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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癸漂亮的脸颊甚至因为胎动而微微发红。
    肚子的小崽,跟着他经历了这么多,才存活下来,是说明他的运气太好,还是生命力实在是太过顽强。白癸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上一世的经验告诉他,只有顾好了自己才有能力去照顾别人。这段时间,如果不是郑松源在身边“百般阻挠”,他或许真的会想方设法把肚子里的累赘直接卸下。
    如果不在了,就没有现在这神奇的胎动了。
    宝宝出生之后会像谁呢,估计生出来也会哇哇乱叫吧,小手小脚摸起来会软乎乎的吗,笑起来的样子应该很可爱很治愈吧...不知不觉间,连白癸自己都没有发现,竟然忘记了恐惧,心脏里充满的都是柔软与期待。肚子里的孩子给了他勇气与陪伴,那是第一次他承认自己原来也是害怕孤独的...
    因为肚子里的小崽陷入期盼与自我沉思的美好夜晚被门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打断。
    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白癸裹着被子瞪着大眼睛缩在床的最中央,四周空无一物。那脚步不急不缓,却来来回回在门口不断地徘徊,久久不愿离去的意思。
    正当他被这声音折磨到要抓狂之际,“吱——”的一声长响,门被推开了一个缝。
    隔着白纱,只能看到走廊黑漆漆的一条缝,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床的方向。
    白癸大气不敢喘,此时已经被吓的嗓子眼被堵住的感觉。
    “大哥?”
    白癸:“......”
    “...睡了吗?”
    门外的人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进屋,四周瞄了一下,似乎被这硕大的房间震惊了一下,接着眼睛盯着床的方向眯起了眼睛,想要看得更加仔细清晰一些。
    “大哥,我洗干净了...”
    话还未说完,从白纱中央飞出一个枕头准确无误的砸向了男人的脸。不疼,却真打脸了。郑松源也不恼,捡起枕头拍了拍走了过去,“你还没睡,啊?”,男人微微一愣。只见床上的白癸眼眶通红,像一只受了伤又不肯求救的小兽,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角落里。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嘴唇微微发抖,却什么话也不肯说。
    发现自己此时的失态,有些恼火自己现在的多愁善感还有不可控制放大的情绪,白癸转过身就要睡。
    屋内沉默了许久。
    “我错了。”
    白癸捂着被子,并不想回答。
    郑松源诚恳的声音再次在背后响起,“大哥,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将脑袋露了出来,并不回头,“你有病,大半夜来我房间道歉!?你哪里有错,就连我都不知道!”
    下一秒没想到这小弟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然直接上了床,从身后一把将他连被子带人都抱住了,郑松源深深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什么都做错了...”
    身后的人声音有些颤抖,白癸瞪着眼睛,一时竟然微微呆住了。
    只听对方继续认真地慢慢说道:“我没照顾好你和宝宝...让你担心,让你害怕,欺骗过你,背叛过你,甚至连你的安全我都不能保障...”,嘴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郑松源闭上了眼睛,将脑袋埋在对方的后脑勺处,继续说道:“但是,我能不能不要脸的求你再原谅我一回。我想照顾你和宝宝一辈子。”
    白色的纱贴着白癸的鼻尖,痒痒的。
    握紧的拳头在被窝里越捂越热,是穿得太多,还是对方抱得太紧。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卧室,身后却有一股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白癸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反问道:“郑松源,你把我当女人了吗?”
    身体被掰了过来,头顶上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炙热地凝望着自己,“没有啊!”
    白癸不自然地扭过头,“你觉得我不要这孩子是因为没有能力照顾吗?”
    郑松源一惊,“不是啊!你是我永远的大哥!我是心甘情愿想要照顾你和孩子的!”
    莫名其妙诡异的优越感冉冉升起。
    还没等他高兴几秒,脸颊被轻轻掰正,接着嘴唇一热。
    白癸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他悲哀的的发现自己竟然并不觉得恶心,甚至有一丝甜甜的情愫划过胸口,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浑身紧绷。
    “碰!”的一声,屋内一片漆黑,把床上的两个人吓得一个哆嗦。
    白癸被刚才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完了完了,得罪,得罪了...”
    郑松源本想去检查一下电灯泡,发现对方竟把自己抱得紧紧的,耳根有些发烫,不自然地安抚道:“估计就是灯泡太久没用,瞎了而已,我去问问玉田有没有备用的。”
    白癸:“别去别去!他妈的,在别人的地盘不能亲啊...你没听说过,秀恩爱死得快吗?!”
    郑松源突然咧嘴一笑,接着低下头又顽皮地偷摸啄了一口。
    白癸惊讶,“妈的,你还亲?!”
    郑松源笑道:“别怕,我真的会好好保护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拉灯,才想到白大佬还怀着,这样不好不好...
    第68章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刚到这里时被吓傻了, 后来的半个月,白癸竟然习惯了早晨起床身边多了个人。
    “大哥,昨晚睡的好吗?”, 郑松源揉了揉眼睛, 非常自然亲昵地搂了一下怀里的人。
    习惯了一张床, 但被一个大男人如此甜蜜地抱着醒过来, 白癸浑身上下仍旧不太自在,转过身, 支支吾吾尴尬回答道:“还行。”,慢慢爬了起来,余光瞄了一眼刚搬进来空荡荡的房间,现在早已经被叶水淇塞满了无数部价值昂贵的高端仪器,屏幕上显示不同的英文和数字, 购置设备花了不少精力和金钱,但郑松源似乎一点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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