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对方的冷淡,郑松源倒是热情洋溢,提议道:“我可以找个临时工,时薪也高。对了,大哥,你可以做翻译啊!在家接点活就能赚钱!轻松又不累啊...”
穿着个粉色卫衣,刚晾干的头发有点蓬松,白癸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对面一脸热情的跟班小弟,懵圈问道:“什么鬼,我能做翻译?”
郑松源这臭小子是在埋汰自己吧,他白癸从小读书就没读到头,初中的时候就立志要浪迹天涯,果断辍学跟别的“老大”混江湖,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可能把他关在四面都是墙的“围栏”里,还要跟一群小幼稚们谈理想。另外,别说翻译了,一听那鸟语他脑壳子就疼,白癸怀疑就是读书的时候落下的病根。
显然郑松源不这么想,“当然能啊,您之前是做同声翻译的啊!这可比普通的翻译高级得多!”,郑松源眼睛发亮,一脸崇拜。
被人崇拜的感觉固然是好,不过刚刚他说了什么高级来着?白癸拧巴着眉头,询问道:“同什么玩意儿?”
“...同声翻译,就是人家老外一边说,你得现场实时翻译,技术难度很大的!而且你不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到了万总吗?这也算是幸运的开端了!”,郑松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上水脸上的表情。却发现提到“万总“的时候,林上水的脸上真的是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完全无动于衷。
另外一头,白癸挪动了一下屁股,仍旧不敢太大幅度移动自己的双腿,因为他始终有种错觉腿间那东西好像换了个位置,自己乱动的话,可能会顺着裤腿漏出来!啊,到底漏了没有啊?真的好想去厕所调整一下啊喂!
烦躁地的“啧啧”了两声,白癸这才回过味。自己是林上水,可不是白癸,至少现在不能暴露。不过万万没想到啊,这林上水竟然还是个高材生呢,连撩汉子都是通过这么高端专业的场合,顿时竟生出了一股佩服的滋味,“哦哦,同声翻译是吧,那个能赚几个钱,对不对。依我说,不如去找个夜场做保安,赚得更多!也能了解一下现在什么货好卖。”
“...大哥,你之前年薪可是这个数,你打算去夜场卖什么?”
“多少?!”,白癸震惊。
郑松源伸出十根手指。
我勒个去,这倒是完全出乎意料,没想到林上水这小子还这么能赚吗?真正知识改变命运啊!
想当年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风中来,雨中去,提心吊胆,昼夜颠倒的还因此患上了胃病,最终导致了癌变领了便当。他娘的林上水这小娘炮就这么分分钟完胜自己了?!
能力这么强,长得也不差,那他到底干嘛需要找个男人求包养?!
对上郑松源期待的眼神,白癸瞬间有些怯场了,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也知道,我这不是失忆了嘛...”,停顿了几秒,发现郑松源认真的听着,一脸“所以呢”的表情,白癸只能继续扯,“...感觉我这个语言的天赋好像也有点受限制...不瞒你说,我现在一想到那个鸟语,我脑壳子就疼,连带着吧,我肚子也有点不舒服。浑身冒冷汗,你说会不会是什么职业后遗症?会不会对肚子里宝宝也不太友好啊?”,说着还露出了一脸痛苦的表情。
“肚,肚子疼?!那咱们千万别碰这个了!!”
果然,白癸发现了,只要涉及到自己身体的,特别是肚子里孩子,郑松源都异常的紧张啊。
突然想要再好好试探他一番,白癸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什么话都没说,但却发现从自己抬起手的那一刻起,郑松源的后背就紧绷起来了,眼神都变了,看来是真的紧张肚子里的孩子多过他本身?又或者是,“喂,你有空多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呗,可能对于恢复记忆有好处呢...”
发现林上水的手已经老老实实的放在了大腿上,郑松源紧绷的身体这才放轻松了一些,“行啊。我知道的肯定跟你说的。”
“那你跟我说说,这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我到底能分到什么遗产?”
郑松源微微一愣,尴尬又不失礼帽地笑了笑,“这些事,你跟万总都不会跟我一个小保安说的。不过我猜测不外乎钱跟公司的股份吧,或者万总的那几十套房子。”
白癸故作沉思,轻轻“嗯”了一声,倒也是合理,不过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你做跟了我多长时间?”
郑松源仰起头,皱着眉头用力的想了想,又掰了掰手指,“没记错的话,七个月零四天?”
“......”,卧槽,这是正常打工社畜能做出的事儿吗?哪有员工会连天数都记得一清二楚。这郑松源果真有点古怪…
想要淡定地坐直身体,悲催的发现,姨妈巾却十分不配合!蹭的他十分的烦躁,忍着那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感觉,白癸继续问道:“昨天医生跟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两个月不到的大小...”
对方认真点点头,白癸心中暗道,看来他是了解的,根据之前的话里行间,之前去医院孕检的时候,这傻冒肯定也是在场的。
确定这点后,白癸继续分析:“也就是说,播种的日子也就是两个月前。”
“......”,倒也是没错,于是男人又诚恳点点头。
好的,那么问题来了,白癸双手握拳,身体轻轻前倾,“两个月前,我只跟万德诚滚床单了吗?”
--