:“对……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不太对劲,我……我好像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盛云泽闻到了空气中很单薄的信息素味,是一股甜香,和他这几天闻到的一模一样。
段移每天也是按照学校要求一日三次的喷阻隔剂,即便是发情期到来,信息素也没有在大马路上外泄。
“我找个地方坐坐。”段移深吸了一口气。
盛云泽:“先找个地方吃药。”
他不确定段移是不是感冒,比起感冒,段移更像是进入了发情期。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盛云泽果断的否认了——Alpha的发情期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严重,也没有这么温顺。
段移现在的表现更像是Omega进入发情期。
这怎么可能?
盛云泽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惊了。
段移是个Alpha,货真价实的,他又不是才认识段移。
之前虽然不同班,但是也知道段移此Alpha,嚣张臭屁,打架逃课,翻墙逃学,无恶不作,二中升国旗仪式下天天检讨,政教处的常客,没有哪个Omega像他这么调皮捣蛋的。
况且,学校每年都有两次体检,段移如果是个Omega,早就查出来了。
而且段移怎么会是Omega,天方夜谭。
盛云泽在心里强调这一点,同时心底的裂缝处也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想法:他要真的是个Omega怎么办?
话那样说,可世上的怪事还少吗,万一得了什么奇怪的毛病,就是从Alpha变成Omega怎么办?
他如果是个Omega……
盛云泽没低头看段移,只是自己扶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少年的心里有了一个轻狂的念头:那他的腰是很软很细的,像个Omega。
随即被自己吓到,连忙甩掉了这个想法。
“音乐教室有张小床,你去那里先躺一下。”盛云泽看了眼手机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已经到学校了,一会儿回教室拿充电器就行。
只是段移这个细汗涔涔的模样,根本没法儿坚持到宿舍。
二中的音乐教室就在学校后门,地理位置偏僻,旁边就是操场,跟教学楼隔了好几百米远。
平时除了传媒班的会到音乐教室来训练,其余时间这里都空着。
盛云泽推开门,音乐教室空无一人,他扶着段移上了二楼,然后找到了二楼一张空置了很久的床。
段移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我到宿舍了?”
盛云泽:“没有,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你没办法走路了,音乐教室有热水,你先吃药。”
段移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个什么,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如同火烧。
烧过之后,又觉得冷,双手抱臂躺在床上,段移牙齿上下打颤。
盛云泽脱了校服外套给他盖上,然后用温水冲了一包感冒颗粒。
“赶紧喝。”他伸手去拉段移,却在摸到段移手的一瞬间,惊诧不已。
要说刚才段移只是烧的额头上有些细汗,现在的段移简直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
音乐教室没有光,外面路灯微弱的光照进来,盛云泽看到自己给段移盖得那一件校服,已经被段移扯下来抱在怀里,下半截就夹在双腿之间。
盛云泽连忙坐下,段移躺在床上痛苦的翻了好几个身。
“段移,起来喝药。”
段移烧的头晕眼花,面前能判断出盛云泽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刚碰到一次性杯子,他就迫不及待端起来猛灌了一口。
原以为盛云泽给他端过来的是水,没想到是药,苦的他吐了一地。
“我渴,盛云泽,我口渴,还苦,我想喝水……”
盛云泽又去给他打了杯水,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段移,什么话都没说。
段移这个样子,分明是Omega的发情期。
低烧,高热,大量的出水会导致生理性脱水,不止上面,下面也一样。
盛云泽强行从段移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抽出来,粗糙的布料从双腿中被扯出来,盛云泽下手一摸,一片滑腻。
段移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抓着最后一点儿布料不放手,盛云泽用力的吞了口唾沫,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段移,你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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